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心的距離
李炎知道自己拿柳智敏沒辦法，不管她在哭，在笑，在撒嬌，在和自己玩鬧。李炎只能按照她的話去做，甚至於看著她認真的和自己道別，李炎也只能垂著雙手點頭回應，本來想好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是真的喜歡，因為你太喜歡，所以你很小心，小心到像一個膽小鬼，你這樣是不對的，伱的人生，你的性格都會因此而改變。你將不再是你自己。」
電視劇里說的很對，可李炎知道，自己聽不進去。自己可以裝著不喜歡柳智敏，卻無法拒絕她的任何要求，就像她說，每周必須見面三次，要記住每天至少一次聽到她的聲音。
柳智敏睡的很香，均勻的呼吸悠長，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偶爾會發出一個可愛的鼻音，李炎不知道自己的臉上一直掛著微笑，他只是習慣了晚上打開監聽軟體，習慣了不要自己一個人睡。
按下遙控器關掉電視，夏日的夜晚總是帶著光亮，李炎從客廳的小窗看出去，月亮很大很圓，像一個大大的銀盤。
星星都不見了，李炎知道它們依舊掛在天空上，它們還在原來的位置，只是光亮太過暗淡，努力的綻放也無法被自己看見。
李炎很想發誓做一些決定，比如，不再殺人，不再做壞事，不再和其他女性關係太近，可李炎知道自己說不出來，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剛剛發完誓，下一秒就會打破這個誓言，讓自己變成一個笑話。
「我在樓下停車的時候還看到客廳亮著，還以為你睡的這麼早。累死了，我先洗個澡。」
傑西卡一臉的疲憊，走進客廳把隨身的小包和風衣都甩在沙發上，腳步沒有停的直奔洗漱間沖涼。
李炎苦笑了一下，果然，還好自己沒有發誓。就現在這種情況，自己該怎麼和傑西卡說？
李炎把這個問題甩給了傑西卡，傑西卡努力的喘氣恢復平靜，泛著紅潤的臉蛋湊近李炎，
「我知道你喜歡一個女孩，所有人都知道。可你能娶她嗎？就算你能娶，要多久以後？換個說法，你現在不用也是浪費，能不能心疼我一些？」
李炎努力的想了想，傑西卡似乎說的也有些道理。想問題很費腦子，這不是李炎擅長的事情，可體力上的事李炎很擅長，低頭看看懷裡的傑西卡，李炎覺得自己還能再戰幾個小時。
「呀~我罵人了，放開我，讓我休息一會。求你了，就一會，我腦子要壞掉了。」
放開是不可能放開的，只能試著慢慢接受。對於傑西卡，李炎的心裡總是有種略帶暴虐的想法，反正就是要強迫她一下才好。不知道是傑西卡以前得罪過自己，還是她的臉看著就讓人想欺負。
傑西卡如果是自己主動來的，那必然是要在李炎家睡懶覺的。
「新人？」
「什麼新人？」
「真的？不用我去看看，準備早餐？」
「都說了不是。你不認識這個寶馬車嗎？」
「她不是還有個妹妹嗎？」
李炎覺得臉皮有些發熱，大麗花是什麼意思，自己在她印象里就是那樣的人嘛。把面前的豆漿一口氣喝完，李炎起身準備去上班。大麗花沒好氣的幫著李炎拍打了一下身後衣服的褶皺，看著李炎走向奔馳車。
「紅貝貝我跟著，鍾銘安排其他的行程，有問題嗎？」
「沒有。」
李炎的聲音時隔很久重新在安保室響起，回應李炎的是統一的呼應。李炎滿意的點點頭，順便給了鍾銘一腳，這小子，淨整沒用的形式主義。
鍾銘嘿嘿笑著又靠近李炎，開口問道，
「紅貝貝就上午一個行程，要不您下午把少女時代的也跑了？」
「缺人？」
「缺。而且少女時代一定很希望你跟著。」
「那行。」
李炎看了一眼行程表，一個早上十點，一個下午六點，這一天是交待了，還想著下午曠工去一趟工廠吶，老裴頭那麼辛苦，自己應該去慰問一下。
「大叔，我還以為你轉行了，怎麼那麼久沒看到你？」
「你是來看紅貝貝，還是來看我的？」
「當然看紅貝貝啊，只不過人家好奇嘛。我看SM娛樂公司的通告，說你在濟州島見義勇為？大叔，你是不是被吞進鯊魚肚子裡了。」
李炎看看滿眼好奇的站姐女孩，從她手裡很自然的搶過飲料，看看是沒開封的，滿意的扭開往嘴裡倒了一些，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錯，少女的選擇總是對的。
女孩等著李炎的回答，強忍著被搶走飲料的不滿，等待李炎給她答案，
「鯊魚，不是鯨魚。鯨魚才會把人吞進肚子裡。」
「那你怎麼還活著？」
好問題，真是一個好問題，李炎對著女孩豎起大拇指，拍了拍胸脯。
「你這樣的女孩我能打十個，一條鯊魚算什麼？」
「討厭，誰讓你打十個？裴珠泫歐尼又盯著你看了，大叔，你和裴珠泫是不是男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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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炎回頭看了一眼舞台上的小喵，女孩果然沒說錯，小喵的眼神時不時瞄一眼，裡面不是警告，是責罵。李炎只能轉身對著女孩點點頭，
「其實，裴珠泫已經給我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做夢吧你，哼，可惡的大男人主義，你就知道讓女人給你生孩子，怪不得論壇里都說你喜歡身材爆炸的女人。歐尼才不會看上你。還我飲料。」
李炎一口氣把飲料喝光，空瓶塞回女孩的手裡。給女孩氣的差點拿瓶子扔他，想想李炎的惡名，女孩只能繼續哼哼幾聲表示不滿。
「不白喝你的飲料，這是明天的臨時行程單，給你看一眼。」
李炎掏出一張紙塞給女孩，自己擋在她身前看著舞台，監視著周圍的動靜。等到後背被手指捅了一下，李炎接過女孩遞迴來的行程單塞進兜里，
「謝謝歐巴，明天我去跟世勛歐巴。」
「沒用叫大叔，有用叫歐巴，你個勢利眼。這是臨時行程，記得別弄太多人，動靜鬧大了，我可是會揍人的。」
「哼，我才不信你會打我，你就知道嚇唬人。不怕你，就不怕你，明天等著瞧。」
李炎守在車門旁接受裴珠泫的訓話，
「我說過幾次了？你怎麼就記不住，不要和那些漂亮的粉絲們說話。知不知道，她們可不會體會你的好心，搞不好就會成為你的黑料。」
一板一眼的，李炎聽起來有些不習慣，不過想想裴珠泫早上在保姆車裡還看工廠生產資料的模樣，李炎決定不還嘴，於是李炎伸手摸向了裴珠泫的腰。
「要死啊，被人偷拍怎麼辦？」
裴珠泫看著李炎的大手趕緊上車，這樣被拍到，最多就是李炎護送的模樣，想想李炎眼裡的笑容，裴珠泫知道他就是故意的。可想想自己剛才的話，裴珠泫愣住了，自己什麼時候習慣這樣說話了？
是李炎的縱容，還是自己的蠻橫，又或者成天看那些惱人的資料，習慣了站在管理層的角度去表達。裴珠泫開始生氣，不知道應該對誰生氣，就是很生氣。
「歐尼在生氣，怎麼辦？」
Yeri就是裴珠泫的小雷達，裴珠泫的心情好壞看Yeri的表情就知道，現在的Yeri像個小心偷食物的小倉鼠，那證明裴珠泫的心情不好。
「我有事要和你說，跟我來一下。」
李炎把裴珠泫拽到了樓梯間，發現裴珠泫面無表情看著自己的時候，李炎直接湊過去重重的親了裴珠泫一下，裴珠泫愣住了，摸摸嘴唇，又看看李炎，忍不住嘟著嘴紅了眼眶。
「我回來了，工廠的事我會處理的。」
「你又不會，有些事很難的，要查很多資料才行。」
「所以高中學歷的裴珠泫小姐在歧視沒有文化的我嗎？」
裴珠泫沒說話，而是走到李炎身邊緊緊的擁抱著李炎。這一刻，她能感覺到李炎的心還在那，沒有遠離自己。慢慢的，兩顆心跳動的頻率變得一致，用力的吸著鼻子把李炎的味道記住，裴珠泫離開李炎的懷抱，沒有抬頭，捏著李炎的衣角，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對不起幫我做事，對不起擔心我，還是對不起想我想的不好好吃飯？」
裴珠泫抬起頭看看李炎，不滿的扭了一下。實在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李炎摸摸裴珠泫的臉，認真的說道，
「孩子們都很在意你的情緒，所以你要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才行。知道嗎？沒有什麼事值得你生氣。」
「什麼孩子們啊，我還有資料沒看完。你快去忙吧。」
午餐是紅燒排骨飯，大大的一份都是肋排，李炎滿意的磨了磨筷子，開始大口的享用這頓美食。他不想抬頭，因為抬頭就能看到一道曼妙的溝壑。
「我成年很久了。」
當一個眼神清澈如泉水，臉蛋看起來像個好孩子的徐賢穿著低胸裙裝的時候，李炎覺得自己應該紳士一些不能看，因為看到就會想到手感，想到手感，手就開始發癢。
徐賢看著李炎低頭吃飯，對於李炎這個模樣也知道緣由，試著解釋了一句，發現李炎沒理她，徐賢的黑眼珠動了動，
「能說說你被鯊魚咬住的時候在想什麼嗎？那一刻你最想誰？」
又來了，又來了，不回話是不禮貌的，李炎只能抬起頭，視線不可避免的先在溝壑上掃過，才回到徐賢的臉上，認真的擠出兩個字，
「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