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殘忍是應得
大巴車裡有七名囚犯，其中五個人不知道為什麼要換監獄，好不容易適應了之前監獄的環境，怎麼無緣無故的就被通知要換個地方。
低聲咒罵又或者用怨毒的眼神看向開車的警察，又或者麻木的看著窗外，怎麼說這也是一次難得的放風機會。
「哥，你是不是胖了？」
「嗯，我也很發愁這件事，感覺胳膊粗了一圈。」
大巴的最後坐著兩名囚犯和兩名押運的警員，因為按照規定沒人可以回頭看他們，彼此之間正小聲的說著什麼。不符合規定的地方太多，比如警員和囚犯不能坐在一起，比如押運人員的槍就在囚犯的手邊。
崔君直抱著槍的手抓著李炎的大臂按了按，他很羨慕李炎的身材，他不明白為什麼李炎不是每天都去健身房，身上的肌肉還是這麼明顯，尤其李炎還那麼能吃。
「哥，江南區的犯罪率同比明顯降低了30%，惡性案件減少50%，我是不是很厲害？」
「沒錯，除了你我想不到任何人能做到，就算超人來了，也趕不上你。」
崔君直的眼睛眯在一起，就算知道李炎故意在逗他，他還是覺得開心。數據不會騙人，犯罪率的下降是實打實的功勞，他早就想告訴李炎了。
李炎也替崔君直高興，可是又替別的區域感到無辜，犯罪率這個數據，如果不是警方上下保持一致的連續行動，那麼江南區犯罪率下降的同時，其他區的數據恐怕會暴漲很多，畢竟人是要吃飯的，而壞人把做壞事當成了工作，比如那些小偷，高利貸又或者詐騙犯。江南區並沒有消滅他們，只是把他們趕了出去，李炎非常清楚這一點，韓國的律法判的太鬆了，就像醉酒以後的暴力犯罪，醉酒竟然是減輕懲罰的條款。
「要帶哪個？」
巴頌低頭看看老許手裡的零碎搖了搖頭，做舊的牙刷，鐵片，長螺絲釘，刮鬍刀片。
「帶一個吧，總不能拿手指給人身上摳個洞出來。」
老許再次示意巴頌，巴頌還是搖頭，用生硬的韓語說道，
「手指頭能把人身體摳個洞，如果大哥讓我這麼做。不過，這刮鬍刀片看著挺鋒利的。」
老許看著巴頌拿起刀片往嘴裡一塞，刀片瞬間不見了，眨了眨眼，發現巴頌似乎和剛才沒什麼不同。
李炎不喜歡監獄裡的味道，或許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在這樣簡陋的地方生活過，李炎甚至忘了自己偷渡的時候，底層船艙里的氣味是什麼樣的。不過，想來是比這裡好的，這裡混雜著消毒水的臭味讓他很懷念紅貝貝經紀人手裡的香水瓶。
「大哥，那個人幾乎不出來，只是在房間裡鍛鍊身體。」
巴頌趁著放風的時候出去轉了一圈，他似乎對這裡的環境很適應，李炎覺得他甚至有些樂在其中。
「伱喜歡這裡？」
「這裡的人隨便打，我不用擔心打錯人。因為他們都是壞傢伙。」
「你不是壞傢伙？」
「大哥不是，巴頌也不是。」
李炎笑了起來，你小子的邏輯簡單粗暴過頭了吧。示意巴頌坐下，李炎乾脆的說道，
「我不想在這待著，所以最晚明天咱們就動手，我去收拾那個變態，你去收拾精神病，有問題嗎？」
「大哥，要不換一下吧，那個變態看起來很抗打，六十多歲了還一身的肌肉，我想看看他能堅持多久。」
李炎搖了搖頭，只打是不行的，而且巴頌的手黑，有時候掌握不好分寸，崔檢察官說的很清楚，收拾他們，但不能打死。要是巴頌一時興起，李炎可不敢保證他的泰拳會不會直接讓趙斗淳當場暴斃，在李炎看來，這太便宜他了。
「明天放風的時候，你先動手，幫我吸引注意力，我需要一點時間。」
「放心大哥，我今天已經和他動過手了，已經約好了明天繼續。他一定找了幫手，到時候會很亂。」
「記住了，等我喊你的時候，你把人引到我待著的地方，所以，你一開始不能太強勢，說不得，你需要表演一下。」
巴頌只有在李炎面前的時候才會笑，明明才二十歲左右，卻是滿臉的褶子。聽到李炎讓他表演一下，巴頌笑的更開心了。他喜歡用智力的遊戲，大哥總說自己很有表演的潛質，巴頌覺得，這是大哥在夸自己。
監獄放風這是人權，代表著很多的意思。每天在這個時間，都是獄警們最擔心的時刻，因為多半監獄裡的事故會發生在這個時間，只不過今天監獄長不在，大家也懶得那麼累，乾脆聚在會議室偷懶。可能是有人提議這麼做，也可能是大家的自發行為，反正大家總覺得是有人先這樣做的。
「西八狗崽子，你不是會泰拳嗎？你倒是別跑啊，西八，你給我站住，看看我怎麼教訓你這猴子。」
放風的廣場上很熱鬧，巴頌正在不算太大的區域裡上躥下跳，李炎看了一眼，追巴頌的人有五六個，慢慢的退了兩步，李炎直奔早就鎖定好的目標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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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斗淳。」
「你是誰？」
李炎看著面露警惕的趙斗淳，慢慢把監室的門關上。動作很輕，似乎怕把門碰壞一樣。
「想來找我麻煩的人很多，我覺得你還是清醒點。」
趙斗淳看起來並不怕，而是隨手把外衣脫下扔到床上，不得不說，一個六十多歲的人能保持這樣的身材不是一件容易事。不過，在李炎眼裡，他和待宰的羔羊沒有區別。
李炎似乎沒聽見趙斗淳的話，而是慢慢的打量了一下監室里的布置，開口說道，
「一個小時能做一千個伏地挺身？你這麼鍛鍊是為了什麼？哦，對了，為了出獄去看那個被你殘害的女孩，所以，你能告訴我，你出獄以後去看她，想要做什麼嗎？」
「我最後說一遍，我不知道自己犯過什麼罪，我那天喝多了。」
有些人下地獄也不能贖罪，李炎早就見過這種人，所以他走向趙斗淳的時候抬起了手臂，動作很慢，看起來要抓趙斗淳的肩膀。
趙斗淳猛的起身，右拳直接揮向李炎，李炎本來很慢的動作突然快了起來，微微低頭避開拳頭的方向，抓向趙斗淳的右手突然加速從下而上鎖住趙斗淳的手腕。然後就是順勢往下一帶。
趙斗淳的力量很大，可李炎的力量還是讓他無法抗拒，整個人不自主的向下佝僂身子，然後他就看到一隻膝蓋迎面而來。
李炎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殘忍的人，哪怕他殺過那麼多人，也不會這樣想。可今天，他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不是因為虐打了趙斗淳，而是自己現在的行為讓他覺得很變態。
掰開趙斗淳的嘴，拿起水杯倒進裡面，等著趙斗淳嗚咽著吐光血水，李炎再次看看趙斗淳的嘴裡，又看看地面上的牙齒，應該是最後一顆了，崔檢察官說不能殺死他，李炎覺得有必要給他留一顆牙用來吃飯，雖然位置不前不後的，可有總比沒有強。
趙斗淳的膝蓋現在反向彎曲著，李炎覺得這是人類和畜生的最大區別，畢竟人的膝蓋在前，而畜生則是正好相反，現在李炎滿意了，以後趙斗淳要是沒人陪著想要自己玩遊戲，可以把小腿從正面彎過來。說不得，上面放一塊木板就是小飯桌。
「趙斗淳，我忘了剛才你說過什麼，不如你再說一遍，你說想找你麻煩的人很多？」
「放放過我放.」
其實趙斗淳早就這樣說了，可李炎今天有選擇性耳聾，所以他在不斷詢問趙斗淳的時候，不得不加大力度，讓他的聲音能更大一些。
眼看著趙斗淳的嘴角開始溢出鮮血，李炎知道差不多了，血的顏色有些深，這是內臟被自己打傷的結果，李炎覺得自己很有分寸，腎擊，肝臟，胃部，李炎很久沒對人這樣下過手，扔掉水杯拍拍手站起身，李炎對著目光渙散的趙斗淳說道，
「人的求生意志是很強的，我知道，你一定還能恢復過來，這讓我覺得自己在做無用功。所以我想了想，要給你弄些不能恢復的傷勢，讓你知道痛苦到底是怎麼樣的感覺。」
李炎說完直接拽掉了趙斗淳的褲子，拿著旁邊的衣架把趙斗淳的作案工具撥弄到旁邊，看著趙斗淳驚恐的眼神，李炎點了點頭，
「猜對了，記住現在這個時間，你的寶貝要和你道別了。從今天開始，你就不再擁有他了，你要理解，這是為了預防你再次犯罪，因為這個東西會分泌讓你衝動的欲望，我覺得你不需要了。」
踩扁，跳起來踩扁，高高抬起膝蓋，重重的落下踩扁，轉個身再次高抬腿落下，這回不扁了，因為爛了。
踩爛，腳踩在上面旋轉，左一圈右一圈，李炎看看昏厥過去的趙斗淳覺得沒什麼意思。爆蛋的痛苦那麼強烈嗎？還能激發趙斗淳的大腦產生昏厥保護機制？
「猴子~~！」
李炎喊了一聲，聲音很大，巴頌的注意力一直在這邊，看到處於小廣場邊緣的李炎點了點頭，突然停下神，對還在追趕他的精神病就是一腳，這一腳踢在臉上，一個大大的鞋印非常清晰。
巴頌哈哈大笑著跑向趙斗淳的監室方向，因為巴頌的笑聲，追趕他的人瞬間更加激動，一窩蜂的沖了過來。
李炎稍稍側身，對著衝過來的巴頌點點頭，巴頌直接衝進趙斗淳的監室，雖然趙斗淳似乎躺在床上睡著了，可巴頌看看地面的血跡，知道大哥應該是做完了他想做的事。
一個人頂著門，五六個人推門，結果是必然的，李炎眼看著趙斗淳的監室門被撞開，外面五六個人一起擁擠著沖了進去。不到五秒鐘的時間，一聲慘叫傳來，李炎看到巴頌第一個走出監室。李炎隨手拿起身邊的椅子扔向圖書室的玻璃，警報聲頓時響了起來，所有監室的門全部自動鎖緊，李炎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趙斗淳的監室，很好，裡面人很多。
李炎伸手幫巴頌拍了拍身上的灰，又看看巴頌的表情，巴頌嘿嘿笑著低聲說到，
「哥，我們什麼時候出去？我想吃排骨飯。」
李炎看看從身邊經過的獄警，又看看陽光明媚的天空，
「要我說，還是SM公司旁邊那家中餐館的最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