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從未想過有一天要去尋找你的家人嗎?」他問。
甜酒搖了搖頭。
原主沒有想過去尋找,應當是已經想開了,知曉自己會出現在這兒,就說明她的家人沒有想過要尋找她。
更何況這十幾年來,原主從未聽聞有誰在尋找自家女兒,所以那些人應當是沒有想過找找她。
「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一個人在這山上生活的倒也是挺好,只是有時候會感覺到有些寂寞吧。
但老天讓我遇到了公子,有公子陪著我說說話,連著屋子裡頭都不會顯得太過於冷清了,公子打算在這兒待上多久?」
這一點蕭寧並沒有想過,因為他們不清楚自己接下來會如何。
面前的女子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不可能放任她不管,直接就離去。
其他的事情離他太過於遙遠,但是救命之恩一定要報。
之後的幾天,甜酒一直在一邊幫他用草藥處理傷口,一邊又專門弄一些,可以促進他傷口癒合的東西,放在湯裡頭餵給他喝。
幾天下來,蕭寧的傷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得虧厲炎當時襲擊的時候被他給躲開了了大部分攻擊,他所受的傷並不傷及性命。
若是傷口當中還帶著了魔氣,只怕甜酒得依靠系統才能夠來拯救他。
之前那一隻雞被甜酒給圈養了起來,一直都養在那一個臨時搭建出來的小型雞圈裡頭。
但今天她決定把這隻雞給殺了,做一道小雞燉蘑菇。
一大早,甜酒就拿著菜刀單手叉腰,看著躲在角落裡頭瑟瑟發抖的一隻雞。
說實話,田甜酒以前還真沒幹過這事兒,這頭一次幹這種事情,還真是讓她有些緊張,但又隱隱有些期待。
「小樣,不就是一隻雞而已,我就不相信我一個大活人還抓不住你一隻雞。」
正所謂信心鋪墊的有多滿,實施起來的時候就會有多打臉。
原本還以為抓一隻雞能有多大的難度,可是等到甜酒撲過去的時候,那隻雞卻撲棱著它的翅膀,直接就跳了出去。
這還是甜酒第一次知道,原來雞也能夠飛那麼高。
她不信邪,依舊跑去抓那隻雞,可愣是抓了半天也沒抓到。
當蕭寧打開門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
一個絕色的女子手拿一把菜刀,正在院子裡頭追逐著一隻雞。
而那隻雞撲棱著它的翅膀,拼命的逃竄著,生怕會被甜酒給抓到。
明明算得上是無比搞笑的畫面,但或許是因為甜酒那出色的容顏,竟然不會顯得任何的滑稽可笑,反而會讓人生出想要幫她的心思。
蕭寧也不例外。
見甜酒實在是抓不住那隻雞,蕭寧下意識地抬手一揮,那隻雞竟然從半空中直接掉落了下來,掉在了甜酒的面前,動彈不得。
而它則被甜酒直接給一把抓了起來。
甜酒拿過繩子,將它的兩隻翅膀和腳,都各自捆了起來,這才拎著它出了口惡氣說:「你還跑不跑了?姑奶奶我為了追著你,跑了院子好幾圈,可算是把你抓到了。今天就把你殺了,做小雞燉蘑菇吃。」
她知道是蕭寧出手幫助了她,也知道蕭寧大概已經在那兒站著看了許久了。
但她裝作沒看到的樣子,也是不想讓蕭寧發覺,自己已經知道他的仙力在逐漸恢復。
蕭寧很是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剛才他只是本能的伸出手想要去幫甜酒,連他都不明白,為什麼會如何熟悉的做出這個動作,並且真的成功了。
難道,他不是普通人?
甜酒這才轉過身與他打了個招呼。
「公子,你已經醒了呀,我剛把這隻雞抓了起來,中午咱們吃小雞燉蘑菇,方才讓你見笑了。」
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蕭寧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倒是覺得這女子可愛極了。
而之前的疑問也被他拋在了腦後,仿佛已經不記得,自己剛才還在驚訝,為什麼會仙術的問題。
他將一隻手手背在了身後,朝著甜酒走了過去,順勢從她的手中接過了那一隻雞。
又拿過了那一把菜刀,這才說:「你一個女子做這些事情都不太合適,不如就讓我來幫你吧。」
甜酒一臉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公子,殺雞這種事情你真的行嗎?」
雖然蕭寧說不上來,他到底會不會,只是覺得甜酒這般女子,不應當做這種事情。
但在這個節骨眼上,蕭寧總不能說不行。
身為男子,絕對不可以說,不行。
他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隨即走到了一旁。
可真的要下刀的時候,他還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他發現不知道應該如何去下刀,似乎是要從脖子這邊放血,可這脖子上頭還有不少的羽毛。
甜酒見他這副樣子,哪還能不明白,他是是真的不會。
她笑著從蕭寧的手中接過了那東西,又特地避開了他,整個動作猶如行雲流水一般,很快便將那隻雞處理好了。
而旁邊已經有她燒好的熱水,她將熱水放在了一個桶里,打算給雞褪毛。
「公子,你去屋子裡頭待著吧,我來做這些就好了,你的傷還沒有好呢,哪能做這些粗活?」
好不容易燉好了小雞燉蘑菇,又炒了幾個菜,甜酒看了一眼身上,剛才殺雞的時候沾染了不少的血漬,打算去不遠處她發現的溫泉里泡泡澡。
蕭寧左等右等等不來甜酒,心裡有些擔憂。
又想起甜酒與他說過,山林當中是有野獸存在的,第一個反應是,甜酒莫不是被野獸給吃掉了?
想到這一種可能性,蕭寧很快出了屋子,打算去尋找甜酒。
他的傷口癒合的速度越快,他的五感也比正常人要敏銳許多,而且甜酒的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香味,能夠指引著他找到甜酒。
等到來到一處溫泉那兒的時候,蕭寧突然明白了過來甜酒在做些什麼。
他本能地想要轉過頭離去,卻聽到身後傳來呼救聲。
甜酒準備起身的時候,不小心一腳踩空了,腳底一個打滑,整個人不自覺的要往後仰去。
蕭寧不知何時出了手,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溫泉裡頭了,而甜酒則在他的懷中。
「姑娘,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