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心情如何
「你到底要有多少女人才會滿足？你想想，你做得對嗎？」
或許後面那句，傑西卡本來想說的，伱還是人嘛。可她選擇了提問的方式讓李炎來回答。
李炎抬頭看看傑西卡，又繞過傑西卡的肩膀看看正在對自己拋媚眼的水晶，怎麼水晶突然看起來這麼漂亮了？李炎覺得不能服軟，他覺得自己或許從另一個角度來解釋這件事。
「你覺得按照正常來說，一個人最終選定了伴侶之前，會交往幾次。」
「我不知道。」
傑西卡看到李炎的眼神越過自己，伸出拳頭懟了李炎一下，又拍了一下身後的水晶。一個不知道收斂，一個剛得到快樂，傑西卡覺得把水晶藏在家裡也沒用。自己是肯定要去會社的，不可能成天看著他們。所以決定開這樣一個讓李炎覺得奇怪的會議。
只不過沒想到，李炎比她想的還離譜，不但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煞有其事的反問。傑西卡知道自己不回答李炎的問題，恐怕他不會老老實實的回答自己，想了想，
「正常的話，兩三個吧。」
「那如果結婚了，會有情人嗎？」
「不會，結婚了必須忠誠，絕對不行。」
傑西卡斬釘截鐵的說道，忍不住又踢了李炎一腳，這種話你也能問的出來，你到底多大的臉。李炎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水晶，
「她沒結婚，經歷了我這樣一個男人，過分嗎？」
「不過分。」
「你沒結婚，經歷了我這樣一個男人，過分嗎？」
「哼。」
「李沇熹，不行，她訂婚了不算。高雅拉，他經歷我.」
「別說了，作為女人不過分，除了李沇熹，可能只有你一個夥伴，這樣的答案行不行，可你吶，你怎麼不說你自己？」
傑西卡覺得李炎在狡辯，李炎看看傑西卡，再次手指著水晶，
「既然水晶現在有了一個男人，就不能是我，對不對？」
「不是這個意思，是，你明明和我.。」
李炎搖了搖頭站起身，對著傑西卡說道，
「下次這種事還是不要找我聊了，反正你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好人，肯定不會在意這些事情，同樣的，你們可以不在意我，畢竟這才是事實。我剛才的確是狡辯，那是因為我覺得應該尊重一下你的感受，可我想了想，這也不是你在意的問題。你關心水晶，我現在明白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傑西卡看著馬上離開客廳的李炎，忍不住大聲說起來，
「裴珠泫不在意嗎？柳智敏不在意嗎？憑什麼你可以欺負我妹妹。」
李炎沒回答，而是推開門直接離開，他可以回答傑西卡，那是她們的事和你無關。至於自己欺負水晶，如果傑西卡覺得是，那自己說與不說並沒有什麼區別。讓李炎低頭道歉可以有很多方式，但是這種不行。
李炎喜歡水晶，他覺得水晶應該也有些喜歡自己，既然這樣，如果雙方不介意，就可以做一些事，比如親切的在一起聊天吃飯，或者水晶有想法，李炎也願意深入的交流。他不會因為水晶是傑西卡的妹妹就考慮太多，因為在李炎眼裡，水晶是不是傑西卡妹妹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自己認識的水晶。
至於裴珠泫和柳智敏是否在意自己的事，當然在意，人都是自私的，就像李炎會狡辯一樣，裴珠泫和柳智敏同樣會在意，所以李炎從不提及這些事，雖然李炎同樣沒和其他人說過，可至少目前看來，大家的關係並沒有受到這個的影響。
李炎不反對自己的需求有些多，也知道現在的做法從根本上就違反了道德。可自己連律法都不在乎，還在乎道德？
至於其他人嘴裡的評價？李炎自問，沒有強迫任何人，而且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大家都很快樂。李炎不會要求高雅拉不要和男人交往，不會要求傑西卡只能專注於工作，同樣的，如果對方覺得不合適，那麼李炎同樣尊重，就像高雅拉，自己已經很久沒和她上床了，可在公司遇到的時候，高雅拉依然笑靨如花，李炎依舊把她當做不錯的朋友。
李炎挺喜歡吃麵包的，因為以前花街上很多女人喜歡用麵包當主食，重要的是，麵包會在晚間打折，可以省很多錢。所以當那些女人小心的掰一塊麵包給李炎的時候，李炎幾乎不會拒絕，當一個人只有一塊錢，卻願意拿出三毛錢的食物和你分享快樂的時候，李炎願意接受這樣的快樂。
「大叔，還記得我嗎？」
「我今天不誇你，你會不會不開心？」
「不會。」
李炎認出了眼前的漂亮少女，她叫申有娜。一個不誇她幾句，就不會開心的傲嬌女孩。也不知道那個星探成功沒有，大上午的自己坐在街邊的長椅上吃麵包也能遇到她，不得不說是一種緣分。
「要來一塊嗎？」
「謝謝大叔。」
李炎點了點頭，很爽利的女孩子。隔著包裝袋把麵包掰成兩段，沒碰過的遞給申有娜。李炎眼看著她眼睛亮亮的，拿著麵包坐在自己身邊吃了起來，看的出來，她有些小開心，還晃悠著腿，嘶~~這孩子腿好像比裴珠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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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我是JYP的練習生，厲不厲害？」
「嗯。」
「大叔，就回答嗯？」
李炎想起來了，當時和這個女孩一起的表姐雙手合十對自己懇求的模樣，李炎側著頭看看申有娜，
「如果我不誇你，會怎麼樣？不開心？」
「也不是啦，就是誇我就會很開心。」
「你是練習生還能跑出來閒逛？」
「我才13歲啊，練習完了還要去上課吶。今天上午只有聲樂課，結果等公交的時候看到好像是大叔。」
李炎點了點頭，看了看身邊的購物袋，從裡面拿出一瓶水遞給申有娜，
「這個可以喝嗎？還是去給你買飲料。」
「太感謝大叔了，有娜一定會好好享用的。」
李炎的心情好了很多，莫名的坐在這吃麵包，又莫名的被這樣一個喜歡笑的女孩子治癒。
「大叔，扭不開。」
李炎看看遞迴來的水，忍不住笑了起來。怎麼感覺這女孩和自己有些自來熟的樣子。幫著把瓶蓋扭開，李炎問道，
「你不怕我是個壞人？」
「名井南前輩的哥哥，大叔，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好厲害哦，還是紅貝貝的隨行保鏢，SM的安保部長。大叔，你好棒。」
李炎知道輪到自己誇她了，看著她豎起的大拇指，李炎只能笑著說道，
「有娜這么小就被星探選中成了練習生，還是JYP這樣的大公司，有娜好厲害哦。」
「嘻嘻，謝謝大叔。」
「有娜長得這麼漂亮，以後一定會出道的。」
「嘻嘻，謝謝大叔。」
「有娜去上課竟然要用自己的腿走路，太厲害了。」
「嘻嘻，嗯？大叔，你好壞，這才不是誇獎。」
有娜把李炎給她的半塊麵包吃的溜乾淨，拍拍手又喝了口水，把瓶蓋擰緊放進她書包的側面口袋。站起身，規規矩矩的給李炎鞠躬，
「謝謝大叔的麵包和水，麵包很好吃，水也很好喝。有娜要去上課了，大叔再見。」
「不許走。」
「嗯？」
「大叔突然覺得暫時沒什麼事做，不知道能不能送漂亮的有娜去學校？」
李炎看到有娜的大眼睛轉了轉，李炎知道自己的說法一定讓她有些擔心。李炎想看看她的反應，
「大叔，我可以把您的名字和車牌號發給偶媽嗎？對不起，很冒犯，可是偶媽不讓有娜坐別人的車，但是有娜覺得大叔可以相信。」
李炎點了點頭，站起身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又從錢包里摸出二十萬韓幣塞進有娜的書包里，
「大叔給的零花錢，坐計程車去學校。一定要好好學習。」
「謝謝大叔，有娜會努力及格的。大叔再見。」
李炎目送計程車離開，一個在誇讚中長大，卻依舊保持謙遜的少女。不得不說JYP那個三角眼的星探眼光確實不錯，能從一場演唱會現場發現有娜這樣的素人，這碗飯他應該吃。
長椅在一片樹蔭之下，李炎伸開雙臂放在椅背上，享受著片刻的寧靜。垃圾袋已經被乖巧的有娜扔到了垃圾箱，夏天的風讓人總是讓人有些煩躁，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那個乖巧的有娜，李炎覺得自己心情不錯。
傑西卡找自己聊天的目的，李炎當然知道。她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太過分，可李炎聽不進去。聽不進去的理由很多，李炎知道，這和他現在的狀態有關。剛從釜山回來，李炎知道自己有些膨脹，可想想傑西卡和自己說話時的表情，李炎還是嘆了口氣，為什麼自己一直在努力，傑西卡還是在擔心自己的未來。
不止是傑西卡，裴珠泫也是，老裴頭把廠里的利潤按照比例分批提出來存到了裴珠泫手裡的卡里，那張卡是李炎的名字，已經在裴珠泫的要求下改成了只憑密碼就可以支取，想來是怕某一天自己出了事，裴珠泫還可以動用這些錢，李炎知道那不是裴珠泫為了揮霍，或許是想著到了那個時刻，多一分錢，就多一份力。
就因為自己的出身嗎？就因為自己現在做的事太過讓她們擔心，就因為自己也已經沒了脫身的想法，在她們的眼裡，自己的這條路前方終究是黑暗？俗語不是說，壞人活千年嘛。
李炎試著想了一下，如果自己只是小南的哥哥會是怎樣，還會對有娜那麼大方嗎？
李炎不知道其他的同齡人能賺到多少錢，看看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李炎也沒辦法想像如果是自己，會從哪裡賺到現在這麼多錢。沒念過書，但是知道念書是一件很難的事，沒聽剛才的有娜說，她會努力及格的。
李炎覺得不後悔，就像他以前沒抱怨過親生父母，現在，也不會抱怨人生。
下次見到有娜，給她更多的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