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
之前甜酒跟他說起那些的時候,他只是心中有一些猜測而已。
但他還是不願意去懷疑一個,跟他同床共枕了這麼多年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身邊人會去害了碧靈。
只是現在卻讓他不得不相信。
陳夫人支支吾吾了大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所有說的內容也都跟那些事情搭不上邊。
真相便只有一個了,那就是當年她根本就沒有派人過去尋找碧靈,而是任由她自生自滅,隨意告訴自己說她已經死了的消息。
陳立自個兒也不爭氣,直接相信了她所言,認為女兒早已經死了。
結果大女兒現在沒有死,還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也讓人他不得不開始審視起來,身旁這一個毒婦了。
丞相府中所有人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丞相和夫人二人之間,竟然徹底鬧掰了,老爺甚至於還關了夫人禁閉?
任憑陳碧清怎麼去求情,陳立總是不怎麼搭理。
這些消息也由系統告訴給了甜酒,比起這一些,甜酒眼下更關心一件事情。
那就是她懷孕了,還是龍鳳胎。
因為現在孩子還小,剛剛懷孕沒多久,甚至於沒有任何的症狀,還是系統告訴的。
按照他們現代這個時候,也就只能驗血才能勉強通過hcg發現懷孕,因為太早了。
但不得不說這個孩子,多少還是讓她覺得必須要加快進度了,否則大著個肚子總歸也不合適。
眼下她還不打算把懷孕的事情告訴給沈修名,打算將所有事情解決好之後再說。
第二天果然陳立再次登門拜佛,直接就叫甜酒給迎回了丞相府。
沈修名雖然不舍,但也尊重甜酒的決定,表示會經常過去看她,以及會邀約她出來的。
當陳碧清回到家中時候,才得知當初那一個姐姐竟然已經回來了。
本還在想著到底是誰,可真的看到甜酒時候,陳碧清瞬間驚掉了下巴。
她下意識脫口而出:「你不就是那一個王爺身旁的丫鬟嗎?怎麼突然之間還敢冒充我姐姐?別是個假貨吧。」
話音剛落直接挨了陳立一個巴掌。
「她本來就是你姐姐,我難道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認不出來嗎?你姐姐在外頭流落了這麼多年,如今也應該回到咱們丞相府了,我已經告訴了所有人,丞相府的嫡長女回來了。」
陳碧清緊捂著臉頰,不敢相信這一切。
她需要快速去向母親求證這一點,可是她似乎忘記了,陳夫人已經被陳立關了禁閉,任憑她怎麼去求都見不到。
而陳立就像是想要彌補那些年的遺憾,一般一直對著甜酒噓寒問暖。
甜酒雖然面無表情,也不拆穿,但心裡知道,陳立現在所做的一切都不過只是裝出來罷了。
或許是為了所謂的贖罪,亦或是裝出來給其他人看的,總之不會是真心的就足夠了。
陳立一見甜酒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誤以為她不適應,便在一旁安慰:「爹爹知道你這十幾年來從來沒有回過家,這頭一回回家,自然心中有那麼一些的不適應。
但爹爹向你保證,你永遠都是爹爹最為疼愛的女兒,好不容易把你找了回來,爹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回來府中之後,你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儘管跟管家去說,所有人都會幫你的。有誰虧待了你,一定要告訴爹爹,爹爹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甜酒沒有稱呼他為父親,只是對著他點了點頭,十分平靜地回了句:「我知道了,我想去看看我娘。」
在陳立的帶領之下,甜酒終於第一次見到了原主母親下葬的地方。
明明是丞相的原配夫人,可這墳卻異常的寒酸,而且平日裡頭應當沒有什麼人祭拜,孤零零在這兒,周圍也長了不少的野草。
甜酒一邊彎下腰來拔著那些野草,一邊在心裡默念著,一定會為原主母女討回公道的。
丞相家的嫡長女,走失了十幾年回來的消息,也傳遍了朝中上下。
陳立似乎很樂意讓所有人都知曉,他有一個貌美似天仙的大女兒,一時間想要來說媒的人直接踏破了門檻。
甜酒卻選擇直接閉門不見,將這群人全部都打發了回去。
陳碧清破天荒的選擇過來鬧了一通。
看到甜酒的時候,絲毫沒有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姐姐,還認為她不過只是那樣一個身份低賤的下人。
陳碧清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十分不屑地說:「你到底用什麼樣的齷齪手段,才能夠讓我爹相信了,你就是我曾經的姐姐?
在我眼裡你不過只是一個下賤胚子罷了,之前在王爺的身旁,莫不是想要當王妃?知曉王爺看不上你,所以才厚著臉皮找到了我爹爹,以嫡長女的身份回了家。
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那一個身份十分低微的人,我永遠都看不起你。就算我已經跟王爺退了婚,那又如何?先帝可是為我們曾經定下了婚約的,我不要的東西,你也別想得到。」
甜酒停下了修剪花枝的動作,朝著她往前走了幾步,簡單還攥在手中。
她冷笑了一聲嘲諷說:「你把四王爺比作是東西,但是你連東西都不是呢。
我從來沒有用過所謂的下作手段,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就是你的姐姐陳碧靈,我們擁有同樣來自爹爹的血緣。說起來,我要是你,每一天睡覺的時候,應當不可能會安心,總是腦子裡頭會循環著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錯事。
人只要犯下了那些過錯,就一定會有報應的。雖然現在知道的人不多,可不代表沒有人知道你曾經做了什麼,我知道你跟林靖做了什麼。
爹爹現在還不知道吧,一旦他知曉了那一些事,甚至於皇上一直想了那些事情,你猜你們母女二人接下來的結局會如何,我可真是有些拭目以待了呢。」
雖然甜酒沒有明說,可陳碧清卻覺得甜酒可能已經知道了什麼。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跟林靖當初設計謀害沈修名的事情,難道已經被其他人所知曉了嗎?
但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想著那件事情林靖應該處理的乾乾淨淨。
甚至於那批人都是死士,就連皇上都查不出任何的線索,甜酒一個普通人,又流浪了這麼十幾年,又怎麼可能知道那一些?
因此絕對不能夠自己嚇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