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0013----表演型人格

  第13章 0013——表演型人格

  台菊青根本沒有聽進去一句話,哪怕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她像是在回憶緩緩說道,眼頰不自覺流出眼淚。

  「我用我女兒的名義寫了一封電郵,再次聯繫了老師,有謠傳,說她以前幫助其她學生考試,這事也不必告訴我女兒,畢竟是為了她好。」

  「但她還是發覺了,那天怒氣沖沖地跑回家,我從沒見過她氣成這樣,她說我對她不信任。」

  「如果是你女兒要揭發作弊行為,那麼她就會很危險。因為她的老師,你僱傭的人,不僅幫助她還幫助了別人。」朴尚源猛地吸了一口煙,心情沉痛。

  死者的死是本可以避免的,但是因為母親太過望子成龍,所以才導致了如今這個狀況,如果她們像往常一樣不強迫必須要小孩子學習,那麼一切都不會變成

  「如果因為我的一點私心導致了她被害……我。」台菊青幾度哽咽,她終於再也繃不住了,這話不自覺地滑落,她大哭了起來。

  朴尚源一路小跑,典韋早就已經把車子發動好使她現在已經有點迫不及待的要抓住兇手了。

  砰!

  車門被重重地關上。

  氣氛有點怪異。

  「老大?」

  「去瑞草區警察署吧。」

  朴尚源閉上雙眼不打算再思考這些事情,自己是不是本可以避免發生的事故?

  心情鬱悶是因為什麼呢?

  朴尚源想不明白。

  是為了死者而感到不值。

  朴尚源猛地睜眼,眯眯的眼睛拿起煙盒又抽了一根煙,又歇了一口,菸草的味道不太過癮。

  呆滯地望著窗外,車水馬龍的世界,汽車的鳴叫,人群的喧鬧如同嘈雜的電子樂盤旋在低沉的天幕。

  天空划過的烏鴉像一個忠誠的狩獵者,等待著有人丟失他的靈魂。

  這個妖異而美麗的都市如同一股巨大的漩渦吸附著所有如同螻蟻般的人類,只有奮力的掙扎才能踩著別人的軀體苟延殘喘。

  曾經的朴尚源就是在世俗中苦苦煎熬的一員。

  而現在他似乎再一次地勒住了命運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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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草區警察署審訊室內。

  朴尚源和典韋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半了,不過還好能在今天之前把這個案子破掉。

  警察署書記湊巧今天在這值班,原本今天打牌手氣不太好,跟人打賭輸了30萬元。

  今天正鬱悶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說是配合檢察官偵破大案,讓他原本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轉而是興奮的。

  首爾東部地方檢察廳法務部部長被害,這件案子本身就是重大的,雖然在媒體未被傳開,但是這些業內人包括檢察廳,包括瑞草區警察署,早就已經將這些案子列為了最高關注。

  能經過自己手破獲這個案子,可想而知他有多麼的興奮。

  為此,警察署書記特地穿上了自己嶄新的警察服,打算等記者來的時候拍幾張照片。

  見朴尚源風塵僕僕地趕來,警察署署長熱情地握著檢察官的手:「你們可算來了,人我已經抓到了,審訊工作還沒展開,還請你們要努力才行啊。」

  朴尚源被這副熱情到,要快下跪的模樣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只不過是一個連見習檢察官都算不上的人。

  熱情地聊了幾句,朴尚源和典韋就進入了審訊室外面的觀察室。

  審訊室與觀察室之間只隔了一道巨大的玻璃鏡,裡面的人看不清外面,但外面的人又是能看清裡面。

  觀察室站著丁寶娣的父親母親,他們看朴尚源進來,眼睛裡帶著怨毒的目光。

  「實際上你不應該這麼做,你肯定會後悔的。」母親上前,毫不客氣地沖朴尚源說道。

  朴尚源搖搖頭:「如果因為強權而導致案件真相未被水落石出,我想我這一輩子都會受到煎熬。」

  說完不等父親母親作何反應,朴尚源和典韋推門進入了簡單的審訊室,他坐在椅子上,目光深邃地望著對面的丁寶娣。

  此刻丁寶娣安靜下來看著朴尚源。

  朴尚源如鷹眼般銳利的眼睛掃視了丁寶娣一眼,隨後鋪開卷宗,典韋拿著從警方手裡拿著的筆記本開始記錄。

  「我就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短暫而漫長的沉寂之後。

  「我不認為我與她,有任何的關聯。」丁寶娣搖搖頭。

  朴尚源挑眉。

  「是啊,沒有任何的關聯,明明在葬禮上大義凜然的說著,你們是非常好的朋友,並且要一起報考檢察官,如果檢察官出現像你這樣的人,那這個社會不就完蛋了。」

  丁寶娣眯起眼睛不說話,朴尚源搖搖頭不說話沒關係,這樣的人他見多了。

  「你在學校的司法模擬考試准考證上,為什麼會是你老師的照片。」

  「我生平從來不作弊,我一直都是自己努力學習,至於照片的事情我不知道,我發誓!」

  「可你這次考試成績比上次高了320分,這你要怎麼解釋。」典韋拿起手機,給丁寶娣看。

  「這都是我10年如一日的埋頭苦學,到現在竟然被你變成了我在作弊,太可笑了!」丁寶娣雙手放在桌子下面,聽到這話,她開始揉搓自己的手。

  朴尚源哈哈大笑:「當你也不再相信你自己的回答的時候,你就開始摩擦自己的手,你會始終說服自己的過錯。」

  「天方夜譚。」丁寶娣大聲反駁。

  「是啊,你可真會撒謊,有研究表明在學校受歡迎的人是最容易說謊的,她們很快就會學會隱藏自己的感情,老實講她們的研究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面對朴尚源的咄咄逼人,丁寶娣感覺到無從適應,她下意識地張口想要反駁什麼,但是最後卻沒說出來。

  「那好,那我們來談談死者被殺的事情吧,當然你在哪裡?你說你跟你的父母在家,但是這種證詞太可笑了,你可以跟你的父母串供。」

  「我們學術上來講,這叫偽造性證詞。」

  「你這玩笑可太大了,上帝啊,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丁寶娣做禱告狀態,臉上寫滿了荒唐。

  老實來講,漏洞百出。

  朴尚源眯起眼睛,立刻就反駁。

  「可是你明明跟她說不熟不是嗎?現在又反過來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她是不是跟你說,她要威脅說要揭發你考試作弊,這樣的話你的檢察官生涯就毀了。

  甚至你連大學都不可能上下去,即使你的父親是校董,考試作弊也會毀掉你的大學生涯。」

  丁寶娣此刻將藏在這下的雙手拿了出來,兩隻手語無倫次的比畫,她的嘴角因為情緒而止不住的顫抖。

  「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我不會為了考試作弊,我也不會為了考試而去傷害她的。」

  朴尚源舔了舔乾渴的嘴唇,又拿起一根煙:「這得問你自己嘍,你現在還在荒謬地解釋著你自己的種種行為。」

  丁寶娣聽到這話,瞬間崩潰,眼淚就像斷了弦似的止不住地往下崩,嗚嗚嗚地哭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