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是世間多少人所期盼的愛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首,挽一簾幽夢,許一世傾城。
幾句簡單的話語,在具光宇和金智允面前卻顯得格外沉重。
他們早已不再是懵懂無知的少男少女,對於感情和現實,他們已經有著更為深刻的認識了。
現實不是小說,《西廂記》的美好結局也難以上演。
具光宇看著笑顏如花的金智允心裡有些複雜,他眼神變得有些晦暗不明,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到了嘴邊的話語也化作了一聲嘆息。
專心地挑選著咖啡的金智允並沒有注意到他的這一聲嘆息,沒多久,她抬起頭,喜笑盈腮地朝他問道:「歐巴,你要喝什麼咖啡?」
具光宇笑了笑,微微想了想:「拿鐵吧。」
金智允笑著點了點頭,食指點著下巴輕聲道:「那我要一杯瑪奇朵。」
瑪奇朵?
聽到這個名字,具光宇看了她一眼,神情微微變了變,心裡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
送走服務生,金智允莞爾一笑:「歐巴,今天謝謝你,我過得挺開心的。」
具光宇沒有馬上接話,他抿了一口拿鐵,入嘴的咖啡有些苦澀,喝慣華國茶的他有些不適應。
「智允。」
「歐巴,怎麼了?」
「我現在也理不清自己的心思。」具光宇微低著頭,若有所思地攪拌著拿鐵咖啡,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本意說著不想傷害你,但最終何嘗不是在傷害你。」
金智允抬起頭,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剛想張嘴說話,卻被具光宇的話語打斷了:「我心裡明明有著別人,卻還要假裝著自己很高尚。我也不知道多久沒有過這種猶豫不決的感覺了,而現在居然因為你出現了。」
「歐巴,其實我不介意的。你能夠陪我度過今天這段快樂時光,我已經很滿足了。」
金智允並不在意他的話,臉上依然是一個幸福的笑容。
具光宇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的不適感越發濃郁,金家好歹也是舊時代的新羅皇族,怎麼會教出一個這樣性格的女兒?
她越不在意,具光宇心裡對她的愧疚就越深,至於這愧疚感從何而來,他也理不清。
說著不願傷害她,但終究還是將她傷害得遍體鱗傷,所謂的美好回憶只不過是她為自己找的一個慰藉罷了。
小口抿著拿鐵咖啡,入嘴的苦澀讓他的心情變得有些煩躁。
明明主動權掌握在他手上,卻總覺得處處被動,只因為他過不去自己心裡的那道坎。
具光宇此時多希望自己是一個放浪的紈絝子弟,那麼對於眼前這個性子柔弱的女人他也不會有這麼多顧忌,玩完也不用負責。
可問題就在於他並不是。
就算給自己找再多的藉口,其實說白了,眼前的金智允就是他目前最好的選擇。
他不得不感嘆一句,薑還是老的辣,金英子的眼光果然毒辣,能幫自己找到一個性子這樣軟弱的正宮。
具光宇也想明白了,金智允本就是為了讓自己能在外面尋求所謂的愛情,那還談什麼夫妻感情?自欺欺人罷了。
良久,他輕嘆了一口氣後,看著眼前這個女孩開口道:「你的夢想是當個歌劇演員吧?」
金智允笑著點了點頭。
「想上歌劇舞台嗎?」
面對具光宇的提問,金智允怔了幾秒,吶吶道:「想可是」
具光宇也收回了心中那些複雜的情緒,微笑道:「既然在半島難以實現,我們還可以去國外,倫敦?巴黎?WYN好像也不錯。」
金智允怔怔地看著他,她也不愚鈍,很快就理解了他話中的含義:「歐巴,其實你不需要對我有心理負擔的。就像我先前說的,我並不奢求你的心會在我身上。今天我真得很開心,謝謝你,歐巴。」
她頓了頓,微笑著繼續說道:「歐巴,可以跟我說說那個女孩子嗎?我好想知道能被歐巴喜歡的女孩是怎麼樣的。」
具光宇聞言,眼眸幽深,默然看著她沒有接話。
金智允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裙,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一臉疑惑地問道:「歐巴,怎麼了?」
具光宇見她這副模樣,釋然笑了笑:「沒什麼。」
他臉上雖然在笑,但心中卻在苦笑。
沒想到在世上還真有這樣的女人,心寬地讓他訝異。
見金智允還在等著自己的回答,他也沒有多加掩飾,笑著開口說道:「那個女孩,叫林允兒。氣質沒你好,長相也略遜色於你,家世也不如你。」
聽著他的話,金智允忍不住笑了出來:「有你這樣損自己心上人的嗎?」
具光宇也是輕笑一下:「我只是在闡述事實。」
「那歐巴為什麼會喜歡上她呀?」
具光宇沉思了一下才緩緩開口:「至於為什麼會喜歡上她,我到現在也理不清,也許這就叫做一見鍾情吧。」
金智允聞言,微低著頭看著杯中的瑪奇朵,上面是一箭穿兩顆心的形狀,她的眼神逐漸變得有些黯淡,拿著小勺子輕輕攪拌,那愛心的圖案的也不復存在,化為白色泡沫浮在表面。
不過她也很快釋然了,緩緩抬起頭笑道:「一見鍾情嗎?真好。」
歐巴,既然不能做你生命里最完美的結局,那我只奢求能成為你生命里的一支難忘插曲。
具光宇注意到了她的表情變幻,但也沒有多言。
金智允端起瑪奇朵抿了一口,細膩香甜的奶泡和咖啡帶來的苦澀讓她的心情也跟著有些起伏,即想喝咖啡,但又無法捨棄甜味。
她猶豫了半晌,緩緩開口道:「歐巴,我並不期待自己能和你擁有一段美麗的愛情,像《西廂記》那樣有一個美好的結局。但如果可以的話,我是說如果,歐巴可不可以記住你的生命里曾經出現過有個叫金智允的女孩。」
話剛說完,具光宇還沒來得及接話,她又馬上說道:「當然,歐巴記不住也沒關係,我不會怪你的。」
具光宇輕嘆了一口氣,看著金智允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知道,眼前這個性子柔弱的女孩已經入戲了,徹底沉醉在這一場僅限於今天才有的愛戀中,甚至在以後的日子裡也會一直念念不忘。
看著眼前這個女孩,他想起了曾經看過的一句華國詩詞。
「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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