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靈魂摯友

  第610章 靈魂摯友

  李炎在嘆氣,Yeri在笑,裴珠泫則正常的吃著早餐,時不時還會給Yeri夾菜讓她趕緊吃,至於某個罪行深重的男人,誰搭理他,心被徐賢氣的惶惶的,還讓他吃飯就不錯了。

  李炎嘆氣歸嘆氣,胃口還是和往日一樣好,昨晚生氣的小喵本來不打算理會自己,可自己是誰?

  打著為了夫人容顏永駐的藉口,三兩下就讓兩條小白腿不情不願的夾在腰間。

  老話說得好,夫妻哪有隔夜仇,只不過意外總是比幸福來的快,徐賢似乎被李炎的詢問誘發了展示欲。

  用Yeri的話來說,不知道的人看到照片還以為徐賢看望貧困父子吶。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加在一起,全身只有一塊尿不濕。

  李炎知道Yeri永遠是和小喵一夥的,Yeri看著小喵不善的臉色,李炎是一句好話也不可能從Yeri嘴裡聽到。

  「這倒沒什麼,畢竟大家都知道的事,畢竟是歐巴的孩子,大家也很關心孩子的成長,可徐賢的態度是什麼意思?」

  李炎根本聽不懂小喵要表達的意思,還沒什麼吶,大早上睡的正香,眼皮被Yeri扒開看看,

  「歐尼,歐巴好像沒醒。」

  「沒事,你這麼扒眼皮,他肯定醒了。」

  李炎想告訴Yeri,這樣的叫醒服務很恐怖。可接下來小喵坐在自己胸口,李炎還以為小喵心情好,大早上有香舌獎勵。

  沒有,香舌沒有,連腳丫都欠奉,頭髮和臉被小喵胡亂的抓了一通,李炎早上的遭遇簡直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男人可以沒有女人,但是不能沒有事業。李炎忘了在哪裡看到過這種屁話,男人憑什麼可以沒女人,男男女女,自古以來本就是互相需要的兩個群體。

  而且最最最不靠譜的一點在於,一個男人連事業都有了,還能沒有女人?

  看著辦公桌旁前凸後翹的女人,李炎看了看洙赫,洙赫回視李炎,兩個人眼神交流了一下,誰也沒明白對方的意思。李炎懶得繼續和洙赫玩猜謎遊戲,乾脆看著女人問道,

  「不好意思,我問下,你是誰?」

  「金泰勛nim真的不記得我?」

  一句話就露怯了,真正了解李炎的人,誰會喊金泰勛這個名字。李炎心中安定,回到座位上坐好,

  「不記得,如果我們之間有什麼,我必然不可能忘,沒有冒犯的意思,你這身材如果我碰過,我肯定記憶猶新。」

  「現在也不是沒有機會,金泰勛nim。」

  女人因為李炎這句話往李炎面前走了一步,不得不說,她的前凸後翹是真的太突出了,李炎甚至聞到了矽膠的味道。雖然李炎也不知道那玩意到底有沒有味道。

  「不行,沒機會。我已經很久沒揍人了,我說美女,大早上就來我辦公室到底什麼事?」

  「給伱送藥,是越南的黎先生讓我來的,還說讓我也跟著你。」

  女人見到李炎表情不善,拳頭攥緊,乾脆的說出了她的目的地。李炎接過藥看了看,收進抽屜,對著洙赫給了一個眼色。

  洙赫看看李炎,又看看女人,沒有任何反應。這讓李炎有些惱怒,

  「還看什麼啊,給她弄走啊。這個模樣我能享受?你就不怕我稍微用點力,就把她的奈子按爆了,趕緊帶著人滾啊,洙赫,你早上沒事嘛?」

  「沒事啊,這不來看熱鬧嘛。」

  早上在家受氣,到了公司又遇到這檔子事,看著洙赫帶著不情願的女人出去,李炎忍不住罵了黎勇明幾句,送藥就送藥,還送女人是什麼意思,那個女人的鬼模樣,臉上恐怕抹了刷牆的白膩子。

  不對,這個女人不是韓國人,而是越南人,李炎努力的轉動腦筋,女人的眉眼終於變得有些熟悉,自己一定見過她。

  不過,那又怎樣,最多也就是黎勇明那邊的人,自己不可能留在身邊或者公司里,黎勇明那個王八蛋是個壞心腸的傢伙,李炎絕不會因為自己的好奇給他任何機會。

  「那女人姓阮。」

  洙赫又返回了李炎的辦公室,拿著一張紙給李炎看了看,上面是女人的護照複印件,這是從前台拿來的,任何進出辦公樓的人,除非有內部人員擔保邀請,其他人必須留下有效身份。

  「黎勇明那個傢伙到底想做什麼?」

  洙赫沒回答,而是拉著一把椅子坐到辦公桌前面,看著皺眉的李炎,

  「我猜測就是錢的事情,大哥你之前還了他一筆錢,他一定有了別的心思,那傢伙在外面的錢非常的多,恐怕是想讓你多多幫忙。」

  「幫不了,和他合作永遠要保證乾脆的作風。一碼是一碼,他的錢都燙手,每一分都不會白給你。派女人來是什麼意思?」

  「可能是故意給某些人看,大哥,我們現在還不夠安穩啊。」

  「踏踏實實的做生意,為什麼不安穩,不過,我相信你的話,你看著辦吧。事到如今,咱們兄弟九死一生才有現在的成就,任何人想要破壞,那就看他們有幾條命了。」

  李炎也想通了,現在的自己和以前不同,這次站在明處,不得不面對各方面的明槍暗箭,最主要的是自己過去的跟腳確實不乾淨,李炎不害怕那些打在身上的標記,不怕死的就來吧。

  「我會一直跟著大哥,腿還有一條,腦袋一個。大哥,這次先說好,真要是幹大事,你給我多留點準備期,絕對不能一拍腦子就幹了,巴頌那個蠢貨懂什麼,你說現在從樓上跳下去能成仙,他都能點頭跟著你跳。」

  李炎覺得洙赫在罵自己,但是他沒有證據。抬頭看看在辦公室窗前傻乎乎看向外面的巴頌,指望不上啊,巴頌是不會對洙赫動手的。

  「你還有沒有正事,這一早上神神叨叨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

  「崔君直警監的夫人精神出軌算不算?」

  「臥槽。」

  李炎不敢置信的看看洙赫,發現洙赫認真的表情,李炎怒了。

  君直是什麼人,那是李炎見過最純粹,最正直的男人,是污泥中長出來的白蓮花,雖然這幾年被自己和李善浩污染的不行,可在李炎心裡,這個小兄弟就是這污濁世道的光。

  「別開玩笑,這種消息會讓我動手的,什麼叫精神出軌啊?」

  「就是他夫人和一個藝術家,靈魂上進行了激烈的碰撞,然後互相欣賞。」

  「碰撞?抓姦了?不是,你怎麼知道的啊?」

  「靈魂,不是抓姦。老許告訴我的。他說希望大哥你幫幫忙,最好是在崔警監不知道的情況下。按照老許的說法,崔警監最近很惆悵,對於自己夫人的這種遭遇,不知道該怎麼做,甚至還有過成全對方的想法。」

  李炎真的坐不住了,這算什麼事啊,君直啊,君直,你還打算成全對方?先不說什麼靈魂出軌到底怎麼碰撞的。

  就算你夫人是你的多年摯愛,如果她真的不喜歡你了,是不是要提前和你說一聲,這種事李炎看的很明白,既然作為君直的夫人,不管你想做什麼,哪怕是離婚,只要說一聲,李炎都覺得能接受。

  現在這種和君直生活在一起,但是靈魂和別人碰撞的事,李炎絕對不能接受,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

  「就這個畫廊,據說這傢伙很有錢,自己是個畫家,這樣的畫廊在法國也有一個。」

  「是不是裡面那張長頭髮的變態?」

  洙赫看看李炎,還是第一次聽李炎用這種語氣說一個人的外貌。講道理,日本那邊不是有好多長頭髮手下嘛?洙赫撇撇嘴,看來大哥是真的怒了。

  「大哥,不如我們」

  「不如什麼,人就在那,走。」

  李炎乾脆的下車,洙赫看到巴頌也跟了下去,也不說留個人扶他一把,不知道腿腳不靈便嘛?

  「你這畫多錢一副?」

  洙赫慢悠悠趕到的時候,李炎正摟著那個畫家指著牆上的一幅畫,沒聽到那個畫家的報價,洙赫看到李炎的大手捏住畫家的脖子。

  「你他媽是不是搶錢,你怎麼不去搶銀行?比廁紙大不了的紙片,你要8個億?」

  「這位先生,這幅畫是法國著名寫實作家Laurent Botella的作品。你看看這色調和畫裡表達的情感,不客氣的說,這幅畫要是拿去拍賣,會有一個更合適的價格。」

  「就這張和照片差不多的破玩意,還寫實。懂不懂畫畫?畫畫講究的是意境,這樣的畫和拍照片有什麼區別?你他媽是不是把我當傻子。」

  不得不說,大哥要是故意找茬,那副混混模樣完全得心應手,一切都沒有表演的痕跡,全是真實。

  至於大哥說的什麼意境,洙赫就當他在胡謅八扯,大哥是不可能懂畫畫的,他的欣賞水平也就是年畫娃娃的階段。

  洙赫記得這個,還是因為荷拉的原因,因為大哥有次說漏嘴,說荷拉光溜溜的穿著紅色棉襖比年畫娃娃還可愛。

  洙赫事後看了看年畫娃娃到底是什麼,至於洙赫的評價,可愛是真可愛,大哥的審美也沒問題,就是欣賞畫作的水平低了點。

  畫框掉到地上,這個聲音讓洙赫回過神來,那副法國大師的畫已經在地上了,至於那個畫家,正擺出一個戰鬥機的造型,兩隻手臂向後飛著,腦袋快碰到地面了。

  「大哥,冷靜,這裡是畫廊。咱們是來買畫的。」

  「我懷疑他看我不懂藝術,誠心騙我。」

  這個真不用懷疑,他是不是誠心騙你我不知道,但你是誠心來收拾他的是真的。

  那個畫家此刻嘴裡的聲音大了很多,說什麼監控之類的,警告李炎要注意動手的尺寸,按照洙赫的理解,簡單點說,他不想挨揍。

  只不過局面這麼快惡化到這個程度,洙赫也懶得裝了,低聲說道,

  「大哥,去他臥室,他平時就住在這裡。」

  畫家有些聲嘶力竭,巴頌覺得他有點吵,輕輕的一個腎擊,畫家疼的腳都抽搐起來。就這樣被李炎一隻手拎著,走向他的臥室。

  洙赫貼心的把畫廊關門,放了一個主人外出,今日休業的牌子。

  「不得不說,這幫藝術家玩的就是花。」

  在巴頌的腎擊下,畫家沒什麼秘密,也可能人家是真的心思乾淨,無所畏懼,李炎也不墨跡,直接告知了自己來的目的。

  「我聽說,你給崔夫人畫了不穿衣服的畫。拿出來。」

  「我沒畫。」

  「那這些畫是哪個王八蛋畫的?」

  「這是人體模特。」

  李炎不理解為什麼畫家都會畫不穿衣服的女人,雖然畫上沒有那麼詳細,可毫無疑問,被畫的人絕對是光光的,只是在角度和若有若無的光線中,沒有完全曝光。

  保險柜里的錢,李炎拿起來看看,又扔了回去,把幾封放在裡面的信交給了洙赫,李炎捏著畫家的下巴,不死心的再次詢問,

  「你小子行啊,知道崔夫人是人妻,你還敢勾搭。騙幾個錢也就算了,怎麼的,還打算擾亂人家婚姻啊?」

  「那是靈魂上的認知,是真正脫離了世俗關係的朋友,這種朋友一生都不可能遇到一個,你不會懂的。」

  李炎撓了撓臉,這話說的,好像自己很可憐一樣,轉頭看看巴頌,

  「你早上沒吃飯啊。」

  巴頌秒懂,趕緊上去補了一拳,這回畫家嘴不硬了,蜷縮在地上像個煮熟的大蝦一樣。洙赫看了看手裡的信,遞給李炎一張,

  「大哥,你看看。」

  【開始的時候,讓作品變得寫實並有新鮮感似乎是一個巨大的挑戰。但我知道抽象表現主義道路不是我的道路。我本能地不喜歡那些修飾和氣勢,我覺得那些有點假。】

  【在圖像上表達與具體事物相似的形象,越像越好,追求思維與存在的統一性,就是我們能夠認識到事物真正的樣子,在繪畫上就是畫得像,就是發掘真,整個世界的真。】

  李炎看了看上面的文字,毫無質疑,這是崔夫人的手寫信,字體很漂亮,可著內容說的到底是什麼玩意?

  「說吧,密碼本在哪,這封信到底什麼意思?」

  李炎說完,洙赫忍不住往後走了幾步,要不然他擔心李炎腦袋冒出來的傻氣會刺激到他。這信里的內容,完全是兩個人在討論畫作的思想,就算洙赫也沒念過幾天書,他也能大概的看懂。

  聽見李炎的話,蜷縮在地上的畫家終於開口了,倒沒有嘲諷李炎,而是小心的說道,

  「這位先生,我,我,我和崔夫人,真的是清白的。」

  「你說清白就清白,人家一個有婦之夫成天心裡惦記你。這樣吧,我不為難你,你給我手寫一個願意娶她為妻的保證書,我也成人所好,這事就完結。簡單明了。」

  「我真的,沒有那種想法。我是不婚主義者。」

  「嗯?不婚主義?什麼意思?」

  李炎覺得自己可能懂,但是他不確定,抬頭看了看洙赫,沒想到身邊的巴頌開口了,

  「就是白玩,玩完了,不結婚,這樣不用擔心其他人分他的錢。就算有了孩子,他也不用自己養。」

  「那你還叭叭什麼,揍他。」

  洙赫看了看手裡的信,又看看野蠻的巴頌,他一時間有些分不清,這個畫家說的靈魂摯友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過還是大哥說的準確,你和崔夫人成為靈魂摯友,這件事必須要先通知崔君直警監,那是崔警監的夫人,這是韓國,崔君直才應該是他夫人的全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