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替身棄妃要翻身(22)

  景清選擇了平躺,將腦袋枕在了後頭,似乎是在回憶起過去在王府的日子。

  其實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所有的日子都是枯燥乏味的。

  他不能夠像普通人一樣,許多的事情是他都不可以去經歷的,他必須要保持隨時都十分的安靜,也不能夠大喜大悲,更別說是如同其他人一樣騎馬射箭之類。

  因為他的身體不允許。

  但之前先帝還在世時候,也曾經為他尋了幾位師傅教導他。

  雖然不能夠像一個武林高手一般,但他的身體確實比一般人還是要好上一些的。

  這也就導致了心疾已經有許多年沒有真的犯過了,倘若不把脈應當沒多少人知曉,他自小就有心疾的事情。

  那時候覺得太過於枯燥,只有甜酒出現的時候,才會讓他覺得自己的生活當中,像是有了一抹光亮一般。

  「其實在王府裡頭的日子,就跟你想像當中的一樣。你知道的,我生來就有心疾,我和你們所有人都是不一樣的。

  父皇在世的時候也總是不讓我去做這個,不讓我去弄那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刺激到我,讓我的心疾復發。

  所以那時候對於我來說,生活就像是一種煎熬一般。以前在皇宮的小院子裡頭,我總是喜歡將自己關在那兒,誰也不來打擾。

  結果那時候你迷路了,一路到了我這兒,竟然還不害怕,甚至願意傾聽我彈琴,看我練字。我從未想過有一天能有一個人,會用這樣平常的眼光來看待我,而不是一種憐憫。」

  「後來到了年紀出公宮開府,擁有了自己的府邸之後,我平時裡頭也不怎麼出去,大多數時間都將自己關在屋子裡。

  而你也沒有來看過我,其實那時候我每天都在等,我想著等你出現的那一天,我一定會很高興,可是等到最後,卻聽到了你要給景然做側妃的消息。

  那是我第一次嘗試喝酒,明明不會喝去喝到爛醉,最終管家叫了太醫過來才控制住我的情況,那一次情況其實挺兇險的。」

  說著他又側過頭看了一眼甜酒,將手放在她的臉頰上,上半身往前一傾,在甜酒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景清還有些害羞,因為以往他從來沒有嘗試過這樣的。

  雖說與甜酒之間的關係更近了一步,但面對甜酒的時候,他還是會有些緊張,會有些手足無措。

  甜酒見他一副有些惶恐又患得患失的樣子,又往他的身旁挪了一些,一路滾進了他的懷中。

  「你呀居然喝酒,也不清楚你自己的身體狀況,居然還喝到爛醉,那可是會有生命危險的,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這一次我就先原諒你了,以後你若是再喝酒,我一定把你直接給踹了,你看我到時候還理不理你。」

  甜酒的態度聽上去像是很生氣的樣子,但熟悉甜酒的景清知道,她不過只是在用她的方式,希望自己正常一些,不要去嘗試那種危險的東西。

  見甜酒已經原諒了自己,景清便開始蹬鼻子上臉起來,將許多甜酒不知曉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我一共喝過兩次酒,一次是你嫁給景然做側妃的時候,還有一次是他登基封你做清妃的時候。

  那兩次我的心情都不是特別好,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所以便喝了許多的酒。

  現在想來確實莽撞了一些討論,那時候運氣不好,興許喝了酒直接就死了,可能都等不到你願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雖然我們想要在一起,這中間還跨了很遠的距離,但我願意一直朝著你走。無論用什麼樣的方式,以及付出怎麼樣的代價,終有一天我要正大光明的與你既然在一起。」

  正當他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隻手悄悄的探進了,衣領裡頭。

  他原本還想著看看甜酒究竟要做些什麼,可是這隻手似乎有那麼一些不安分,竟然一路摸索到了衣帶附近。

  甜酒輕輕一扯,衣帶便鬆散開來。

  景清原本穿的衣裳就並不怎麼多,再加上都是松松誇誇,以飄逸為主的大袖。

  甜酒這一舉動,也導致了景清的一身衣裳,直接鬆散了開來。

  雖然他不能夠像其他人一般騎馬射箭,向來只以書法和畫畫為主。

  平日裡頭的日常活動,也不過只是看一些冊子,偶爾會彈彈琴,但他的身形並不非是那一種瘦弱到極點的。

  雖然不像男模一樣,擁有八塊腹肌。

  但身材也絕對沒的說。

  這一段時間,似乎是因為心疾好了的緣故,他還特地在練武,身形又比之前好了不少,肌肉的線條也出來了一些。

  長此以往下去,怎麼著也得是個男模的身材。

  看著看著,甜酒乾脆直接上了手。

  還不忘輕笑了一聲說:「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偷偷的在練武,我總覺得你比之前更強壯了一些,現在這個階段其實對你來說就是最好的了,不胖也不瘦。」

  其實甜酒猜的沒有任何的錯,這一段景清確實一直注重,要讓自己變成最佳的狀態。

  他不清楚甜酒究竟是喜歡什麼樣的,只能依照自己的理解去改變,聽到甜酒喜歡的時候,他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只是因為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亦或是他十分冷靜。

  景清此刻所表現出來的樣子,仿佛他只是一個局外人而已。

  若不是因為他劇烈的心跳,暴露了他真實的內心,甜酒可能會被他這副十分淡然的樣子,直接給糊弄過去。

  仙風道骨到底是仙風道骨,到了這個時候還能保持應有的風度,甚至於讓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來,這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但甜酒還是不忘調侃他,悄悄在他耳邊說了什麼,殊不知這些話在他聽起來,就像是挑釁。

  他挑了挑眉,反問道:「怎麼,你怕了?」

  甜酒這才驚訝的發現,她從始至終都認為景清是人畜無害的。

  可這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白兔,現在已經變成了一隻不折不扣的狐狸,自己還真不一定玩的過他。

  她撇撇嘴,小聲嘟囔了句:「才不是呢,我才不會害怕,倒是你,咱們有一整夜的時間,你不會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