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替身棄妃要翻身(3)

  雖說隨著他年齡的增長,心疾也比之前好了不少,不會再像過去那般,每次發作都會要半條命。

  只需要他不大喜大悲,也能夠存活很久。

  但這會的景清太過於心神不寧,讓他無法安靜下來繼續去寫這些字。

  他將毛筆放到了一旁,門也在這時候突然被敲響。

  屋子裡的景清還有些疑惑,這大晚上究竟是誰過來敲門?

  他明明吩咐過底下的人,說過不要過來打擾他的。

  但心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催促著他,讓他打開了門,只見外頭站著神色十分焦急的鳶尾。

  「你怎麼突然之間出宮,還來了本王的府上?」他問。

  鳶尾左看右看,察覺到無人,這才悄悄地跟隨景清進了書房,又將玉佩給取了出來,遞到了景清的手上。

  果然景清的臉色變得不一樣了。

  他接過玉佩在手上反覆摸索著,確定就是自己之前曾經送給過清荷的那一塊,這一刻他似乎想明白了,鳶尾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他將玉佩收好,這才焦急地詢問鳶尾:「娘娘她如何了?她既然讓你帶著玉佩過來尋找本王,應當是有什麼事情吧,本王聽聞她被皇上打入冷宮了,」

  鳶尾不敢耽擱太久,她畢竟出宮是偷偷過來的。

  雖然輕功確實很好,但也保不準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人發現這一點,因此她還得以最快的速度趕回皇宮,所以就只能長話短說了。

  「八王爺救救娘娘吧,娘娘進了冷宮之後身體一直都不大好,生了病,可是那地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實在找不到一個太醫過來看病。

  娘娘這一段時間人都比之前瘦了一大圈,吃的方面奴婢也盡力了,但實在是沒辦法,宮中似乎對娘娘十分的苛刻,都認定娘娘要失寵的。

  娘娘讓奴婢帶著玉佩過來求助王爺您,希望王爺能找一個太醫過去,救救娘娘,娘娘還說她不想在冷宮了。」

  景清的心中五味雜陳,他不知曉甜酒在宮中的這一段日子,竟然會如此的難熬也沒想過景然會如此絕情。

  將她打入冷宮之後,就這般對待她,甚至於不管她的死活,宮中的人竟也是這般勢利眼的人。

  良久他這才開口的:「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情本王心中已經有數了,本王會去處理這一切的,你趕緊回到宮中吧,告訴娘娘,讓她不必擔心。」

  鳶尾很快就回到了宮中,等她回去的時候,甜酒似乎已經睡下了,她看著的屋子陷入了沉思。

  作為為數不多知道內情的人,她其實心中也明白景清對於甜酒的真情。

  但她到底是一個丫鬟,所以也不能夠多說什麼,只是希望有朝一日,娘娘能夠明白王爺的心意。

  不要總是將一顆心都放在皇上的身上,那皇帝心中的人並非是甜酒。

  幾乎是第二天一大早,景清便進了宮,他借著上朝的名義,又吩咐了自己的心腹,用自己的名義去請了太醫來診治。

  經過太醫的診斷,甜酒只是染了一些風寒,開了藥之後好好休養便是。

  但景清已經不願意她繼續在這個宮裡頭住著變動,用了自己的名義帶著她離開了冷宮。

  景然在御書房忙完之後得知了此事,倒是沒有那般生氣,

  其實在他心中一直畏懼親這一個哥哥,即使景清過去一直都是一個病秧子的身份。

  可潛意識裡還是十分懼怕他。

  而且得知甜酒在冷宮染了風寒,都沒有太醫過去診治時候,景然破天荒對著底下人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真是反了,朕的愛妃生了病,在冷宮裡頭那又如何?為何無人去替她診治?她不過只是在冷宮裡頭住上幾天,和朕鬧了一些矛盾罷了,又不是死了,到底是誰一直在阻撓著不去給娘娘治病?」

  底下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只不過所有人幾乎都覺得甜酒失寵了,所以都不願意去做這個出頭鳥,怕誰主動對甜酒示好,可能會惹的景然不悅。

  沒想到景然卻因此發了脾氣。

  景然其實自個兒多少也有些心虛,畢竟他對甜酒的不管不顧,導致了一切發生,

  所以他在簡單發了一通牢騷,並且無人應答時候,只是裝模作樣了一番,又坐在了甜酒的身旁,裝作一副十分關心的樣子。

  甜酒終於忍受不住,假裝從睡夢當中清醒了過來。

  在看到景然的時候,露出了十分驚訝的表情,臉上還帶著一份欣喜。

  「皇上您你怎麼過來這兒了,臣妾生了病,皇上在這兒,臣妾恐將病氣過給了皇上。」

  說這些話的時候,甜酒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像是那種十分欣喜卻又帶著擔憂的樣子,殊不知這一點,卻真的打動了景然。

  景然發現甜酒還是他想像當中的,那般十分溫柔的一個人。

  她知書達理溫柔體貼,而且總是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懷,以前待字閨中時,也有不少人想要求娶。

  可自己對她卻根本沒有那般好,甚至於與她吵了幾句嘴就將她打入了冷宮,還害得她生了病。

  景然帶著那一絲內疚,搖了搖頭寬慰說:「這一切朕也有一定的責任,朕不應該跟你吵了幾句嘴之後,就一氣之下將你打入了冷宮裡頭,其實仔細想來,你也沒有做錯過什麼事情,這一切也有朕的原因。

  朕也疏忽了你,沒有請太醫過來給你看病,若不是因為皇兄及時找了太醫,將你從冷宮帶了出來,到時候你會如何,朕還不知曉,朕答應你,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這些話甜酒不可能會相信,只能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了。

  她倒是挺想看一看,景然這裝模作樣,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去?

  她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點了點頭,仿佛方才的這一切她都沒有怎麼聽到一般。

  「臣妾就在這裡謝過皇上了,皇上這般辛苦,還要抽出時間過來探望臣妾,臣妾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

  面對甜酒的乖巧懂事,景然心中突然有了一絲不一樣的感覺,也第一次有了一種挫敗感。

  以往他覺得,不管自己如何去做,甜酒都應該承受著。

  可是她這一次如此平靜,什麼都沒跟自己鬧的時候,景然他竟然開始慌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