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難勸
電影殺青當然是一件大好事，但對朱子仁來說也同樣是一件不太妙的事情。
因為《鳴梁海戰》的殺青意味著剛處理完公司事務的朱社長馬上就要投入到電影方面的工作了。
就算電影送審那邊可以讓製作組去跑，但是.
CJ院線那邊你要不要聯繫？大家利益分成怎麼分？想要個比較好的檔期是不是得多跟人說說好話？定完檔期之後是不是還得跟人家商量宣傳方面的事情？宣傳也定好了是不是要考慮下賣票方式？預售開不開等等等等
即使電影做後期加送審可能要一個月的時間，但在朱子仁眼裡，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可不一定能把這些東西全跟CJ院線那邊拉扯清楚。
大家都很忙的，不可能一天接一天的同一件事情上拉扯，也不可能你說見面就有時間見面，一周見三次面然後一個月總共見四次面那是很正常的頻率。
反正不好做就是了。
……
「已經談好了？！歐巴是不是太有效率了一點？！」
前兩天還在聽朱子仁抱怨的徐小賢沒成想今天就聽到了這樣的好消息，張大的小嘴怎麼也合不起來。
「到底我跟CJ還是有些舊情的嘛，而且正是年末了，他們也缺好電影。」朱子仁得意地攬住小賢的肩膀，「跟我矛盾最大的人因為現在TVN電視台一團糟的情況受到了處分，根本沒多餘的精力再找我麻煩。」
「受到處分？這是怎麼回事？」徐小賢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我留下的東西都被用光了但自己又沒本事補上唄。」朱子仁隨口說道：「我留下的電視劇都放完了，他們沒找到接替的。不對，是找到了接替的，但收視率跟前面的作品相差太大，上面的主管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落差。」
「原來如此.」徐賢眨巴眨巴眼睛，「歐巴不管是挑選人還是挑選作品的眼光都是獨一無二的呢。」
「呃」朱子仁無語地抿起了嘴巴，「有什麼話直說就好。」
「跟你一起出現在節目裡的那個是新來的妹妹嗎，很漂亮。」徐賢問道。
「不是。」朱子仁搖頭，「是我心心念念找了好久的助理。」
「助理嗎？恭喜歐巴！」徐賢開心地拍起手來，「這樣你工作的時候終於能輕鬆一些了。」
「可不是嘛。」朱子仁心有餘悸地說道：「要不是有她在，上周我的處理公務的時候一定會猝死的。社長的工作量真是太恐怖了，我可算知道為什麼洪老闆助理跟秘書一樣一個了。」
「話說.」徐小賢突然發現了什麼，「洪老闆不再擔任社長之後他的助理跟秘書都幹嘛去了？」
「嘶~這個我還真沒問。」朱子仁猛地反應了過來，「他的人都去哪兒了，先借給我用一段時間唄！」
「可能別人不想給你工作吧。」徐小賢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世界又不是圍繞著歐巴來轉的，不能要求人人都願意把你放在中心。」
「你說的很有道理。」朱子仁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不過最麻煩的那段時間已經過去了，現在我也用不著他們。」
「看來新來的妹妹工作能力很不錯嘛。」徐賢感嘆道。
「只是助理，不是新來的妹妹。」朱子仁又解釋了一遍。
「不行，必須是新來的妹妹。」徐賢認真地看著他，「不然就是沒辦法完全相信的人。」
朱子仁微微一怔，笑了：「徐小賢，你原來是個有野心的人啊。」
為了事業，不在乎男朋友再多一個女人，這不叫野心叫什麼，叫事業心的話已經完全超出範圍了。
「我從來就沒在歐巴面前掩飾過野心嘛。」徐賢撒嬌道：「等著吧，我以後還會問歐巴要更多東西的。」
「別撒謊。」朱子仁溫柔地笑了笑，「你可沒問我要過什麼，都是我給你的。」
「不說這個了，你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呢？」朱子仁問道。
「年末活動都確定了，等待彩排的這段時間還是有一點點空閒的。」徐賢回答道。
「這樣啊。」朱子仁追問，「那你們當中誰最忙呢？」
「最忙的話.應該是智妍了。」徐賢解釋道：「她華夏南韓兩邊的行程都要跑，畢竟元旦雖然在華夏不是春節那種級別的節日，但對偶像藝人來說，幾乎卻是最好的節日了。」
「而且她還得去參加你搞得那個聯合演唱會的。」徐賢補充道。
「呃對的。」朱子仁被自己的反應逗笑了，「我差點忘了智妍是掛在樂華娛樂的藝人了，最近的娛樂圈好似有點混亂。」
「這有什麼混亂的？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唄，在海外跑行程的時候有個簽約的海外經紀公司是很正常的事情。」
徐賢眨著大眼睛，顯然不知道朱子仁為什麼混亂。
但事實上，對朱子仁來說現在就是很混亂。
雖然都是他自己搞事搞出來的問題，但因為事情越搞越多，甚至領域也跨了很多，所以他自己也逐漸記不住了誰是誰哪兒是哪兒了。
「應該是I.O.I的錯吧。」朱子仁找了個替罪羊，「那麼多來自不同經紀公司的練習生組成的愛豆團體真的很難記啊，我又不是追星的大家，不能像他們那樣只記個名字就好。」
「十一個練習生來自八個經紀公司，這確實是非常誇張的事情。」徐賢點了點頭，「不過更誇張的還是她們的人氣，才正式成為藝人活動半個月熱度就已經是一線團的級別了，再往後發展發展簡直不得了。」
「你一定是提前預料到這點才會把團體的壽命設置到半年這個誰看都不合理的區間吧？」徐賢開口問道。
「三家大公司聯合出品的愛豆團體，如果不加個誇張到離譜的限制的話，它對行業的傷害也會誇張到離譜的。」朱子仁嘆了口氣，「時刻想壓倒對手才是大公司的秉性，所以大公司推出的練習生一定是實力非常強的，那麼能跟大公司練習生站在一起的練習生也一定是非常強的。」
朱子仁做了個揉面的姿勢：「就這麼凝聚成的一個團體，不強才是出了問題。畢竟那些人再成長几年，就會變成只有在年末合作舞台才會看到一起出現的面孔啊。」
粉墨的雙金、兔瓦斯的隊長和ACE、全能愛豆金世正、K-POP老手崔有真，來自大公司的陣容就沒一個簡單的角色。
然而小公司的成員也非常離譜
來自oh my girl的舞蹈天才劉是我，櫻桃子彈的人氣唱將金紫蘿、宇宙小不點人氣選手李露朵、有著個人solo實力的金請夏以及搞笑女.呃.實力優秀但卻是靠綜藝出頭的明星藝人李美珠。
所以朱子仁說的沒錯，再過幾年這樣的陣容還真就只能在年末合作舞台上看到。
而這也正是讓朱子仁感到混亂的最大因素，他在看這些人一起上節目一起表演的時候總有種輕飄飄的不真實感。
「對了歐巴，I.O.I什麼時候回歸啊？」徐賢問道：「半年的時間至少要進行兩次回歸吧？」
「一月份一次四月份一次，回歸內容早就準備好了。」朱子仁回道。
「這時間點.」徐賢有些無語，「可真會挑啊，都是非常非常好的回歸時間，這下其他團要倒霉咯。」
「自找的。」朱子仁沒好氣地說道：「我提前都放出消息過了，要是這還能跟I.O.I撞上那就是他們活該，無視我的提醒的人就好好去當倒霉蛋算了。」
「歐巴有提醒嗎？」徐賢臉上滿是疑惑，「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
「我不是跟大眾說了說了我一月份會四月份會搞事情嗎？」朱子仁挑高了眉毛，「哦，他們不敢撞I.O.I就敢撞我了是吧？我更好欺負一點？！」
「肯定不是那樣的。」徐賢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歐巴的作品總是不參與國內的各種榜單評選嘛，所以他們可能會覺得無所謂。」
「那我不管，抱著撞我的心思來的人被我搞出來的I.O.I撞死也算是死得不怨了。」朱子仁帶著悲天憫人的表情搖了搖頭，「隨他們去吧，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嗯，也這樣好。」
徐小賢點點頭，突然坐直了身體，甚至還將朱子仁的姿勢也掰正，
「你想幹嘛？」朱子仁忍不住問道。
「打算問咱們出去玩之前最後一個問題。」徐賢嚴肅地給出了答案。
朱子仁緊張的抿了下嘴巴：「好，你問吧。」
「歐巴，你要做的事情是不是很危險啊？」徐賢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不要敷衍我，我要真實的答案。」
「不危險，只是很容易惹上相當難甩掉的麻煩而已。」朱子仁扶著她的肩膀，也拿出了相當嚴肅的表情，「雖然很難做到，但我還是希望那麻煩只留在我身上就好。」
「我明白了。」徐賢展顏一笑，「走啦歐巴，我們出去玩兒，最近的街上可是很熱鬧的。」
……
最近南韓的街頭是挺熱鬧，很明顯因為聖誕節快到了。
街上的情侶一對對，朱子仁、徐賢二人又稍微做了點偽裝，所以即使手挽手走在路上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過現在就開始這樣的氛圍是不是有點不妙啊？」朱子仁問向徐賢，「離聖誕節不是還有一周多嗎？」
「年末了本來就熱鬧嘛，學生們都放假出來玩兒了，而且南韓人是非常看重聖誕節的。」徐賢白了他一眼，「像你這種聖誕節裝死的人在南韓很少見。」
「我倒是不想裝死來著，可你們一個個都沒空陪我，我自己一個人也沒辦法過節啊。」朱子仁搖了搖頭，「而且前些年這時候我在搞股票來著，通宵計算怎麼買賣才能讓自己手裡的東西在年末為自己創造最大價值。」
「今年不搞了嗎？」徐賢問道。
「沒什麼可搞的了。」朱子仁微笑著搖了搖頭，「能隨意動的部分都拿出來給知恩搞酒店了，所以今年我是更輕鬆了，不過也更無聊了。」
「那你讓知恩過去陪你唄，是她讓你的時間空了出來那就讓她幫你填滿唄。」徐小賢玩笑道。
「鬧呢。」朱子仁隨手從路邊買了紅薯遞給徐賢，「你們這些藝人在聖誕的時候要麼得讓粉絲看到在工作，要麼得開個直播深夜跟粉絲們聊聊天，哪兒有什麼時間再給我啊。」
「也沒辦法啊，粉絲們就是要哄的。」徐賢苦笑道：「你不讓他們知道你在幹嘛的話他們就會懷疑你去陪小男友過節了，你手機看得多了他們就會懷疑你在跟男友聊天這日子一天天過著還挺煩的。」
「但你現在確實在陪男友啊。」朱子仁調笑道：「難不成他們還冤枉你了？」
「閉嘴吧你，當心我現在就回家讓你今夜一個人過！」徐賢斜了他一眼，「要試試嗎？」
「別，千萬別。」朱子仁連忙討饒，「最近一個人的大床我真是睡夠了，可憐得簡直像個沒人愛的孩子。」
「知道了知道了，這不是來陪你了嘛。」徐賢略帶心疼地說道：「明明是一段比較辛苦的時間身邊卻沒人能給你支持，其實我們也挺過意不去的。」
朱子仁撇撇嘴巴：「那你能少往仁和莊跑兩趟嗎？」
「那可不行！」
徐賢一口回絕。
「不過.」徐賢慢悠悠地看了過來，「你怎麼知道我去了很多次呢？」
「嘿嘿嘿。」朱子仁猛地變了臉色，換上得意的表情，「我詐你的，沒想到你一下就上當了！」
徐賢常常一聲嘆息。
「哎一古，你乾脆壞死算了。」
……
這一晚上徐賢說了很多仁和莊的事情，程度不亞於熱戀時跟朱子仁聊他的事情。
這樣很好，如果徐賢能徹底把仁和莊變成自己的生意的話，那今後的日子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這姑娘都能過得很從容，而這正是朱子仁想要看到的事情。
朱子仁是一個不論何時何地都喜歡給自己留退路的人，如果仁和莊能成為徐小賢永遠的退路那就很棒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