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炎冷哼了一聲,顯然是沒有把桃夭當成一回事兒,甚至於還覺得桃夭的挑釁足夠的可笑。
「看來平日裡頭天帝太過於寵溺你了,沒有教過你,除非天界之外,其餘的地方都是十分危險的。
本尊原本沒有想過要抓你,但你主動送上門來,本尊若是不把你給抓了,未免有些對不起自己了。」
在桃夭還沒反應過來時候,厲炎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而之前的鞭子,也被他用來把桃夭給捆了。
「天界的小公主也不過如此,來我魔界撒野,真把自己當成一回事兒了,本尊如今不進攻你天界,不過只是想要休養生息罷了。
但你主動送上門來挑釁,那可我就是另一回事情了。本尊不介意把你留在這兒做個客,好瞧一瞧天帝老兒會如何緊張。」
桃夭掙扎著想要逃脫,可這鞭子本就是用特殊的材料製成,堅韌無比,任憑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也無法掙脫。
厲炎並不打算折磨她,相反來說,他要把桃夭困在魔宮之中,用來跟天帝談判。
那場神魔之戰,雖然他沒有怎麼受太重的傷,但到底也折損了不少的人。
眼下桃夭主動送上門,也好拿桃夭去威脅一番天帝。
入夜之後,甜酒始終覺得蕭寧有些怪怪的,他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這種情緒不應該在他的身上出現才對。
甜酒好奇的問了句:「公子,你怎麼了?我見你有些心神不寧的,是在擔憂什麼事情?還是說你想起了過去的什麼?」
蕭寧搖了搖頭說:「說起來在咱們一同回到山上之後,我又偷偷下了一趟山,去那個鎮子上還遇到了,之前藥材鋪的老闆,他和我說了一些話。」
聽到藥鋪老闆的名字,甜酒大概能猜出來那人到底說了什麼話,無非是一直想要撮合他和蕭寧罷了。
她並不希望蕭寧是因為那些話,所以才會與她親近。
所以才聽到這些後,急忙解釋說:「他也只是想與你開開玩笑罷了,公子當不得真的。公子這般的,想來也應該是非富即貴的身份。我不過只是一個採藥為生的孤女人,自是配不上公子。」
見到甜酒失落的表情,蕭寧的心猶如在被針扎一般。
他立馬抓住了甜酒的手,解釋說:「並不是這樣,你在我眼裡就是最好的。倘若沒有你,我也沒有活下來的可能性。
那老闆所說的那些話,我也仔細想了許多,並非是他刻意在我面前,要說你的一些好處,撮合我們。
而是在我心中你確實是那樣一個人,我想跟你在一起,我已經提前準備好了婚嫁的所有東西,只要你點個頭,我們就在這裡拜天地。」
這下輪到甜酒愣了。
她雖然一直在刷蕭寧的好感度,也有意無意在拉近和他之間的關係,但沒想到蕭寧比她想的,還要誇張一些。
竟然速度如此之快,連成親用的所有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這才來詢問自己。
他是打算要來一個先斬後奏。
那就眨了眨眼睛,一臉蒙圈的看著蕭寧:「你這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那些東西,要跟我成親了嗎?
我其實也十分的喜歡公子,只是一直覺得配不上公子,我不過只是一個十分普通的人,我擔憂公子恢復記憶的那一天,可能就會把我給忘記了。」
蕭寧直接拉過甜酒的手,按在他的心口,一字一句地訴說道:「雖然我還沒有恢復過去的記憶,但我知道我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從一而終的人。我既然想要與你在一起,那便是出自真心的。
倘若我將來恢復記憶之後。對你始亂終棄,那你可以直接殺了我,我永遠不可能會認不出你,就算忘記了世間的所有一切,我都不會忘記你。只要你願意和我在一起,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面對向蕭寧的真摯表白,甜酒終是點了點頭。
此刻的蕭寧就像是一個高興壞了的孩子,一般,跑進了屋子裡頭。
又將準備好的婚服以及各類東西,都擺放好了,二人隨即換上了婚服。
他還特地為甜酒準備了一塊蓋頭,這才走到了院子中央。
「你沒有父母,我也沒有家人,所以我們便讓天地來見證你我之間。」
二人就在這林中小屋的院子裡頭,拜了天地。
蕭寧極為的講究,還特地準備好了一壺酒。
他給自己和甜酒二人各自倒了一杯酒,這才學著老闆教他的樣子。與甜酒喝了交杯酒。
看到甜酒被這酒水給辣到的樣子,蕭寧急忙道歉說:「對不起娘子,我不知道這酒水會這般的辣,怪我沒有提前弄好,要是弄一些沒那麼辣的酒會好一些。」
「沒有沒有,只是我平常不怎么喝酒,所以一下子有些不太適應罷了。」
雖然甜酒本人的酒量是十分的不錯的,這種度數對她來說。應該問題也不太大,但這具身體的酒量似乎並不怎麼好。
而且一個採藥為生的女子,若是有如此豪放的酒量,難免也會引起蕭寧的懷疑,裝普通人還是得裝的像樣一些。
蕭寧看著面前穿上了一身喜服的甜酒,只覺得她美得不可方物。
以前那蕭寧從未在意過,女子的樣貌是如何的,對他來說都不過只是粉紅骷髏罷了。
生的什麼模樣,都與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他也不會浪費過多的精力,去注意到身旁人究竟生的什麼模樣。
可看到甜酒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世上竟有如此美的人,所有的一切都長在了他的心坎之上。
他忍不住伸出手,輕撫著甜酒的臉頰,就像是觸摸一件完美的瓷器一般。
「娘子,你真美。」
甜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話兒說的,之前你不是還告訴我說,你在鎮子上還遇到一個男子調戲你,分明你比我好看許多,公子是不是?」
蕭寧趕緊指出了重點。
「如今拜了天地,你也不應該再繼續叫我公子了吧,叫我蕭寧吧,或者叫我夫君也行。」
甜酒害羞的點了點頭。
蕭寧想了想,決定吹滅屋子裡頭的燭火,但在起身的瞬間,被甜酒拉住了手。
「這燭火還是留著吧,我想看著你,畢竟今夜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