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一人一半

  「每次都哭成這個樣子，珠泫xi你真的是女idol嗎？」

  帶著質疑和審問的話語毫不留情的從池景源嘴裡說了出來，雖然對方依然頭埋在腿里瞧不見表情，但是他清楚的看到裴珠泫捏著濕巾的左手明顯攥緊了一點。

  明顯有些生氣的裴珠泫左手捏著濕巾伸過來想打他一下，只不過沒有找准位置打在了空氣上，似是不解恨一樣她還連續在空中用力虛打了好幾下才憤憤的收了回去。

  緊接著，裴珠泫又伸手將松垮垮蓋在腦袋上的衛衣帽子戴緊了一點，打開濕巾包裝，拿出兩張之後朝右邊側過頭，背對著池景源連忙在自己的臉上輕輕的擦拭著，擦了幾下之後覺得兩張還不夠，又連續掏了好幾張出來擦著臉。

  每次做動作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此時將可能存在著眼淚，鼻涕，巧克力碎屑等等混合在一起的那張臉被池景源看到。

  此時她雙腿沒動依然併攏放在椅子上，上半身卻像個木偶一樣的轉了過去，如此彆扭的動作讓她此時看起來像個體操運動員。

  這會兒的裴珠泫遠沒有剛才梗著脖子，抬頭質問對方『是不是很難看』的霸氣和直爽，一下子就做作了下來。

  可能她自己也知道池景源沒說謊，確實很難看吧。

  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裴珠泫，以及她衛衣帽子被辮子頂出來的一個明顯的凸起忍不住心中暗笑，特別是看到對方細心的擦了好一會兒，還背對著他從兜里把手機掏出來用黑屏仔細的照了兩下才算安心下來。

  他心中忍不住吐槽一句。

  有用嗎？剛才幹嘛去了。

  也就是剛才他沒反應過來，要不然肯定給裴珠泫那張哭臉拍下來做屏保。

  然後截屏發給她看。

  將臉擦乾淨之後裴珠泫才轉過來，不過可能是因為感到有點冷，或是想稍稍遮蓋一下，她並沒有將衛衣帽子摘下來，反而主動將領口的衛衣繩拉長收緊，一個不小的腦袋嚴實的包裹在偏小的帽子裡，臉頰四周被帽檐包的緊緊的，帽子後面鼓出一個大包，看上去很是滑稽。

  不過剛才她一身的低氣壓似乎在痛哭中發泄出去了不少，至少此時看起來有生氣了很多，一張不著粉黛的臉也不知是因為剛哭過，還是因為擦的太用力顯得紅彤彤的，鼻翼和睫毛還不停的輕輕顫動顯示出心中的波瀾情緒。

  瞄了一眼池景源也收回了眼光，姿勢放鬆了一些看著遠處的燈火，而裴珠泫也不低頭了，瞟了他一眼也抬起了頭，跟著一起看向了遠處。

  兩人靜靜的坐在那沒有吭聲眺望首爾的醒目的夜景，沒有停過的晚風忽然發現此時自己已經無法吹走這裡逐漸開始攀升的溫度。

  明明和剛來的時候一模一樣都沒人說話，但是氛圍卻明顯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好一會兒，裴珠泫伸手似乎想要捋一下頭，不過摸上去才發現自己頭髮已經被帽子裹在裡面了，裝作無事發生一樣收回了手，瞄了池景源一眼之後轉回視線，看著遠方主動開口說道：「前幾天我哦媽給我電話的時候，說到了我家人也在網上看到了哪些罵我的留言。」

  她的聲音稍稍有點啞，但聽著卻很舒服。

  「我知道他們都很氣憤也很難過，但是在電話中還都主動的關心我……雖然真的很感謝他們，但是我更多的卻是感到窘迫，真的很不想被家人看到這些東西……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且我也不是很擅長這種感情的表達。」

  輕輕的點了點頭，池景源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她轉過頭看著池景源問道：「XO剛出道的時候也被攻擊的很慘吧，你的家人看到過那些評論嗎？」

  「看是肯定看到過的，畢竟家人嘛，都很關心我。」

  XO出道時池景源是隊內處境最好，人氣最高的一個，不過網上大環境不好之下肯定也無法獨善其身，雖然罵他的可能沒有其他人那麼多，但是其實也不少。

  攻擊長相的倒是沒幾個，大都是說妝造難看，然後編造一些不著邊際的謠言之類的。

  池景源和她對視了一眼，抬眼想了想之後努了努嘴說道：「只是他們倒是沒提，我父母常年在美國那邊，努那和二哥平常也都很忙……」

  「不過他們都知道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應該也會相信我才對。」

  他看了下裴珠泫的眼睛，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倒是和你想法一樣，也不願意這種事兒被家人知道，我可以理解這種感覺。」

  「……」眨了下眼睛，裴珠泫抿著嘴默默的點了下頭，鈍了幾秒之後忽然感興趣的問道：「伱還有努那和哥哥？你是家裡最小的孩子嗎？」

  她眼中泛光，看起來蠻感興趣的。

  「內，而且他們年紀都比我大的多，我屬於父母中年才生的孩子，所以一直都很受寵。」池景源也沒隱瞞隨口就說了出來，然後看著她反問道：「你呢？」

  「我還有個妹妹，小我5歲。」

  「那不是小我兩歲？」

  「……」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裴珠泫不爽的撇了撇嘴。

  明知道自己不喜歡談及歲數的問題，這人還總是明知故犯，真是夠討厭的。

  池景源心中暗笑，不過還是主動轉開了話題：「最近red velvet是不是沒有活動了？」

  「誰說的？還有！」

  一聽裴珠泫皺起了眉頭看著他，自尊心作祟條件反射般的反駁了一句，不過最後聲音明顯變小的接了一句：「有一點。」

  「……」

  感覺到對方似笑非笑的笑眼，裴珠泫臉有些紅，被看的實在是忍不住的時候自暴自棄一樣的轉過去：「……快沒有了。」

  「也不用太過擔心，萊德貝貝畢竟是SM時隔這麼久推出的女團，公司肯定會用心運營的。」

  雖然裴珠泫強撐的樣子蠻可愛的，但池景源並沒有嘲笑的意思，而是很自然的說起了他對於red velvet的看法：「而且你們四個的舞台我都看過，不管是實力還是個人魅力其實都沒什麼問題，現在的這個境況並不主要是你們的原因，更多的是受其他方面的影響而連累，這個出道時間提前提的確實很不好。」

  「估計公司對你們的規劃應該和我們EXO當年差不多吧，先沉寂一段時間，然後年底在MAMA，或者首爾歌謠大賞之類的大型頒獎禮中運作一個新人獎，然後明年的回歸轉變風格，製造一些噱頭的同時投入更多的資源。」

  「不是發自內心討厭你們的很多路人不會真的一直黑那麼久的，到時候今年的這些風頭也差不多該過去了，那時你們的情況可能就會好轉很多。」

  說到這些，裴珠泫很認真的聽著池景源的看法，不時的點頭附和，表情看起來好了一些。

  雖然這只是池景源的個人看法，並不代表SM公司的意見，不過出於對對方的信任，以及對池景源在公司內部地位的了解，她覺得還是對方說的還是很靠譜的，至少她願意相信。

  裴珠泫的事業心和自尊心一向很強，練習了這麼久結果出道卻是這個樣子心中除了難過和委屈之外就是深深的不甘，只要有希望她一定會去付出最大的努力去改變現在的處境。

  心中思索了一會兒之後，她忽然想起了池景源剛才在她哭的時候說的事情，也很是關心的看過來：「那XO現在怎麼樣？走了這麼多人……」

  成員退團這種事對於半島任何idol組合來說都是很大的問題，看看kara有人退出後現在的境況，少女時代鄭秀妍離開之後現在sone直接分裂，現在依然處於極大的紛爭之中就知道了。

  而EXO還不是退一個，是隔兩天走一個，接二連三的一直在走人。

  這種情況帶給團粉的傷害是非常大的，而且還是越忠誠越喜歡XO，傷害就越大。

  「lay估計這兩天也要出個結果了，不是和前兩人一樣直接跑，就是開個個人工作室，以後著重在夏國內地的行程吧，應該沒有其他的選擇。」

  池景源看著江面呼出一口氣，沉默了幾秒之後作答：「對我們粉絲的傷害確實很大，就連我的一些唯粉也因為那些謠言受到了不少影響，組合就更不用說了……和你們red velvet有點類似，我們以後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也要看明年的回歸了，現在公司正在做企劃，我應該會參與進去。」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十二月應該還會發一首單曲。」

  「EXO的冬季特輯？」裴珠泫適時問道。

  「你知道？」

  「……」斜了他一眼，裴珠泫撇了撇嘴。

  廢話。

  「雖然同樣是冬季特輯，今年可能不會和去年一樣發迷你專了，應該只是發一首單曲。之前的企劃很敷衍，我向公司爭取了一下應該會好一些，不過曲子還沒有選好，我也還沒什麼頭緒。」

  看到一向淡定自信的池景源臉上也有些闌珊，裴珠泫忽然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伸出小拳頭對著他比了一下：「fighting！」

  就如同之前每次見面，池景源對他打氣時那樣。

  看著她這個樣子，池景源倏地笑了出來，也比劃了一下：「fighting！」

  「一起加油吧，就看明年了。」

  「內。」

  互相打完氣兩人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也輕鬆了不少，仿佛明年兩個組合的回歸已經確定會成功了一樣。

  不知不覺坐的靠近了一點點，一起看著遠方，從波光的江面看到燦爛的夜景，最後仰起頭看向了霧蒙的夜空。

  一股寒風吹過，池景源餘光注意到兩人現在的情形，聯想到了什麼沒忍住忽的笑了出來，感受到裴珠泫疑惑的眼神，他對著天空努了努嘴：「我們現在像不像正在看日出？」

  「噗嗤……」

  裴珠泫一下子就笑了出來露出反射著月光的小白牙，素素的臉上露出嫌棄的笑，沒好氣的說道：「哪有人凌晨十二點跑出來看日出的啊，是pabo吧……」

  說著，她也跟著抬頭和池景源一起望著銀白卻有些孤單的月亮，看著看著嘴裡的笑聲逐漸弱了下去，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似乎是在這個靜謐的夜空中感觸到什麼，裴珠泫忽的有些痴了。

  兩人真的就如同看日出一樣翹首望著漆黑的天空，似乎下一秒慘慘的月亮就要被一個大火球取代，天空變亮一般。

  一個半靠在木頭椅背上，一個雙腳放在椅子上用手抱著，姿勢完全不同看起來卻很是和諧。

  「現在我們的組合的情況就像是你剛才說的，也和眼前的景象有點類似，天空灰濛濛的看不到光……不過等到太陽出來之後就好了。」

  池景源一本正經的開始講起故事來，不過說的話卻顯得有些中二幼稚。

  「你怎麼跟在安慰小孩子一樣？」瞥了他一眼，裴珠泫癟了癟嘴。

  「浪漫一點嘛，不說這個說什麼？說你嘴角那個痘痘？」

  「呀……」憤憤的捶了他同時用眼神瞪了一眼威脅了一下，裴珠泫看著天空似乎也跟著入了戲玩了起來：「日出的話一定很漂亮很明亮吧，肯定能把我們全都給照亮。」

  「內，先把裴珠泫xi照亮，然後你再反射光芒照亮我。」

  「pipipipi……哈哈哈……」聞言裴珠泫用手對著池景源連續推了一下，嘴裡念著擬聲詞似乎正在反射光芒一下，不過沒做兩下自己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笑了一下之後趕緊捂住了嘴，但是笑聲卻一直繚繞在旁邊。

  末了，她怔怔的望著天空，期盼的問道「那什麼時候才會日出呢？」

  「現在是十二點多快一點，離日出大概還有六個小時。」池景源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然後抿了抿嘴鄭重的回覆：「換算一下的話，現實中差不多六個月吧。」

  「這樣嗎？」一副完全相信毫不懷疑的樣子，裴珠泫認同的點了點頭。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覺得自己和對方這會兒真是幼稚的不行，互相看著一起笑了出來「哈哈……」

  「對了，還有嗎？」笑著，池景源對著她手裡的巧克力棒的包裝點了點下巴。

  這一包是他身上唯一帶著的一包零食，剛才拆開包裝之後連一口都沒有吃過就被裴珠泫搶走了。

  「應該還有吧……」這是她才注意到自己手裡攥的緊緊的包裝袋，不確定的說了一句之後趕緊打開看了看。

  可惜可能是因為剛才拿的時候力氣太大，大部分都被捏斷捏碎了。

  「真浪費啊裴珠泫前輩。」池景源看著袋子中的碎末，砸了咂嘴吐槽一句。

  「還有一根！」翻了好一會兒，裴珠泫終於找到最後一根完整的巧克力棒，眼睛一亮獻寶似的拿出來，閃閃的看著池景源：「你要吃嗎？」

  看了眼巧克力棒，又看著眼前的裴珠泫，池景源眨了眨眼像是考慮了一秒：

  「一人一半吧。」

  「嘻，那就一人一半。」

  ……

  「拜拜。」

  對著下車回頭笑著道別的裴珠泫揮了揮手，看著對方朝著宿舍所在的小區走去之後池景源把窗戶升了上去，懶洋洋的躺在后座的椅背上，看起來有點累。

  這麼晚了當然不可能讓對方一個人回來，恰好池景源事先就有準備讓朴在賢開車就停在附近，最後分贓完了最後一根巧克力棒之後就直接上車將她送了回來。

  red velvet的宿舍倒是離EXO宿舍挺近的，都在JB區比較靠近江南的地方，既離公司路程不遠，房價和租金相比江南區也便宜很多，SM真的是考慮的夠全面的。

  「回去休息嗎？」駕駛座的朴在賢問了一句。

  「嗯，回去吧。」

  池景源伸了個懶腰，半眯著眼睛回道。

  今天確實是挺累的，一大早起來拍了一上午的戲，下午收到tao離隊的消息趕回來開會，又和李秀滿聊了很多回歸的時間接到了好幾個任務，隨後又返回劇組拍戲一直到晚上，緊接著回到公司寫企劃報告，準備離開公司回家睡覺的時候遇到了裴珠泫，出來散步聊天一直到現在。

  今天的一天還真是夠充實的。

  不過收穫也不少，至少心中憋著一肚子負面情緒的裴珠泫前輩正常了不少，也算是稍作寬解。

  保姆車剛剛開動一會兒，池景源手機就震了一下，他吹了口氣睜眼開打一看，裴珠泫發了張自拍過來。

  估計已經是回到宿舍了，照片中她應該是剛洗完臉眉毛和發梢還帶著水漬，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拿著手機懟臉從下往上拍的，雖然白淨的臉看起來還不錯，但是兩個鼻孔著實有些顯眼。

  估計是想告訴池景源她已經到寢室了。

  池景源輕笑一聲也沒多說什麼，回復了個『嫌棄』的表情過去。

  明明剛才見面的時候看她的臉色有點暗黃明明顯精神不好，此時照片裡臉蛋卻是白皙透亮，紅潤光澤。

  洗個臉就有這麼大的效果？

  切，還專門開了美顏，真是心機。

  作為新人女團，這麼晚回宿舍肯定是要被經紀人批評的，不過裴珠泫作為隊長還是年紀最大的成員也不至於罵的太難聽，而且估計她還會找個什麼藉口之類的騙一下經紀人。

  不過話說裴珠泫臉長得挺好看，也不知道謊話說的怎麼樣。

  應該蠻熟練的吧……

  回到宿舍洗漱之後池景源倒頭便睡，第二天一大早又爬起來趕往了劇組接著拍戲。

  果然和池景源預想的一樣，在首爾廣場門口有不少EXO的粉絲蹲在那想要聽他說一下關於昨天tao退團的事情，還包括一些媒體的記者也夾雜其中。

  在開始拍攝《未生》之後，這裡已經成為了找池景源最準確的地方了，比SM公司和EXO宿舍還要好，只要在這蹲著基本上就覺得可以找到他的人。

  可惜這種事情上池景源是不可能做出什麼回應的。

  而且老實說他也真的沒什麼好說的。

  在助理和經紀人的保護之下對著粉絲打完招呼池景源快速走了進去，一步都沒有停留。

  到了劇組之後無論是演員還是工作人員也都很有眼色，他們看了新聞都知道EXO昨天又出了事情，不過這一次不像之前少女時代鄭秀妍退團那次不少人找池景源想問一下八卦和內幕了，反而每個人在打招呼的時候都有意的避過這個話題，主動提起這件事的一個都沒有。

  也算是善解人意了。

  而昨天他在SM公司音樂室準備企劃方案的時候，《未生》第六集也準時播出。

  但是早上來到劇組後，得知了統計出來的收視數字卻讓人有一些高興不起來。

  繼第五集驚人的5.3%之後，第六集不但沒有保持之前讓人欣喜的漲幅，反而往下降了一些，甚至跌破了百分之五的大關，只有百分4.9%。

  不過這種降幅也屬於正常的範圍之內，而且第五集的漲幅確實有點高不是很正常，之後因為各種原因沒有留存下來也是可以理解，只要整體呈現一個增長的態度就可以讓人滿意了，

  不過收視率畢竟是下降了，雖然大家都沒有太過在意，但是劇組今天的氣氛相比較前兩天也變得緊張了一些。

  其實收視率的增加可能是出於一個比較正常的區間之內，不過網絡上的評價卻是明顯的一日好過一日，不管是對於《未生》整部劇的拍攝，鏡頭等手法而言，還是劇情的總體設定，或是演員的演技和表現全都受到了非常多的稱讚和表揚。

  半島的白領階層中很多都已經成為了這部劇的忠實觀眾，《未生》已經成為了這些人平常聊天時的熱門話題。

  收視率因為有線電視台的先天局限性還不明顯，但熱度和討論度都已經明顯蓋過了同期的其他無線電視台的電視劇，起勢非常明顯，影響力也在逐步擴散。

  今天是11月2日，晚上在釜山亞運會主競技場舉辦的亞洲音樂節有EXO-K三首歌的舞台，但是池景源因為拍戲行程的問題被公司允許缺席，舞台由K隊其他五個人登場表演。

  池景源自己原本是不想缺席的，只是這種大型的晚會表演需要之前就一起練習，提前一天或者當天就要去現場進行彩排，一呆就是大半天的時間，但這段時間正是《未生》漸入佳境，拍攝任務逐漸變重的時候，他很難抽出這麼多天的時間去練習或是彩排。

  SM也不想因為表演耽誤了明顯有大火勢頭的電視劇，短暫考慮了一下之後就直接讓池景源不用來了，好好拍戲吧。

  好在EXO-K之前就演練過不少歌的五人隊形，也不用連夜加班改編舞排練了。

  而且池景源在K隊的part屬於最多的成員之一，他缺席的話其他幾個成員的份量和鏡頭都會增加不少，不過加的最多，任務最重的還是都暻秀和金俊勉。

  而哪怕池景源的part勻了出來，吳世勛都沒分到幾句詞。

  因為說老實話，有些主唱的part就算給他，他也唱不了。

  除了今天的亞洲音樂節之外，SM還直接就讓池景源缺席了近期好幾個EXO-K的舞台表演，包括9號的「Lotte家族演唱會」，11號的《音樂銀行-墨西哥特輯》等等。

  這個待遇著實不錯，不過SM也一向注重自家idol的演員道路發展，之前像是崔雪莉，崔珉豪，權侑莉乃至林允兒都有過因為拍戲缺席重要舞台或是家族演唱會的經歷，池景源倒也不算太過特殊。

  不過可以不用去參加這個『墨西哥特輯』也真的讓池景源心中連聲道謝，聽說光飛機加轉機往返要將近四十個小時，他要是來上這麼一回真是要了半條命都不止。

  結束了一天的拍攝之後池景源再次回到了公司的音樂室中，李秀滿交下來的任務還蠻重的，這短時間晚上如無意外他都會在這裡加班。

  今天他來了之後倒是沒有直接開始考慮企劃報告的問題，而是戴上了耳機，打開了電腦和調音台，嘗試著輸入了一段旋律進去。

  安靜的聽了一會兒之後，他點開一個文檔，閉上眼睛想起了昨天晚上和裴珠泫在江邊相處的場景，腦袋中回想起兩人當時訴說的一些話語。

  對方說的一些話給他留下的印象很深，此時依然是歷歷在目，輕輕的迴蕩在耳邊。

  他又不禁想起了EXO以及red velvet兩個組合如今的處境，雖然境遇各不相同，但是前景在此時卻都是同樣的晦暗。

  回憶整理了片刻，他輕呼一口氣，手指在鍵盤上開始敲動：

  「會習慣的吧，又一次。」

  「……」

  「會過去的吧，會過去的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