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從沒有關心過小敏,也沒有把小敏當妹妹。自然就沒有感覺,甚至見她哭還會嫌煩。
現在她把小敏當妹妹了。所以,見到妹妹哭心才會痛。
也許,這就是親情,是兄妹情吧!
把東西還給莊衛行後,林宜珍就去給牛棚里的人送飯去了,也就不知道莊家後來發生的事。
送完飯,林宜珍才走到家門口,就感覺到院牆外面好像有人。
林宜珍剛想過去把他抓過來,沒想到還沒等她過去,那人就快速向她沖了過來。
林宜珍哪能讓對方近身,在他離自己還有兩步遠時,趕緊側身躲了過去。那人見林宜躲著他,又繼續往她的身上撲去。
這下,林宜珍知道對方是故意的,也就不再客氣了。
直接一腳將他踹飛,雖然沒有太用力,但那人短時間內是別想爬起來了。
確定那人暈過去了,林宜珍這才走過去仔細看了一下。發現竟然是陳貴,這人還真是死性不改、
既然知道是陳貴,那就不能讓他暈在這。
不然,可能會被她賴上。
想了想,林宜珍拖著他來到大隊長家不遠處的路上。然後,把陳貴往路邊上一扔就回家了。
第二天,林宜珍拿著背簍去後山割豬草時。遇上了錢小滿和村裡的一群小孩,就聽他們說了陳貴的事。
說陳貴昨天又跟盧招娣吵架了,然後一個人跑了出去。
結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人打了。他想去大隊長家去求救,但走到半路就暈了過去。
受傷又挨了凍,加上是半夜發燒沒人知道。
等到第二天早上被人發現時,人都快燒糊塗了。還是大隊長用土方法,給他把燒退下去一些,這才撐到醫院搶救過來的。
不然啊!那陳知青非燒成傻子不可。
林宜珍聽後,眉毛微挑。這人還真是命大,燒成這樣都沒把他的腦子燒壞。
林宜珍因為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她不說話,繼續聽著周圍的人談論著陳貴的事。
但其他人可不知道陳貴挨打的原因。
他們圍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說:「也不知道陳知青得罪了誰,被人打成那樣?又被凍了一夜,要不是被早起的人發現,凍死都有可能。」
「就是,就是,上次他就被人打暈過。」
「對對對,也不知道這次跟不次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也有不同的聲音說:「也不定是跟他有仇人打的,你們想,陳知青是從城裡來的。咱們村的人平跟他們知青也沒有什麼接觸,哪會跟他們知青結仇?」
「那要是跟他沒仇,那人為什麼要打陳知青?」
「這個誰知道,反正我媽說了,讓我們晚上別出門。」
·····
眾人一想也對,不管打人的那人是誰?只要他們晚上不出門,那人還能跑到他們家打人不成?
蹲在林宜珍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錢小滿,悄悄對林宜珍說:「小珍,你說是誰打的陳貴?」
林宜珍停下割豬草的支作,看了錢小滿一眼說:「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很早就睡了,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我猜是盧招娣打的,村里人不是說陳貴跟她吵架了嗎?肯定是她偷偷跟在陳貴後面,然後趁陳貴不注意時將他打暈的。
我可是聽說了,盧招娣一直嫌棄陳貴沒錢。
前段時間胡海峰要回城時,盧招娣還曾私下找過胡海峰。具體她跟胡海峰說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看到胡海峰好像很生氣。」錢小滿往林宜珍這邊靠了靠說。
還有這事?盧招娣到底說了什麼讓胡海峰這麼生氣?
林宜珍瞪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這時,錢小滿又說話了:「不敢相信是吧!當時我也不太相信,但是我看得真真的。胡海峰離開之前的那天晚上,就是盧招娣來找他的。
也不知道盧招娣跟他說了什麼,把胡海峰氣成那樣。」
盧招娣跟胡海峰說了什麼林宜珍不知道,但她知道盧招娣肯定沒說什麼好話。
不過,林宜珍也挺佩服胡海峰的。陳貴和盧招娣兩人跟他在一個學校上了好幾年的學,都不知道他家裡的情況。
要是盧招娣早些知道胡海峰家裡這麼有能力,她肯定不會靠上陳貴。
可惜,等她知道時胡海峰已經到了回城的日子。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等把帶來的背簍全都裝滿之後便回去交工分了。
回到家沒多久,林宜珍收到小石頭送來的一封信。給小石頭抓了一小把的水果糖,等他離開之後,林宜珍拿起那封信看了起來。
信封上只寫她的名字,連張郵票都沒有有,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寄來的?
拆開信封,林宜珍打開折起的信紙。看到上面那蒼勁有力的鋼筆字,心裡對寫信的來起了一絲好奇。
等看完之後,林宜珍終於知道信是誰寫的了。
原來,這信是山里駐軍的最高長官洛團長寫來的。
信上的大概意思是:山裡的軍事基地已經建起了一部分,她所要求的人也都已經到位,就等她過去。
看完信,林宜珍點點頭。
上面的速度還挺快,這才兩個月多,就已經把人送過來了。
就連軍事基地都已經建好了一部分,也不知道裡面吃住的環境怎麼樣?那些孩子能不能習慣?
不過,現在所有的擔心都是多餘的,等明天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只是,她該怎麼請假呢?
她才請假去市里沒多久,現在又要請假,大隊長應該會生氣吧!
她的活本來就不重,還經常請假,這對大隊長管理知青很不利。
本來被逼著下鄉干體力活,這些知青就已經很不滿了。現在還要被區別對待,他們能高興就怪了。
結果,還沒等她想好用什麼理由跟大隊長請假時,大隊長自己過來了。
他是給林宜珍送調令的。
意思就是:林宜珍現不屬於知青了,上面把她調去別的地方工作。但因某種上原因,她的戶口暫時還不方便動,所以還放在李莊生產隊。
大隊長其實也想不通上面為什麼會發這樣的調令下來,這林知青不就是城裡過來的知青嗎?
怎麼還用上了調令?
畢竟,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他也沒聽周邊的生產隊說過有這種調令的。
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會發這樣的調令,但他卻從不懷疑這調令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