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酒還以為他原本對淑妃的寵愛程度,在這個節骨眼上肯定會更偏向淑妃一些,畢竟好歹也是他寵過了這麼多年的人,一般情況不會直接翻臉。
未想景然現在不按套路出牌,把決定權居然交到了自己的手上。
看著底下欲言又止的淑妃,想起來他對原主做過的所有事情。
甜酒終究還是說出了真相。
「今日淑妃帶了許多的姐妹到臣妾的宮中,來向臣妾賀喜,只是臣妾想著淑妃畢竟比臣妾還要年長几歲,她叫臣妾姐姐,這一聲姐姐臣妾實在是擔待不起呀。臣妾便與她聊起了一些之前還在皇子府上的事情,感嘆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
景然知道甜酒一般不太會提起過去的事情,可當他的面提起了過去在皇子府上的事情時候。
他突然想到了過去,他還是皇子時候,因為那時候對於沈清荷有氣,所以他便故意寵著淑妃。
即使當時他們二人同為側妃,說到底,淑妃確實更加得寵一些。
那幾年應當是沈清荷過的最為艱難的幾年,進了宮之後也是亦然。
她如今提起這一些,或許是因為淑妃確實做了過分的事情。
如今甜酒是他的心肝寶貝,那麼過去的一些舊帳也應當算一算了。
他掃了一眼依舊瑟瑟發抖的淑妃,皺緊眉頭,直接將他們轟走了。
「都下去吧,尤其是你淑妃。貴妃如今有了身孕,太醫說過她需要靜養,可不是讓你過來故意刺激著她的。
朕雖然過去在皇子府上,亦或是在宮中那一段時間確實十分的寵著你,但並不代表你可以仗著朕曾經對你的寵愛,故意過來挑釁清貴妃。
若是你私底下在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來,可別怪朕廢了你,趕緊下去吧,別擾了貴妃。」
淑妃可謂是有苦難言。
但也知道絕不能夠在這兒礙著景然的眼,回頭若是真的把景然給惹生氣了,那可就糟糕了。
她只得灰溜溜的跟著其他人一同離開了這兒。
等所有人都離去之後,景然這才看了一眼,見甜酒臉色有些不大好,誤以為是淑妃所導致的。
他拉過甜酒的手坐了下來,又輕聲安慰說:「你與他相識也已經有那麼長的一段時間了,你們二人同為皇子府上的舊人,也應當清楚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脾氣的人,你呀切莫與她一般見識。
你懷孕得好好休息才是,朕問過太醫,太醫說不宜情緒波動,得好好的休息休息才是。
往後去太后那請安的事情,就差不多不去了吧,聽聞這一段時間太后的身體抱恙,你也就別去了,省的將病氣過給了你。」
原來太后現在對外一直在稱病,那她可真就得去了。
甜酒還是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可是皇上,如今太后娘娘生病,臣妾若是一次也不去探望,難免會被人所詬病。再者太后娘娘生了病,應當會拉上帘子,與臣妾隔開一些距離。
臣妾不過只是想遠遠的看著她,到太后宮中去坐一坐便回了了。要是什麼都不做,難免會落人口舌。
只說臣妾一個人沒事,可是連帶著皇上一起總歸也是不合適的,所以臣妾想著明兒還是,去太后那兒坐一坐就回來。」
第二天一大早,甜酒便起身前往太后的宮殿,
但在之前,她還是讓鳶尾悄悄的給景清送了一個消息。
因為她知道如果這個太后是假的,那她自己過去,可能有一定的概率會有生命危險。
倘若景清提前知道這個消息,而且也知道自己到時候會在哪個地方失蹤,那麼興許一切都還來得及。
她也是在為之後所考慮,至少能有人來救他。
來到太后所在宮殿的時候,這兒的擺設一眼看過去沒有任何區別,距離上一次過來,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的時間。
那時候無人知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也不知太后生的什麼病,但甜酒還是覺得十分的奇怪。
如同之前那般,太后依舊與她之間又隔了一層帘子,甜酒按照宮中的禮節對太后行了禮。
「臣妾見過太后娘娘。」
帘子後頭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不必多禮,快先入座,哀家現在身體抱恙,所以便拉了這一道帘子。聽聞你懷了身孕,也應當多注意注意身體才是,怎麼突然想起來來到了哀家這兒。」
甜酒輕笑了一聲,如實回答說:「臣妾想著太后娘娘生病到現在,也已經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了,宮中的太醫對此一直束手無策,臣妾心中無比擔憂。
就想著再過來探望探望,若是太后娘娘一直治不好,不如就由臣妾去宮外頭尋一個名醫過來,替太后娘娘整治。」
話音剛落,直接就被太后給拒絕了。
帘子後頭的人咳嗽了一聲說:「不必了,哀家這都是老毛病了,哀家畢竟上了年紀,比不得你們這些年輕人,自然是不大一樣的。
太醫已經給哀家配置了調理身體的方子,哀家拉上帘子,不過只是不想讓病氣傳染給你罷了。畢竟你懷了身孕,聽聞皇帝很重視你腹中的籠子,你若是有任何的閃失,皇帝必然得十分擔憂。」
這時有人端著一碗湯藥走到了帘子面前,只見帘子後頭伸出了一隻十分白皙的手,接過了那碗藥。
甜酒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過去,自己之前看到的也是這樣一雙手,那麼就這這個太后絕對是有問題的。
想到這兒,甜酒決定詐一下太后。
甜酒十分好奇地詢問說:「說起來太后娘娘,臣妾依稀記得太后娘娘過去,手背上一直有很長的一道疤,讓太醫配置了許多的方子,卻始終都好不了。
如今臣妾發現太后娘娘的手背上那一道疤,竟然已經消失不見了,而且這雙手保養的也十分細膩。
臣妾的腿上過去也有那樣一道疤,是幼時貪玩所致。臣妾斗膽想向太后娘娘請教,到底太醫是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夠徹底去除這些疤痕?」
腿上有疤,這是甜酒故意說的。
畢竟有沒有疤,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太后總不可能還要特定查驗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