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抬攆轎的人說:「往那邊走走。」
甜酒正愁被張玄纏著有些煩心,見到有人過來了,而且來的人還是慕容進時候,只覺得自己的救星出現了。
她快步跑到了慕容進的面前。
「見過皇上。」
慕容進點了點頭,示意甜酒到自己的身邊。
「朕突然想起來身子有些不適,一直在尋找你呢,沒想到你在這兒,還不快跟上,過來給朕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說完也不顧張玄的表情是如何的,直接帶著甜酒離開了。
張玄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內心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甜酒走在慕容進的身旁,輕聲說了句:「謝謝皇上幫忙解圍。」
在外人面前,慕容進與甜酒二人表現的並不怎麼相熟,也唯恐會壞了甜酒的名聲,所以面對甜酒的感謝時候,也只是點了點頭。
仿佛二人根本就不熟一般。
在回到了寢宮之後,慕容進遣散了所有人,氣氛似乎變得有那麼一絲的不一樣了。
剛進到那屋子,慕容進就迫不及待的抱住了甜酒,將甜酒整個人,壓在了門板上。
又將腦袋靠在甜酒的肩膀上,委屈巴巴地說:「我老遠就看到他一直在那邊糾纏著你,所以有些沉不住氣過來阻攔你。」
甜酒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慕容進的想法,他那吃醋的樣子可愛極了。
在一封家書之下,甜酒終於回了一趟家,但是她此行並不是為了張玄,而是因為說是老夫人生了病。
老婦人這個人其實對原主也算是挺不錯的,作為一個婆婆來說,她比一般的婆婆要好上一些。
所以原主並不記恨她。
在得知她生病的時候,甜酒這才與慕容進說明情況,打算回去看一看。
當甜酒回到侯府的時候,才驚訝的發現老夫人根本就沒有生病,那不過只是張玄故意用來騙她回去的理由。
在看到生龍活虎的老夫人時候,甜酒氣不打一處來。
「娘為什麼要配合張玄撒謊,我在宮裡頭這一段時間都極為的忙碌,聽說你生病,我才騰出時間回到這兒來。眼下皇上的病症還沒有完全好,我這都是算的上偷偷溜出來的。」
老夫人原本也不想撒謊,結果張玄一直在她耳邊說這些事情,她耳根子軟,也就最後同意了這個點。
可面對甜酒的時候,老夫人還是有一些愧疚的。
「其實我確實身體比以前差了一些,這一點張玄也沒有騙你,我原本是不想讓他來打擾你的,想我這個老婆子一個人熬就過去了。
只是太想你了,所以才剛好告知了你這個消息,如今我已經沒有什麼其他事情了。我知道你在宮中忙碌,但這吃一頓飯的功夫總歸還是有的,大家坐下來好好吃個飯吧。」
甜酒很是無奈,但也只能先留下來。
只是吃到一半時候,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只見韓新柔挺著大肚子過來了,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的,直接來到了侯府。
韓新柔來的時候,三人還沒有吃完東西,甜酒注意到了她到來,但並沒有抬起頭給她任何一個眼神。
老夫人也有些不悅。
張玄倒是及時放下了碗筷,快步來到韓新柔身邊。
「怎麼突然就來了,不是說過讓你在別院裡頭好好待著,你臨盆也就這麼幾天的時間了,若是出什麼事情也不好。」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張玄還是扶著韓新柔入了座,並貼心地讓廚房拿來了一副碗筷,擺放在韓新柔面前。
韓新柔環顧了所有人,最終將視線停留在了張玄身上。
「我實在是擔心,畢竟這麼久時間沒有見到你了,我的心中也甚是想念,好不容易見到了你,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又將視線放回到了甜酒的身上,假裝道歉說:「對不起姐姐,我並非是故意打擾你的,實在是今日肚子一直都不舒服,侯爺已經有許多時間沒有過來看過我了。
所以我才想這過來侯府,我也沒想到你們剛好在用膳,我的到來打擾到了你們,這一切是我的不是。」
甜酒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瞥了她一眼說:「我不是你姐姐,你這一聲姐姐,我可擔待不起。我家中只有我一個女兒,我可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妹妹,你這聲姐姐可真是折煞我了。
你說不是故意的,那就不是故意的,只是眼下就是用膳的點,而且我出宮好像也沒有多久,你就已經得知了消息。
看來你在府中的耳目倒是挺眾多的,我這前腳剛到後,後腳你就知道了,立馬就趕來了。
眼下剛好我也吃完了,打算要回宮了,畢竟這一段時間,沒我在宮中貼身伺候著,也不好。
若不是因為侯爺給我寫了信,讓我回來家裡,這會兒坐在這裡的人可並不是我。」
言下之意就是,不是她刻意過來,是張玄求著她過來,她還不願意。
不像韓新柔這麼不請自來。
然後趕緊出生,挽留了甜酒。
「青黛你不必離開,該走的那個人並不是你,你這好不容易出宮來吃個飯,還沒吃完,怎麼就隨便走了呢?」
老夫人又看了一眼韓新柔,帶著不悅說:「倒是你,你即將要臨盆了,挺著個大肚子的,莫名其妙就來侯府,你當真不怕會出問題嗎?
這眼看要臨盆,可是最為要緊的時刻,既然到這個階段了,就好好待在家中,不要到處亂跑。免得到時候孩子出了什麼事情,還要怪罪在他人的頭上。」
到最後還是張玄出面強行將她把留了下來。
韓新柔坐在這兒簡直就是坐如針氈,甜酒不給她任何一個眼神,老夫人明顯也更像這個甜酒一些,也就張玄算是還不錯,可那視線一直都放在甜酒的身上。
為了引起他人的注意,韓新柔假裝肚子疼,哎呦了一聲。
這一下可算是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所有人都盯著自己,還是要趕緊解釋說:「只是孩子剛才踢了我,所以覺得些肚子疼,姐姐沒有懷過孕,應當也不知曉這一些。」
沐青黛幾年沒有孩子的事情,是京城上下所有人都知曉的。
韓新柔明明也知曉,可這當面說出來,便是有些刻意在挖苦了甜酒了。
但她面對的人是甜酒,就註定了她會輸的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