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刺客的幕後主使是她祖宗

  雲九傾態度擺在那裡,大臣們也不好再多言,乾脆退了下去。

  御書房裡很快就只剩下雲九傾母子三人和她的一些老部下。

  看著玄錦和宮微將孩子交給乳娘,雲九傾便直接發問,「真的沒來得及審問那些刺客,還是不方便當著大臣們的面說?」

  大臣們來之前她其實醒來沒多久,玄錦和宮微看她身體還虛弱著,就沒有特地吵醒她。

  這會兒只剩下自己人,玄錦便直接道:「九爺猜的一點都沒錯,對方的確與肅親王有不小的瓜葛。

  他們能如此精準的得到我們散布的消息,也的確是肅親王妃從中指引。

  不過還有一個人,也就是在肅親王死後指使那些人傷兩位小主子的人,您一定想不到。」

  玄錦自從坐了穆國開國丞相的位置後就鮮少與雲九傾賣關子了。

  彼時她卻用一種「你絕對猜不到」的眼神看著雲九傾,那張神情和五官都跟雲九傾越來越相似的臉上的說不出是幸災樂禍還是什麼,總之,讓雲九傾很想爬起來錘她一拳。

  「看你這表情也知道是我們相熟之人了,故意瞞著朝中大臣們不說,是謝辭淵那邊的人?」

  雖然雲九傾和謝辭淵已經是事實夫妻,可雙方畢竟是兩個國家的皇帝。

  大楚的人盯上雲九傾的孩子,即便所有人理智上都知道雲九傾的孩子就是謝辭淵的孩子,哪怕對孩子下手的人跟謝辭淵無關,甚至也是謝辭淵的仇人。

  可只要對方是從大楚出來的,就難免會有人陰謀論,從而去離間雲九傾和謝辭淵之間的關係。

  雲九傾清楚玄錦他們的顧慮,所以鎖定刺客大致的範圍自然也就不難了。

  「不僅是大楚人,九爺,他還是大楚皇室之人。」

  玄錦無聲地走上前,拿起袖子裡準備好的紙張開在雲九傾面前,「這個名字,九爺您看著可覺得熟悉?」

  雲九傾對上玄錦那複雜的表情只覺得莫名其妙,放目望去,看清楚上面的名字後卻只覺得莫名其妙,「謝明淵是誰,我認識他嗎?」

  看玄錦那故作玄虛的表情,她還以為是謝辭淵身邊的那個心腹呢!

  胡亂猜測的時候甚至連玄清幾個都猜過,結果卻從玄烈口中聽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名字,她不由懷疑玄錦是在玩兒她。

  「謝明淵您可能不認識,但是,他兒子您一定認識。」

  玄錦拿起筆墨一筆一划地寫了一個名字,直接舉起來給雲九傾看。

  一旁的宮微眼睜睜看著雲九傾從滿眼的狐疑到不可置信,再到最後的驚恐。

  短暫的眼神變化其實就發生在須臾之間,雲九傾卻只覺得過了數年那麼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孩子現在還不足六歲,你確定嗎?」

  「謝昭。」

  那個孩子的名字就像是一記悶雷一樣落在她心頭。

  甚至不用刻意去回憶,她就能清晰地記得,那是謝辭淵本可以收養的養子,是千年後那個雲九傾真正的祖宗。

  「他的確是一個還不到七歲的孩子,可是九爺,安平郡王,也就是謝明淵一家子全都在聽這個七歲的孩子的。

  不但如此,那安平郡王早先就跟謝行淵和鄧氏母子不清不楚的,他能逃過宴王的追究,也跟這位七歲的孩子脫不開關係。」

  只一瞬間,雲九傾便想到了什麼。

  扭臉看林窈窈,「窈窈,你這次去大楚待了小半年,玄錦說的事情,你就算沒能全部清晰地查到,起碼應該有一些眉目吧?」

  林窈窈從暗中走上前,「不瞞九爺,屬下的確查到了這位安平郡王世子,不僅安平郡王所有的事情都聽他的,就連肅親王私藏的火器都是由他親自保管的。

  那火器庫房的鑰匙就掌握在他一人手中,連安平郡王都沒有。」

  雲九傾微微抬手,「將我抽屜里最上面那道摺子拿過來。」

  宮微熟練地拿出雲九傾要的東西,雲九傾便催促,「你看看,你說的那些火器與這道摺子上的可對得上號?」

  林窈窈接過摺子只是粗略地掃了一眼便果斷點頭,「正是這批火器沒錯,楚皇說這批火器很可能就是當初肅親王從明慧郡主手裡要過來後藏匿在大楚境內的。

  楚皇正在全面追繳這部分火器以及謝昭背後隱藏的力量。

  不過今日之後,楚皇可能就要從追繳變成追殺了。

  他也以為九爺您是半個月後才生,想著在您生孩子當天趕到的,但現在,顯然是來不及了。」

  雲九傾驚訝不已,「你是說,謝辭淵不僅知道了打我們孩子主意的人是謝昭,而且已經在著手處理這件事了?」

  林窈窈點頭,遲疑了下又對著雲九傾彎腰抱拳,「九爺恕罪,非是屬下故意瞞著您,只是楚皇曾說謝昭於您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此事一定要萬無一失。

  屬下不知您和謝昭有何交情,只是想著您肚子裡懷的也是楚皇的孩子,他就算是為了孩子也會對此事盡心盡力,就沒有及時與您稟報。

  沒想到那謝昭動作如此之快,差點害了九爺,屬下罪該萬死,請九爺降罪!」

  林窈是牧雲騎的統領,即便身在外地,但前段時間宮微因為擅作主張被雲九傾訓斥了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才過去這麼幾天,她就又犯了和宮微一樣的錯誤,林窈心裡就一個念頭,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受罰就是。

  「我好不容易平安生下雙胎,手上不想見血。

  你且告訴我,這半年,你到底都查到了些什麼?

  還有謝辭淵,他既然要來穆國,為何一句也不曾與我說過?」

  半年的時間,謝辭淵給她寫了無數封信,幾乎是每隔十天就一封信,白雕都快飛累了,甚至半個月前都還收到過謝辭淵的親筆信。

  信中與她說了大楚的現狀和她日後的打算。

  還說要幫堂溪堯登基,問她要不要給堂溪堯和楚天驕送一份新婚大禮。

  天南地北的事情說了一大堆,就是沒說她要來穆國的事情,而算算時間,那個時候,謝辭淵其實已經離雲京不遠了。

  「九爺您別生氣,您才生完孩子受不了氣。

  楚皇也不是故意要瞞著您的,他是怕提前與您說了,萬一被什麼事情耽擱了,像是現在一樣來不了,您會失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