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0083——對於案件的兩種猜想
對於「家中是否有安非他命」這——問題,李尚妻子表示從未聽說過。「也許是他自己想自殺,所以就搞來吃了吧?」妻子這樣回答警方的。
並且妻子也並不具備高超的刀法。
通過牆上的血字加上死者多處刀傷,可以判斷是因為書寫牆上的字因此才會有多處刀傷。
目的就是蘸取血液。
這點又是為了什麼呢?
通過還原李尚當晚的晚餐內容,警方了解到他除了吃下女傭準備的烏龍麵之外,還吃了一些紫菜,並且喝了一罐啤酒。
當即李尚家冰箱中的紫菜,以及廚餘垃圾都被送往了化驗室進行檢驗。在野崎家的儲藏室里,警方找到了堆放在一起的近2000個啤酒罐。
考慮到安非他命中毒可能並不只是這一次,而有可能是長期投毒的結果,於是警方將這2000個啤酒罐都統一送往了化驗室。
尋找毒物的來源,似乎陷入了僵局,警方並未從女傭和妻子的家中發現安非他命的蹤跡;
而對於那2000個啤酒罐,由於分析方法需要大量時間的緣故,全部分析完大約需要一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警方只得一邊等待結果,一邊給檢方上報的卷宗寫道。
只有兩種可能。
李尚自殺說
李尚他殺說。
說到這時,典韋忍不住吐槽:「不是我說啊,老大,這都是什麼人啊,警方就是這麼辦案的?」
朴尚源搖了搖頭:「畢竟確定犯罪嫌疑人有沒有錯,起訴人不用被起訴都是我們而定的,他們只需要把找到的證據匯總交到我們手裡。」
「實際警方只有這個作用。」蘇書楨點頭。
說到這裡,介紹一下李尚家的女傭。
朴尚源將女友還有李尚,還有他妻子的照片,一一都放到了白板上,用吸鐵石吸附。
已經是中午了,朴尚源頭昏眼脹,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眼睛。
這種東西總要去做。
檢察官的生活不像電視裡拍的那樣權利通天,而更多則是枯燥且乏味的,每天要面對著枯燥的工作。
這是蘇書楨找到的關於女傭的攻略。
始於女傭在麻浦區酒館中陪酒。與李尚的相遇,正是她即將年滿30歲,想要獨立單幹的時候。
李尚當時也對她很滿意,於是挖她來做自己的秘書。然而畢竟陪酒和商務秘書這兩個行當區別太大,女傭無法勝任秘書的工作,一段時間之後便提出了向李尚借錢,自己要開一家酒廊。
之後就因為經營不善而關張。因為償還不了李尚的投資,女傭便提出了「用身體來還債」
從那時起,女傭便成為了他的「生活助理」,在他身前身後照顧他,充當他家的女傭。
她也曾自豪地說,「李尚身邊的女人,只有我是最得到他的信任的。」
李尚在生前也曾經說過,在自己死後,會給女傭留下一筆錢。
「其實從2011年,他70歲前後的時候李尚就已經幾乎失去了男性的性功能。不但有嚴重的陽痿,而且身體狀況也讓他根本無力完成性行為。他也想過吃偉哥,但是他有高血壓等等疾病,不能吃藥。」
邱秀貞不知為何,臉更紅了。
朴尚源分析道。
「如果說的這番話屬實的話,那麼對已經步入晚年的李尚來說,其實他對身邊女孩的感覺,大概已經變成了一種依賴,或是說一種習慣。」
如果我們結合李尚的那種高調又愛面子的性格來看,那麼也不難發現,正是在他喪失了性功能的時候,他才更需要身邊有一名年輕的女性,來表明他依然「雄風未老」。
這恐怕是他作為男人,要硬撐下去的最後的尊嚴。
身裸體服毒自盡的死法,顯然是有失體面、毫無尊嚴的。
所以,李尚的自殺說,從動機來說也其實是很難站得住腳的。
隨著摸清了李尚在去世前的社會關係,朴尚源了解到,李尚在生前不具備機會能夠拿到安非他命。
況且對於如此龐大一筆家產,李尚也沒有在家中留下任何的遺書。因此對於李尚的自殺懷疑,也逐漸淡化了下來。
但在女傭,和妻子之間,究竟是誰策劃了這起毒殺呢?
論目的,毒殺高齡丈夫的妙齡女子,這似乎是一種最簡單,也是邏輯上最說得通的想法。
畢竟李尚口頭答應了給女傭留下遺產,且牆上血字與女傭沒有指向性關係。
如果有更多的線索就好了,可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並不能證明是當晚的安非他命過量,還是日積月累下的成果。
李尚的直系親屬,女友以及李尚的親屬。都不同意解剖,這就給案件進展造成了影響。
k國講究人權,假如死者的家屬不同意解剖,那麼警方也無可奈何。
朴尚源抽出一根煙,轉頭對正在做會議記錄的邱秀貞說:「跟警方說,提審嫌疑人妻子。」
邱秀貞點頭,隨後小跑到桌台前撥打電話,對話過程比較坎坷,隨後又對朴尚源說。
「國安局正在審訊犯罪嫌疑人,說讓我們等一會兒。」
「什麼啊?明明時間都所剩無幾了才對,憑什麼要讓我們等著?」典韋氣著了。
蘇書楨搖頭:「出現這檔子事,公安局確實應該這樣。」
看著面紅耳赤的典韋,朴尚源細聲安慰:「算了,國安局惹不起。」
忙碌起來後,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就過了午飯時間。
趁著喝水的間隙,朴尚源這才發現大家都還沒有吃午飯,於是對一旁負責記錄的邱秀說道:
「邱書記員,幫我給大家訂飯吧,炸醬麵就行。」
「哦……那我去啦。對了,有人需要咖啡什麼的麼?」邱秀貞臉紅紅的,學著朴尚源,像模像樣地拿起筆和紙,準備記錄大家的需求。
誰知,其他人都忙著工作,沒人理會邱秀貞的問話。
最後還是典韋放下卷宗,憨憨點頭:「那就謝謝書記員了。」
朴尚源對邱秀貞擺了擺手,讓那妞趕緊去辦,別在那裡耽誤工夫。隨後,便又投入到工作中。
繼續開始,認真負責地翻看卷宗。
邱秀貞走後,蘇書楨中途也上了個去廁所,就在這簡短的縫隙中。
典韋找到朴尚源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大,我想不明白的就是,明明部長都告訴咱們要去查那兩個人,為什麼還要去找這一些看似沒有用的卷宗,這完全就是在大海撈針才對。」
朴尚源也懂典韋為什麼這麼想,苦澀地笑笑。
「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如果這是一場簡單的謀殺案的話,那我覺得破案是非常簡單的,但是他們公共二部的人為什麼沒有人去接?」
「最主要的是卷宗上明確標明了紅牆上寫著對女性侮辱的字眼,我覺得這起案件不簡單。」
「也許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奪財案。」
典韋說:「也許他們怕丟了業績?畢竟這可是一錘子買賣,查到上報紙。沒有查到,直接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朴尚源搖頭:「不對,絕對不止這麼簡單,這些案子絕對很難牽扯到更多的東西。」
「因此安祚不想讓我去查深入,可我偏偏卻要查他的關係網,我要找到更多的東西。」
他此時已經有些魔怔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聽到首富這個詞之後,他一下就聯想到了很多社會複雜關係案件。
以及很多黑幫電影,因為和林允兒的差距,因為安祚和蘇輝的背叛,他好像急於證明自己不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