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你能再演示一遍嗎？
離開後台待機室的路上，韓子棟專門去了一趟洗手間，用涼水洗了把臉，總算是堪堪將被勾起的火氣澆下去了一點。
這也不能怪他不節制，只能說年上姐姐們的太香了，無論是身段，還是眼神，一顰一笑都把他拿捏得死死的，讓人慾罷不能。
倚靠著盥洗池邊緣，韓子棟右手虛抓了幾下空氣，回味著剛剛的把握感。
玄雅阿姨還是太瘦了，一米七二的身高都不知道有沒有過五十公斤。
等下要再抱在身上掂一掂。
哼著九繆斯本次回歸的單曲《Dolls》，回憶著前世看過無數遍的《Dolls》編舞，韓子棟踢踏出幾步，跳了一段，腳步愈發輕快，趕在showcase正式開始前回到了前台。
只是一眼，他就瞄中了坐在前排的韓素希。
不得不說，韓素希長相確實漂亮，可能是因為他很了解韓素希的家庭狀況，有了身世的濾鏡，韓素希看起來也有幾分……
只見大庭廣眾之下，韓素希咬住了自己的食指，登時就讓韓子棟把「氣質」兩個字咽了回去。
禮儀課和形體課必須要加大劑量！
收回目光，掃向後排區域，注意到有粉絲揮手問好，韓子棟擠出笑容回以問候。
收到問候的粉絲興奮的原地尖叫，帶來一陣連鎖反應，更多的粉絲和記者舉起了手機和相機，或許是注意到了身旁的異動，韓素希突然抬起了頭。
於是乎兩人的目光霎時對上了。
看到他走了過來，韓素希立馬收起了手機作勢就要站起來迎接，韓子棟小跑兩步，湊上前按著韓素希的肩頭將對方按回了座位。
同時舉起另一隻手向周圍舉著手機、相機拍照的粉絲、記者們招了招手，足足等了近十秒鐘，韓子棟方才落座。
其實他並不是喜歡這種站在聚光燈下閃耀的樣子，甚至有點討厭這種被太多人關注的狀態，害得他絕大部分時候只能跟女友們在家裡約會。
只不過他很喜歡回饋別人的喜歡和善意，很喜歡和享受這種雙向奔赴。
就是目前的輿論狀態確實有點可疑，他的人氣應該還不至於到了這種遍地都是狂熱粉的地步。
作為樂至漫畫的最大競爭對手，Naver、Daum這些門戶網站雖然一直標榜正當競爭，但是實則在收錄新聞時，會對樂至漫畫相關話題進行約束和限制。
而眼下兩家門戶網站突然放開了無形的禁制，隱隱還有幾分縱容的意思，任誰來看這裡面都有問題。
不得不防啊。
隨著主持人開始引導、約束現場的紀律，韓子棟思緒回歸現實，暫時撇下了公事。
不遠處九繆斯九名成員依次登台，冷艷的文玄雅走著模特步，緩緩走向舞台中央，高跟鞋敲在地板上，噠噠噠的聲音卻在韓子棟的心頭響起。
噠，噠，噠！
剛剛壓下去的火氣又往上涌。
年上姐姐真香！
他往韓素希的方向傾了傾身子，打算跟韓素希溝通一下活動結束後的行程安排。
李韶禧一直在用餘光注意韓子棟的動靜，當她看到韓子棟斜著靠過來上半身，立馬有眼色的湊了過去。
見到韓素希跟他如此有默契，韓子棟一時間玩心大起，倚著扶手調笑道：「韶禧啊，別人在拍我的時候，你突然站起來，是想搶我的風頭嗎？」
「內？」
李韶禧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小臉「刷」的一下就臊紅了，自己剛剛貌似差點因為無知而做了一件大蠢事。
果然有的時候只有熱情的態度是不夠的，為了不給韓子棟添麻煩，她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咬著嘴唇，李韶禧微微彎下了身子，小聲道了聲歉：「米亞乃。」
韓子棟失笑。
他又不是什麼超級明星，根本不在意這種搶不搶風頭的問題，他跟韓素希說起這個問題只不過想逗逗對方罷了。
還有就是韓素希剛剛在車上看了他的熱鬧，這個場子他必須找補回來。
聽到了若有若無的笑聲，李韶禧茫然的抬起頭，就看到韓子棟用手擋在臉前，遮住了小半張臉，但是即使如此，也能看出來他笑得很開心。
韓子棟收住笑意，看向韓素希：「逗你玩了，如果你能搶到風頭，我反而會更高興。」
「為什麼？」
李韶禧悶悶的問道。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大白痴，完全跟不上韓子棟的思路。
韓子棟再次湊了過去，等到韓素希附耳過來，他壓低了聲音解釋道：「不管伱是要留在偶像娛樂畫漫畫，還是進入C社當藝人，曝光度總是對你有好處的。
你信不信如果你剛剛被拍到和我同框的大全身照，或許明天你的個人資料就會被萬能的記者給挖出來。」
「可我暫時還不想出名。」
李韶禧有些後怕的縮了縮身子。
記者們會挖出來什麼，自己身上又有哪些值得挖掘的內容……是她離散的家庭，混日子的學校生活，還是她抽菸紋身的過往？
或許一旦看到她登上了新聞，那些往日裡一起廝混的「朋友們」還會主動向媒體爆料，甚至為了證明跟她關係不錯，還會加油加醋，捏造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為了一時口嗨不惜中傷她的朋友，她又不是沒有見識過。
而她的媽媽大概也會跟惡魔一樣如影隨形，再也擺脫不掉，給她帶來更多的債務。
完全無法想像自己的個人資料被大眾得知後，她會遭到什麼樣的惡評和對待，韓子棟又會怎樣看待自己，李韶禧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我想留在偶像娛樂安安靜靜的畫漫畫，我……我不想出名。」
「內？」
韓子棟有些發懵。
按照上一世的新聞報導所言，韓素希不是很想成名，想要登上電視給她外婆看嗎？
是他打開的方式不對，還是說看過的報導是假的，怎麼韓素希會抗拒成名呢？
摸著嘴唇稍稍沉思片刻，韓子棟放棄了對韓素希的安排，決定尊重對方的選擇，她不能以演員身份演繹《以吾之名》，親自畫出來也是一樣的。
「就依你，等下我還有事，先帶你去聖水洞宿舍……」想到了韓素希跟申知原之間鬧得很不愉快，他又改口道：「玉水洞還有幾套空房，我帶你認認路，然後安排人幫你搬家。」
「內。」
李韶禧應了一聲。
她明白自己現在什麼都不是，也回饋不了韓子棟的好意，只能將所有的感謝暫時藏在心裡，努力提高自己，爭取早日成為一位合格的漫畫家。
想起了剛剛的問題，她脆生生的問道：「那我們剛剛會不會被人拍到了？」
「怎麼了，就那麼不想跟我一起出鏡？」韓子棟調笑道，沒等韓素希解釋，他又擺了擺手：「放心好了，他們敢不通氣就報導你，有一個算一個，我告死他們。」
感到了久違的安全感，李韶禧緊繃的心情為之一松，笑了出來。
可惜韓子棟根本沒有注意到韓素希的表情，隨著活動正式開始，他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目光緊緊隨著登台的九繆斯成員移向台上。
作為資深愛腿人士，他平時可沒少看模特團的舞台直拍，這首《Dolls》也是他收藏夾里的最愛名曲之一。
無論是洗腦的旋律，還是巧妙編舞設計，都恰好踩在了他的審美上。
就比如副歌部分，成員們兩手握拳小臂舉在胸前，隨著節奏交替伸出對應的腳，上身也跟著一動一動，頗有幾分踢踏舞的輕快感。
再比如隨後的側身扭胯部分，平均身高超一米七的模特團成員一扭一扭，一雙雙大長腿隨著靈活的腰跨直接扭到了他心裡。
看了那麼多場直拍舞台，這還是他第一次現場看表演，整個人有一種圓夢的滿足感不足為外人道也。
等下一定要讓文阿姨貼身跳一遍……不行，要多來幾遍。
……
儘管是頭排的最佳觀賞位，李韶禧卻沒有心思去欣賞舞台，滿心思都是對未來生活的規劃。
要攢錢上美術班，要努力跟前輩們打好關係，要儘快提升自己，還要再次戒菸……目光不自覺飄到了身旁人臉上，她發現韓子棟滿眼都是舞台，輕輕晃著腦袋，似乎是很享受當前的舞台。
果然她們作家有的時候真的很真摯。
……
率先開腔的文阿姨當真是風情無限，冷峻魅惑的黑色眼妝有一種睥睨一切的高貴感。
三分鐘的新曲只是一眨眼就已然結束，韓子棟表示完全沒有看過癮。
現場直播的感受遠遠優於屏幕前看錄播的體驗，就連歌舞實力稍微有點弱的朴敏荷也變得亮眼起來，全開麥的敬業態度足以掩蓋住稍許失誤。
可惜時間緊湊，九繆斯只能跳一遍。
韓子棟對接下來的約會愈發期待，暗暗決定回去的時候多準備幾包絲襪。
本次showcase在十點多一點正式結束，文玄雅沒有騙他，整個流程里確實沒有點到他，就好像是真的只是單純邀請他來參加回歸showcase一樣。
同九繆斯的成員一一道別後，韓子棟載上韓素希離開會場，回到了玉水洞。
選了一套距離偶像娛樂公司近一點的房子，安置好了韓素希，他扭頭開車返回了聖水洞，回到家裡取了幾套絲襪，來到了聖水洞的一套備用屋子。
等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臨近十二點的時候，玄關處終於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聲。
沒一會兒，穿著一身黑色長款羽絨服的文玄雅出現在客廳入口。
只是她的妝造完全大變樣，沒有了之前的黑色眼妝，消掉了多餘的裝飾，整張臉白白淨淨，唯獨口紅的色號很鮮艷，紅紅潤潤的，讓人想吃一口。
看到韓子棟一副看的出神的樣子，文玄雅秀眉微蹙，嘴角卻帶笑：「難道很難看？」
韓子棟聞言回過神。
倒不是覺得文玄雅的妝容難看，而是他還沒有見過文玄雅這副淡妝的模樣，走上前接過文玄雅的外套掛在一邊。
「怒那，你的化妝水平很厲害，濃妝是一副氣質，淡妝又是另一番氣質。」
「那你喜歡哪個？」
韓子棟上前兩步，從後面抱住了文玄雅，嘴唇湊到了文玄雅耳邊，輕聲回道：「我呀，都喜歡，就是怒那，你不覺得約會穿牛仔褲有點煞風景嗎？」
穿牛仔褲還怎麼穿黑絲？總不能只穿黑絲吧……好像也不是不行。
感受到韓子棟的手上下不安分的遊蕩，文玄雅分明可以感受到韓子棟心裡的急躁，仿佛身後的男人不再是那個金牌作家，而是一個急色的小男生。
她微微側過頭，問道：「是不是穿你送的旗袍最合時宜？」
「所以說你帶過來了？」
韓子棟目露驚喜，抬眼看向文玄雅帶來的帆布包。
文玄雅當即頷首：「當然了，就在包里，要不然我要是穿著過來，豈不是太引人注目了？」
韓子棟取來帆布包，果然看到了兩套不同款式的旗袍。
一米七二的模特穿上修身開叉到大腿處的旗袍，光是想想就讓人激動。
「怒那，你忙活了半天，身上肯定出了很多汗，要不然我們先去洗澡？」韓子棟放下了旗袍，完全忘掉了欣賞《Dolls》舞蹈的想法，一門心思只想推著文玄雅進浴室。
「我們？」
文玄雅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沒等她繼續分說，韓子棟已然推著她來到了浴室門口，然後又推著她進了浴室，轉身關上了浴室門。
確認了韓子棟就是她想的意思，文玄雅反倒沒了推脫的意思，很是利落的輕褪衣袍。
……
感受到懷裡人的緊張，韓子棟主動聊起了公事：「怒那，我聽說你們今年至少要回歸三次？」
原先的時間線里，今年的是九繆斯的上升期，也是巔峰期。
因為過了今年以後，仍舊沒有打開局面的九繆斯在公司的腳運營下開始走向慢性死亡，一期、二期的成員陸陸續續合約到期，最後直至解散。
「沒錯。」
走進淋浴間，文玄雅被韓子棟放了下來，雙腳站在地上，她總算是心緒平靜了下來。
「公司也想借著人氣上揚的時候衝擊一次，聽說今年我們會儘可能多回歸，就我所知，除了這次的單曲，公司至少還準備推出一張正規專輯，一張迷你專輯。」
韓子棟聊公事只是為了岔開文玄雅的心思，好讓對方不再那麼緊張，看到已經起了效果，他哪裡還顧得上聽什麼回歸，立馬從身後壓了過去。
「不管以後如何，就目前看，我最喜歡《Dolls》。」
兩手箍住了文玄雅的纖細腰肢，腦袋抵在了文玄雅的肩頭：「所以怒那，你能教我跳一段《Dolls》的扭胯舞嗎？」
「……」
「還要我穿旗袍給你看嗎？」
「不用了，穿了還不是要撕掉，現在這樣就挺好。」
「……」
「怒那，你剛剛教我的扭胯姿勢，我還有點疑問，你能再演示一遍嗎？」
「……」
走出浴室，韓子棟抱著文玄雅來到了客廳里，摟著文玄雅坐在沙發上：「怒那，我下午要回華城市，你要留在這裡休息一下嗎？」
文玄雅左右打量了幾眼：「所以說這裡以後就是我們的約會場所了？」
坦誠相見後，韓子棟也不再遮遮掩掩，很是直白的回道：「只是暫時的，年末前我們的固定約會場所就會定下來，到時候你來選位置。」
聽明白了韓子棟的暗示，文玄雅靠在了韓子棟肩頭。
說到底人這一輩子不就是想找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嘛，眼下韓子棟能為她做到這一步就已經足夠她託付一生了。
「怒那，你想吃什麼，我來訂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