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亓外出歸來,路過夙笙家門口,步伐微頓。😲♧ ➅9𝐬卄𝓊ⓧ.ᶜᗝΜ ♖☞
裡面的人紛紛朝他投來眼神,他停下腳步,朝夙笙微微頷首示意。
等他一走遠,張秀儷就忍不住小聲詢問:「旁邊住的是什麼人?好相處嗎?」
那人腰間配劍,穿著威風凜凜的,看著就很不好惹呢。
「是齊王。」
怕他們下次過來不小心衝撞人家,夙霄沒有瞞著。
他看了眼夙笙,知道她不太好說謊,一臉平靜地對舅舅他們說:「妹妹其實不是失蹤,而是被神醫看中,跟著醫師學了幾年醫術,那齊王就是妹妹的病人,特地來求醫的。」
夙沐早從夙霄口中知道了,他嚼了嚼口中的肉乾,附和著點頭:「對,沒錯,那老神醫說我妹妹有天賦,二話不說硬帶著我妹妹走了,真是過分!」
「真的?」陸書白驚訝了一下,「五年就能出師給人治病了,笙笙可真是天賦異稟,那神醫不會就是皇上在尋找的那位吧?」
夙笙搖搖頭,「不是,我師父姓丘,那位神醫姓白。」
「那應該不是同一個人。」陸書白長頓了會,又問:「那齊王殿下的病,你有幾分把握?能治不?」
「能治,大哥我也能治。」夙笙點點頭,耳環輕微晃動著。
「陌兒也能治?那可真是太好了!沐子,以後可不許對你妹妹師父無禮。」
夙沐撇撇嘴,「我知道,我就是一時氣不過,你說,誰家好人不問一聲就把別人家妹妹給擄走的呀?」
「許是笙笙師父不太喜歡見到外人。」
夙霄接過小五遞過來的水,抿了口,緩緩說道,「高人都是喜歡神神秘秘,神出鬼沒的。」
比起陸書白的鬆一口氣,張秀儷更多的是激動。
「有齊王在,里正就是再想偏幫你們爺奶也不敢隨意放肆了,外甥女,你要真成了齊王的救命恩人,說不定皇上還會重重賞你。」
就算分了家,只要他們一天還是孫翠花的子孫,就得永遠被她們拿捏。
自古以來,孝道壓人一頭,沒人能承受得住旁人那麼多唾沫口水。
但是有齊王護著就不一樣了,在皇親國戚面前無禮,那可是大不敬。
張秀儷笑容逐漸燦爛,能震懾一時是一時,她也不求齊王能一直庇護這些外甥外甥女。
「你別高興得太早了。」陸書白無奈地推了推她,「到底是皇宮出來的王爺,能和和氣氣把人治好送走就不錯了,這期間要是出了點什麼問題,別說好處落不著,沒準還得挨板子。」
「這麼嚴重?」張秀儷動了動嘴唇,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不會有事的。」夙陌像是在寬慰他們,又像是安慰自己,「妹妹醫術真的很好,你看,我都可以坐起來了。」
原先是胸部以下全癱,現在他腰臀已經可以小幅度活動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不用別人扶也能自己坐起身來。
「我們都看到了,大哥你不要瞎亂動。」夙弘趕忙制止他的行為,扶著他躺回去:「別等會弄傷了。」
夙笙眼眸轉了轉,「舅媽,我給你也看看吧。」
「我?」張秀儷眨了眨眼,失笑道:「我身體挺好的,沒有哪裡不舒服。」
「孩子。」夙笙定定地看著她,「舅媽和舅舅不是一直都很想要一個孩子嗎?」
她這輩子可能不會要小孩了,但她知道舅媽有多期待能有個自己的孩子。
「想啊,可我……」張秀儷無措地望了望陸書白,「郎中說我身體傷了,很難再有子嗣。」
冬天裡的一次意外,村里好多人都知道她可能會生不了孩子。
因為這,她雖長得清秀可人,也只能被她爹娘逼著嫁給村裡的老漢。
好在書白從來不介意這個,避免她多想,對方甚至從來沒在她面前提過孩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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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知道他喜歡孩子,畢竟每次去私塾送飯,她總能看到對方一臉慈愛地拉小孩子的手。
「舅媽,讓我試試吧。」夙笙催動異能,上下掃描她的身體。
正如張秀儷所說的那樣,她的身體很好,就是可能受了很嚴重的宮寒,子宮、卵巢附近有一層黑氣需要淨化。
張秀儷下意識去看陸書白。
許是村里人閒言閒語太多,陸書白怕她會亂想,所以全程都沒有說話。
直到對方探來目光,他才啞聲開了口:「有子固然可喜,無子我亦有汝,甚好。」
張秀儷臉紅了紅,拉著夙笙起身走開。
她如實告知了夙笙郎中之前說的話,並小心翼翼地問她:「這種你能治嗎?」
「我看看。」夙笙假意給她把了脈,良久,她鬆開她的手,鄭重地點頭,「可以。」
聽到夙笙堅定的回答,張秀儷的眼中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那麼多個御醫給齊王治病都沒用,偏就找上了她外甥女,要她說,這個外甥女的醫術肯定不差。
張秀儷感激地握著夙笙的手,說道:「要先怎麼治?是不是應該先吃藥?對,吃藥才能好,你跟我說說我這種要吃什麼藥,回頭我讓你舅舅去給我抓,舅媽一定按你說的去做。」
「不吃藥,我給你扎針。」夙笙心想:得趕緊想辦法做些糖丸出來才行,動不動就給人扎針,好像不太好。
「針也行,你拿繡花針給我扎都行!」張秀儷心裡充滿了期待。
知道自己的問題可能並不容易解決,但既然夙笙說她可以,那就一定還有希望。
她拉著夙笙去了裡屋,關上門。
「是要脫衣服嗎?」
張秀儷一點都不害羞,上手就去脫自己的衣服。
雖然前世就知道舅媽是個什麼樣的性子,但見她這樣,夙笙還是有點想笑。
「先坐下吧。」
……
另一邊。
元亓一回來就去見了齊舒珩。
「主子,死者確實是夙子青,不是夙子柏。情況如衙役所言,兇犯未留下絲毫痕跡。許是昨夜雨落,抑或兇手擦去腳跡,地上亦未曾發現有他人足印。」
「那就是沒有找到兇手了。具體是怎麼死的,知道嗎?」
「孫婆子說是…樹妖。」元亓抬頭,看向躺椅上的齊舒珩。
見其臥在搖椅上,眼皮耷拉,面容蒼白,他輕步上前將毛毯往上拽了一下。
「仵作那邊的說詞是被利器刺入而死,死前心臟被那利器攪動過,且體內殘留有不少青色的汁液。」
「荒謬。」齊舒珩掀起沉重的眼皮,笑了笑,「所以,你也覺得是樹妖?」
「主子知道我不信這些的,不過,也不排除是有人想往樹妖那邊引。」元亓眉頭一皺,「我偷偷看過夙子青的屍體,我總覺得他死的樣子很像上回主子讓我處理的那個乞丐。」
齊舒珩沒作答,只幽幽地吩咐:「你找個時間請夙姑娘過來一趟,有件事我想和她單獨談談。」
「那等大家睡了,我今晚偷偷去請。」元亓回道。
「不可,你想毀人名聲不成?」齊舒珩瞥了一眼他,「罷了,此事暫且先不提,本王乏了,你退下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