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民眾紛紛陷入狂熱狀態,官方精英的表現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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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國,某軍事院校研究院。
「回放!回放!再回!繼續回!好!停!調到最高解析度!」
頭髮花白的值班軍官,眼睛瞪到了最大的幅度:「吳清晨左手這邊,怎麼回事,這光是怎麼回事?」
「目前只有空氣組的解釋:根據監測數據,吳清晨先生當時手臂的角度和光線形成特定夾角,增大了衍射現象。」
「祭壇呢?」值班軍官的手臂飛快地移動:「祭壇為什麼忽然模糊?」
「場景組緊急簡報:排在後面的人群集體移動位置,調整視角,好幾個人投影同時疊加在一起,有可能造成一定的視線錯覺。」
「那小孩為什麼不哭了?為什麼突然開始吃奶?」
參謀們面面相覷,沒有任何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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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堪薩斯州。
「45秒了!SHIT!45秒!要是冷戰時期,堪薩斯州現在已經挨了十枚核彈!FUCK,就算現在,也足夠讓國防部那群狗娘養的雜碎玩完三個娘們了!」
「FUCK!FUCK!FUCK!這群浪費稅金的廢物!」
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陸軍國民警衛隊,堪薩斯州機步師主官一邊焦躁地轉圈,一邊一次又一次望向視頻內,剛剛被婦人抱到懷中的嬰孩:「小天使前後的身體狀態對照還沒出來嗎?」
「通訊專員表示:華盛頓正在努力。」
「FCUK!快啊!天啦,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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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某密級軍事基地。
「是……是……是是!」胸前掛著好幾排勳章的指揮官雙手抱著電話:「是……最後兩分鐘。」
「將軍閣下!」
副官飛快地沖了進來,驚愕地看著中央空調加倍努力工作的大辦公室內,頂頭上司卻渾身上下都是汗水浸潤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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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古世界。
極度震驚之下,足足兩分鐘,吳清晨才緩慢回過神。
吳清晨緩緩抬頭,環顧四周,他的面前,城堡主廳的人群,大部分仍微微張嘴,陷于震驚;小部分已湊到一起,竊竊私語。
至於抱著嬰孩的婦人,此刻依然跪在吳清晨面前。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到底怎麼了?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麻痹怎麼辦?
這是兩個很嚴肅的問題。
不像治牛,移蜂窩,或是臨時遭遇盜賊群的小機率偶然性事件的時候那樣,絕大多數事件都有地球團隊精心設計的詳細執行方案,至不濟也有指導性的策略大方向,遭遇神跡這種事兒……
吳清晨記憶最深刻的是,幾十位各大宗教的教宗們濟濟一堂,唯一一致的結論只有一條:謙卑,一切都是神的旨意。
一切都是神的旨意……
媽蛋!什麼叫神的旨意?
該怎麼謙卑,才能不讓神的旨意變成一道雷霆?
謙卑……謙卑……謙卑……
「那個……」
吳清晨微微發顫地扶住婦人,極力控制著同樣微微發顫的語調:「好好感謝主宰的恩賜,我並沒有做什麼……一切都是神的旨意,對,就是這樣!一切都是主宰的恩賜!……去吧,帶著你的孩子去吧,記得永遠銘記主宰的眷顧!」
「感謝萬能的主宰,也感謝您,教士老爺……」
婦人喃喃地念著,卻沒有立刻順勢站起來。
她的雙眼,無比感激地望著吳清晨,眼角餘光,卻悄然瞟著右側的方向。
咦?
由各國各屆影帝影后們傾心培訓了大師級的演技課程,吳清晨雙手立刻微微一頓,心中忽然想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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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
Z國,某軍事院校研究院。
「首長!」密密麻麻的顯示屏前,某位參謀猛地抬起頭來,「空氣組和場景組已確認,發光和模糊,屬於正常現象的機率超過90%!」
「哦?」
值班軍官深深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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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堪薩斯州。
「華盛頓緊急通告!」
「立刻通報!」機步師主官立刻批准。
「天象事件臨時委員會,醫療團第二……」
「結論!直接通報結論!」機步師主官吼叫著打斷。
「是……是!」通訊專員無意識地擦擦額頭的汗珠:「經多組多次交叉核實,卡特娜,以及卡特娜的兒子,和吳清晨接觸前後,身體狀態並無明顯差異!」
「WHATTHEF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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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密級軍事基地。
「將軍!」副官飛快地撲過去,搶下搖搖欲墜的上司:「您怎麼了?」
「沒事……」指揮官臉色一片慘白:「我很快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不!將軍,請看看這個!」隱約猜想到一點什麼,副官飛快地操作著上司面前的控制台:「您一定要看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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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國各團隊,幾乎同時打開了同樣內容的視頻:
距離吳清晨大約七米左右,抱著嬰孩的婦人,卡特娜盯著的方向:男爵閣下正在和他的長子交談。
由於男爵閣下不喜歡旁人太靠近的緣故,父子兩人身邊,形成了一個半徑兩米左右的開闊空間。
在這個距離上,男爵閣下和他長子壓低聲音的交談,別說吳清晨,就連最靠近的侍從都沒法聽清。
不過,對於超額配備了幾十幾百倍語言專家,微表情專家,以及其他學科的地球團隊來說,破譯兩人的對話內容,並沒有任何難度。
「不錯不錯……」看著吳清晨彎腰攙扶時,婦人再次深深致謝的情況,阿克福德男爵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讚賞:「埃勒斯,人選得挺好。」
「其實也不是太好。」聽著父親的誇獎,男爵長子苦笑一下:「昨天晚上足足教了大半夜,月亮都快到山邊的時候才弄完。」
「嗯,你辛苦了。」男爵閣下微微頷首:「你的辛苦會有回報……」指著整個城堡主廳震驚、激動、興奮,倍加虔誠的人群,阿克福德笑道:「等這些人把『神跡』傳出去,有了指望,今年收穫的時候,那些下等人應該又能老實一年了。」
「您的智慧!」
男爵長子微不可察地彎彎腰,重新直起身時,長子臉上滿是欽佩:「我只能想到請洛斯閣下主持早禱,讓大家知道我們和教會並不是一直互相討厭……您卻能一下子想出這麼好的辦法。」
「遇到機會的時候多想想,說不定就會有更多收穫。」男爵閣下心情愉快地指點了一句。
「是父親。」長子點點頭,忽然略有些疑慮地問道:「父親,『神跡』的效果這麼好,為什麼以前不多弄點呢?」
「呵……埃勒斯,要知足。」男爵閣下搖搖頭:「『神跡』哪有這麼簡單?」隱蔽地指指周圍的人群:「首先『神跡』本身就不方便太頻繁……其次要不是洛斯閣下在艾克麗村莊救回了牛群,而且洛斯閣下的辦法,也同樣在阿克福德堡治好了好幾頭牛,大家哪裡會這麼容易相信?你看那邊……」
「呃……」稍微愣了一下,順著阿克福德男爵的思路,也順著阿克福德男爵指著的方向,男爵長子立刻有所發現:「巴列斯閣下,克特閣下,還有楊果里恩閣下……這是……好像有點懷疑?」
「當然會懷疑。」阿克福德男爵笑了笑:「這點事情都想不明白,我怎麼能放心讓他們做我的農事官、林事官,和馬事官?」
「啊?」男爵長子立刻有些緊張。
「不用擔心。」男爵閣下擺擺手:「讓僕人和下等人安分一點,對他們好處更大,放心吧,他們肯定一個字都不會說。」
「唔……對哦。」長子略略思索,很快點了點頭。
「父親……」又靜靜地站了一小會,看著吳清晨還在繼續迷茫,長子又開始有些擔心:「事先不告訴洛斯閣下,真的沒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
「萬一弄出什麼亂子……」
「什麼叫亂子?」阿克福德男爵淡然一笑:「驚慌失措那叫對主宰心懷敬畏之心;激動萬分那是感謝主宰的恩典;茫然發呆是因為正在和主宰溝通……埃勒斯,要記得,凡是和主宰有關的事情,我們只管做,教士能明白自然最好,如果不明白,我們能幫就幫,不管是否對教士有利,千萬不要和那群人說主宰怎麼樣怎麼樣。」
「而且,你瞧……」阿克福德男爵忽然稍稍抬頭,朝正好向自己這邊望過來的吳清晨微笑著點點頭:「洛斯閣下可是個很聰明的孩子,看樣子,現在應該已經差不多猜到了……嘖嘖,一切都是神的旨意,說的好啊……」
「咦?」男爵長子也同樣朝吳清晨微笑一下,然後才疑慮地向父親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一切都是神的旨意……不錯不錯,這麼一說,既輕鬆認下了『神跡』,又堵住了以後其他人再要他摸一下病人或者是病牛的想法。」
「其實……」男爵長子忽然說道:「洛斯閣下現在,應該還不到需要用到『神跡』的時候吧?會不會讓堂區不高興?」
「不會。」男爵閣下搖搖頭:「雖然治小孩是我們安排好的『神跡』,但洛斯閣下這次帶過來的移蜂窩,分蜂群,尤其是『收蜂窩麥』的辦法,不管對阿克福德領,對堂區教會,還是對滿地亂跑的下等人來說,給洛斯閣下身上套個『神跡』的名頭,怎麼都不算過分……」
「唔……父親,您想的真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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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
曹尼瑪!
周到你全家!
看到這兒,幾乎所有觀看視頻的地球人同時罵了出來。
「麻拉個痹!我們做正事啊!男爵你湊個雞毛熱鬧啊!」
「艹!老子激動這兒久,結果就是男爵想要利用宗教迷信麻醉下層?」
「艹!我早該想到的!難怪那小崽子不哭了以後,那女人第一反應就是跪下,而不是立刻看看自己的兒子!」
「難怪看門的混蛋那麼輕鬆就讓一個抱孩子的女人混過來了!」
「這女人夠毒啊!看那小崽子的左腿!這麼大一塊淤青啊,都不知道掐了多久,掐得多重!」
「日啊!被騙了!這小混蛋哭得那麼大聲,哪裡像是三天三夜沒吃東西的樣子?」
「干你嗎的男爵,干你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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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之後。
法國。
「合資企業」、「聯合辦公樓」同等性質的輿情導向處。
七樓,指揮中心。
「部長……」
工作人員表情扭成一團麻花,便秘般地遞出剛剛列印出來的表格。
「8%……」部長木然接過,木然掃過第一行:「呵呵,辛辛苦苦五天五夜,好不容易將積極輿論占比率提高到40%……十五分鐘,呵呵,十五分鐘就跌到了8%……呵呵,阿克福德男爵……Filsdepute!!FFFFFFFFFilsdepute!!!!!」
年近六旬的部長雙手抓住表格,怒艹著將表格撕成粉末。
「部長!」走廊方向,又一位工作人員大聲喊叫著飛奔過來:「緊急通報!」
「說吧……直接說吧……」部長同樣吼叫著回答:「悲觀氛圍上升到多少了?80%,還是90%?」
「不,是好消息……」
工作人員衝進房間,他雙手撐著辦公桌,臉龐漲得通紅,雙眼利劍般地射出無限的興奮和希冀:「治……治孩子確實是假的,但早……早……早禱過程中……發……發現了確……確切的超自然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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