她不知道沈美玲為什麼這麼喜歡,織毛衣,織圍脖這些。
但她要教自己,自己就跟著學,技多不壓身。
多學一門手藝還是有好處的。
「哎你知道依雲吧,她要結婚了。」
姜溫婉當然記得沈依雲,乍然聽到說她要結婚了,還挺詫異的。
不過想想也不快都翻一年了。
「啊,嫁的人是哪兒的?」
沈美玲手上織著毛衣的動作不停,嘆口氣道:
「是機械廠的一個副廠長。
聽說也是二婚,只是對方的孩子小一些和周野一般大。」
她說著搖頭嘆口氣道:
「當初我嫁給老周的時候,那個時候雲霆都已經去軍營,根本不用我管。
我這後媽當的清閒。
她那邊,那孩子才五六歲,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忙過來。」
姜溫婉張張嘴,想說,你們怎麼都是給人當後媽。
但這話她在肚子裡腹誹一遍,到底是沒有說。
畢竟是人家的事兒,就他們家那個老太太那說話的腔調,阿拉阿拉的,一聽就不是個善茬。
想想沈美玲和周父的年齡差距,這算是大的。
那位沈依雲嫁的副廠長,如果孩子只有五六歲的話,那其本人的年紀應該也就二十五六歲。
反正不超過三十。
嘖,也不是很老,就看沈依雲怎麼過了。
「媽你就別操心了,這日子都是自己過過來的。
只要她想要把日子過好,自然會努力使勁兒。」
沈美玲點頭。
「也是,哎你織的挺好的,袖子先不織,等把領子織完,再把兩個袖子織好就行。」
「行!」
她們一上午在織毛衣,中午周父直接吃食堂,小周野直接帶飯。
家裡就沈美玲和她。
「你中午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平時我一個人都是應付一下,今天,」
「報告!姜同志在麼?」
姜溫婉心道:「來了!」
「在,我在,找我什麼事?」
她說話手裡還拿著沒織完的毛衣在織,勤務兵見到她立刻敬禮。
「姜同志好,周師長讓您過去一趟!」
看他這麼嚴肅,姜溫婉趕緊把毛衣放回去。
「媽我中午怕是不能在家吃飯,您自己做點啊!」
沈美玲應一聲,看著她離開。
姜溫婉就知道,她昨晚的舉動,周父那邊肯定要找她談話。
應該還要寫報告。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一個二等功應該是跑不了的。
這個跟上次的可不同,這次的兩人中,那個王老應該是個重要人物。♡💣 ❻➈丂ⓗยⓧ.𝓒σ𝓶 💙💝
直接去了周父的辦公室,周父感慨的上下打量她一番。
連連點頭稱讚。
「好好好,真是虎父無犬女啊!
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那晚上那麼黑,你騎馬趕路還打著手電筒。
就如同黑夜裡的靶子一樣,明晃晃的。
多虧他們沒想要你的命,以後可不許晚上趕路了,聽到沒?」
姜溫婉立刻一個立正,抬手行軍禮,聲音響亮清脆。
「是!」
周父被她這樣子逗笑。
「你這丫頭這次真的立了大功,那個張奮鬥和那王老都不是好人。
尤其是那王老身邊的青年,更是在逃通緝的殺人犯。
手上有不下五六條性命。
你可以想像一下,他是一個多麼兇殘的危險人物。」
被他這麼一說,姜溫婉還真是驚訝。
「竟然這麼厲害,那個王老身邊跟著這麼厲害的一個人。
這個人是最近才來的,還是一直就在這邊。」
聽她問,周父也不瞞著她。
「一直就在這邊,你想不到,他是二隊的大隊長,潛伏在這裡很久了。
難得咱們這次,能把他給揪出來,你是首功啊!
不過還是那句話,以後晚上不要單獨趕路了。
這次他們那些人被我們抓了這麼多,但是後續還會有動作的。
我想著這幾天讓你先住在這裡。」
姜溫婉倒不是不願意住在這裡。
「師長,我的鵝還沒有餵呢!
小黑誰受傷,我不回去沒人給他投餵。
那傢伙只吃生肉,一頓能吃二斤。
沒辦法讓別人來照顧它,誰家捨得一頓給他餵二斤肉啊!」
周父聞言都咋舌。
「小黑這伙食真不錯,我聽了都羨慕。」
姜溫婉樂。
「它一般吃的肉都是他自己打的,這不受傷了我還得回去看一眼。
另外老許媳婦兒懷孕了,胎相不穩,我也得去看看。」
周父都被她這些事給逗笑。
「你還真夠忙的!
「行,那要這樣的話,你要回去就回去吧!
我就是怕你回去之後,再一個人走夜路有危險。
只要你答應我不走夜路,就批准你回去。」
姜溫婉立刻行軍禮
「報過師長,我保證以後不走夜路。」
「行,你回去寫個報告給我,就把事情的經過寫明白就行!
哦對了,還有抓那個張奮鬥的,也一起寫到報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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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張奮鬥,姜溫婉好奇。
「那個張奮鬥的同夥,我故意放走了一個,雲霆應該讓人跟蹤了下去了吧?」
周父面上笑容加深。
「你還惦記著這事呢?
放心,已經讓人跟上去了,他們這次的涉案金額實在龐大。
等全部破獲之後,上面應該會有獎勵。
另外吳教授那邊,老羅跟你說了吧?」
「說了!
希望清理出這個姓吳的教授之後,製藥廠那邊能夠安寧一些。」
說的差不多了,周父要帶她去食堂吃飯,姜溫婉不打算在這裡吃。
「我還是現在就回團里家屬院去,我怕小黑餓極了再吃我的鵝。」
周父叫來勤務兵,開車送姜溫婉回去。
她的馬死了,要回去只能走回去那就太遠。
周父乾脆讓勤務兵開車把她給送回去。
回到家屬院兒,蔣嬸子就在她家門口轉悠。
「蔣嬸子,你這是等我有事啊?」
蔣嬸子見她回來鬆口氣。
「你昨晚沒回來,這是去哪兒了?」
姜溫婉聽她詢問有些奇怪。
「昨天只要廠里太忙,我去我婆婆家住一晚上,怎麼了?」
聽她這麼說,蔣嬸子就鬆口氣,然後挺直了腰板,拽拽自己的衣袖和衣擺道:
「沒什麼,我這不是才當上咱們家屬院的婦聯主任。
看你昨晚沒回來,關心的詢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