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祁山製藥廠的廠長很高興的看向姜溫婉連連誇獎。•
「年輕人思想覺悟很高,我們祁山製藥廠也不會白白要你的提煉之法。
我們會給上面打報告,你這個功勞是少不了的。
另外咱們如今主要生產土黴素等藥物,你看要不要再單獨開闢一條生產線,來專門做這個提取?
對了,如果提取的話,有需要什麼?」
老廠長一連串的問題問下來,張老無奈的道:
「你們去一旁慢慢聊,這件事老羅你也別太抱多大希望。」
姜溫婉不解的看向張老,一旁的羅廠長也是一臉,不懂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張老無語點醒他。
「你問問我這個學生,青蒿素是從什麼里提取出來的?」
姜溫婉想都沒想的道:
「黃花蒿,」
說完她就想起來,黃花蒿的生長習性,這裡的確是極其稀少。
一旁的羅廠長也瞬間啞火了。
的確是少的可憐,但不是不管了,他首先是要確認這提煉方法是給到他們製藥廠的。
到時候在哪裡生產那就聽上面的意思唄!
姜溫婉也是無所謂在哪裡生產,她主要就是想給國家做點貢獻。
這次她可以拿出來青蒿素的提純方法,那下次她再拿出其他藥物的製作方法,是不是就不會有人懷疑了。
「羅廠長您別灰心,回頭您給我在你們廠里弄個實驗室,我還可以研究出更多的藥出來。
就拿咱們這裡最多的雪蓮和紅花等藥材來為主藥。
還有其他的也都可以用來做主藥。」
羅廠長聞言點頭,當下拍板道:
「你給咱們廠里貢獻這青蒿素的提純技術,給你安排個辦公室實驗室的是應該的。
以後你就是我們祁山製藥廠的人了,工資福利到時候都給你安排上。」
姜溫婉樂,這正合她意。
其實前世民樂這邊就是種藥材的大縣,只是如今這個時候糧食才是重要的。
飽暖才能保健,這個時候飯都吃不飽,那些土地,有一塊算一塊都要用來種糧食!
種糧食,抓生產,才是這會兒的重中之重。
但姜溫婉也算是成功擠進了醫藥行業,算吧?
周雲霆自豪壞了,看看他家媳婦兒就是和別人家的媳婦兒不一樣。
這樣一看,他覺得好像,大概,可能,他在家裡的地位又減了?
爸是師長,媳婦兒也要躋身科研人員,而他還只是個在下面操練,揮汗如雨的小營長。
他覺得他要上進,要配的上他家媳婦兒才行。
周父在上面陪著老領導看下面,也時刻分心關心這邊。
對於自家兒媳婦兒是自己的事業還是很支持的。
並且為老戰友感到高興和欣慰。
他並不認為成了軍嫂以後就要成天在家屬院兒里圍著鍋台和孩子轉,等著男人回來吃飯睡覺。
這樣有自己事業,同樣可以為祖國建設添磚加瓦的軍嫂更讓他高看。
製藥廠的事說完,姜溫婉和羅廠長約定明天就去製藥廠,順便把提煉的流程給寫下來。
至於一旁黑沉著臉的吳教授,幾人齊齊選擇忽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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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能夠真的將青蒿素提煉出來再說吧!
反正我是持觀望態度,到時候你們搞不定了,也別來找我幫忙我是不會幫忙的。」
姜溫婉覺得這人有點自說自話的成分在。
中午她也沒有回去吃,就陪著羅廠長在軍區食堂吃的。
張老坐在她身邊,時不時的說起以前在十八大隊靠山村的事。
「你走之後,這日子真是沒什麼意思。
連送飛龍給我們兩個老傢伙的人都沒有。」
姜溫婉笑,她是囑咐朱曉敏去看兩位老人家,可朱曉敏不擅長打獵,飛龍她也是無能為力。
朱曉敏雖然不擅長打獵,可卻擅長了氣人。
尤其是氣王建國。
她收到姜溫婉信的時候,是姜溫婉給她寫的第一封信。
這不當時她們下工從地里回來。
她身上還扛著上午分的鋤頭,下午他們還要繼續用,中午就乾脆帶回去。
剛到知青點門口就遇到郵遞員來送信。
「朱曉敏,有你的信!」
朱曉敏想著可能是姜溫婉郵寄過來的,眼睛都亮了。
把手裡的鋤頭遞給王桂花,就去接信,看到上面過然是姜溫婉寫來的,高興揮手。
「姜知青寫信來了,姜知青給我寫信了。」
正回來的馬得彼趕緊躥過來。
「哎你念出來給大家聽聽唄?
她這不聲不響的就回城了,到底怎麼回事兒我們也不知道。
但我覺得姜知青在哪裡肯定都吃不了虧,就是實在是太好奇了。」
朱曉敏寶貝的把信給抱在懷裡,得意的看他一眼。
「那可不行,這是姜知青寫給我的,等我看完再說。」
然後看向伸長耳朵時刻聽著這邊動靜的王建國,輕咳一聲、
「哎呀姜知青離開還知道給我寫信,有寫人還是對象呢!
這一走啊,就跟風箏斷了線一樣,了無音訊嘍!」
王建國的臉色黑了黑,沒好氣的白一眼朱曉敏。
「不就是寫封信,有本事讓她把你給從知青點調走啊?」
馬得彼白他一眼。
「放什麼屁呢?臭死了,不會說話憋著!」
轉頭看朱曉敏,一臉可憐巴巴求知若渴的眼神,看的朱曉敏翻個白眼。
「我先看看能不能跟你們說,然後我再決定告不告訴你們。」
她說著跑回廚房看信,仔細看完後驚訝的長大了嘴,然後看一眼外面坐在院子裡的王建國不厚道的笑了。
馬得彼探頭進來。
「咋回事,寫的什麼,你又笑什麼?
哎嘛呀你這姑娘能急死個人啊!」
朱曉敏嘿嘿樂,清清嗓子點名王建國。
「王建國,你知道你那個對象胡青華為什麼沒有再給你寫信麼?」
王建國一聽她這口氣,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馬得彼著急追問:
「趕緊說怎麼回事?她別是回去結婚,直接把王建國給踹了吧?」
王建國將手裡的款子一摔,看向馬得彼怒斥。
「馬得彼我警告你不許侮辱胡同志,也不許在這裡嘴臉醜惡的挑撥離間。
我和胡同志是自由戀愛,我們的感情是經得起考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