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慕容進並不會去吃這些東西,在他看來,蜜餞就是小孩子吃的東西。
而且甜酒這會兒的舉動,活脫脫的就是把他當成一個小孩子來哄。
雖然這會兒她對自己,看上去極為的有耐心,可他還是覺得很是奇怪。
他接過了甜酒手裡頭的蜜餞,看了一眼說:「你把朕當成是一個小孩子一般,這吃過藥之後再吃蜜餞,不就是小孩子才會做的事情嗎?
不過看在你今天對朕態度還算可以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要是換作平時,可不會那麼容易就算了。」
見他乖乖的把蜜餞給吃了進去,甜酒又哄著他平穩了情緒,因為她還要替慕容進塗藥膏。
她轉過身,從桌子上取出了藥膏,放在在了慕容進的面前。
「這藥膏是塗抹在患處的,有了這外敷的藥膏,相信很快就會好了的。皇上費乖乖配合,這病症才能夠好,畢竟坐立難安的日子實在是不好受,皇上是不是。」
慕容進或許是因為誤會過甜酒,這一次回倒是挺配合。
甜酒從盒子裡頭取了一些藥膏放在指尖,打算替他塗抹,可這藥膏塗抹患處,還是會導致刺痛。
但慕容進尤為的倔強,一直不出聲?
見他如此聽話,甜酒也耐著性子哄著他。
「藥膏確實從塗上去會比較痛,但皇上你要相信我。塗抹幾次之後就會好了,想想到時候能吃能睡,能跑能跳能坐的日子,現在所受的所有一切都算不得什麼的。」
話雖然這麼說沒錯,但慕容進覺得,這對減緩疼痛沒有多少的用。
他冷哼了一聲說:「你也就嘴皮子可以哄哄朕,這藥膏塗你身上試試,也不知曉你是不是在公報私仇。
這藥膏塗上去為什麼會這般的疼痛?你該不會是因為初次見面的時候,朕讓你才藝表演,所以你故意再整朕吧?」
這些話可把甜酒給逗笑了。
「皇上在你的眼中,我和你一樣大嗎?又怎麼可能會因為一些小事。就隨意記恨上一個人,皇上未免把我想的太過於心胸狹隘了。我呀,連那件事情早就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這個人呢不太記仇,有些事情可能當場時候很生氣,但轉過身的時候就直接忘記了呢。」
見慕容進的臉色確實並不怎麼好,甜酒想著是不是自己調製的藥膏的藥性,太過於強烈了一些,否則慕容進的臉色怎麼變得如此慘白?
這得想個法子才是,萬一暈過去了,回頭找自己算帳怎麼辦?
她騰出一隻手,小心翼翼的為慕容進按起了腰。
她想著,作為皇帝長期坐著批閱奏摺,以及處理事務,一定腰也會有一些問題,便小心翼的為他按腰,分散注意力。
這動作一出,果然是分散了慕容進的注意力。
「你怎麼知道朕的腰,有些不大舒服?」
甜酒一邊為他上藥,一邊又幫他按著腰,這才解釋說:「我想著皇上每天坐著批閱奏摺,大部分時間都坐著,坐的時間久了,便會出現各種樣的問題。
這腰酸背疼都是正常的,我幼時也學過一些推拿來著,不如待會兒上完藥,我給皇上推拿一番,你看如何?」
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慕容進已經習慣了甜酒嘴裡,時不時會蹦出一些他不太懂的詞語。
他點了點頭,任由甜酒為他按腰。
然而甜酒太過於注重為他上藥,卻忽略了自己,按著按著,就按到了尾椎骨。
結果慕容進就像一隻炸毛公雞一樣,掙扎著要坐起來。
「等……等一下!」
甜酒一臉疑惑的看向他。
「怎麼了?這藥還沒有塗抹完呢。」
慕容進此刻,卻像是要刻意把自己藏起來一般,卷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整個人包圍了起來。
臉卻紅的嚇人,就好像是一隻熟透了的,紅富士蘋果一般。
「你方才……按……錯了!」
甜酒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剛才太過於注重上藥,以至於好像按錯了位置。
難怪他像是觸發了什麼開關一樣,整個人一下就坐了起來,連藥都不敢塗了。
她趕緊擺手對著慕容進道歉。
「皇上實在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慕容進卻撇撇嘴。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借著為朕上藥的名義,實際上是故意輕薄朕。」
這會甜酒覺得,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也懶得去跟慕容進爭論。
而是將藥膏遞到了慕容進面前。
「既然皇上覺得我無論做什麼舉動。都是在輕薄皇上,那這藥膏也只能難為皇上。親自上藥了。不過皇上似乎夠不著,需要我為你準備一面鏡子嗎,我保證不會看的。」
說著還做了一個發誓的動作。
甜酒轉過身假裝要離去的瞬間,又被慕容進給拉住了手。
「等一下,你做事怎能這般半途而廢?平日裡頭面對寧遠侯的時候,你也是這般的一個人嗎?看起來也就長了年紀,腦子一點都沒長多少。」
甜酒哪裡聽不出來,他這是在跟她慪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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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沒有生氣,而是逗他玩。
既然他都出聲挽留自己了,那怎麼著也得意思意思。
甜酒隨即轉過身,準備再幫慕容進上藥,這一次他倒是很是沒有再多說一句廢話。
但這樣也有個弊端,那就是……
轉念一想,慕容進似乎自己也都已經不介意了,那她還介意個什麼?
他就是一個自己的病人而已。
慕容進看著近在咫尺的甜酒,看著她那猶如仙子一般的臉龐,只覺得呼吸都顫了。
這時慕容進突然發現,她其實是真的很美。
雖然她會逗弄自己,卻從未傷害過自己,而且有了她的診治,自己似乎沒有過去那麼痛苦了。
想著想著,慕容靜進發現自己的身體狀況,似乎有些覺得不對勁。
好在甜酒一直專注著為他上藥,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不自然。
只是他的舉動,終究讓甜酒發現了不對勁,剛想抬頭說些什麼,卻看到了……
她趕緊騰出另一隻手。遮擋住自己的眼睛,為他塗完了藥,又轉過身去打算離開。
卻被慕容進一把抓住了手。
「等一下夫人,你不應該負責一下嗎?」
「負什麼責?」
慕容進卻不依不饒起來。
「你明知故問,能不能……幫幫朕?」
甜酒洗乾淨了手,隨口丟下一句:「您可以自行解決一切。」
慕容進卻一臉委屈地看著她:「朕不會,而且這不是你引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