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一點九

  「你在看什麼這麼高興？」

  一張方桌上，坐在斜對面的吳世勛嘴裡嚼著東西，皺著眉頭往這邊瞅了好幾眼，看到盯著手機臉上笑容有些止不住的池景源終究還是沒忍住好奇的問了出來。

  昨天就是《未生》的首播日，但是池景源卻因為行程的問題並沒有留在半島的劇組中，他昨天下午就跟著公司的團隊一起飛到了夏國魔都，今天晚上在這裡有一場SMtown的家族演唱會需要登台。

  本來因為恰逢電視劇首播，公司有考慮過讓池景源乾脆缺席家族演唱會直接留在劇組拍戲算了。

  不過因為tao已經傷退無法演出，池景源再不去的話EXO只能以9人團體登台，先不說他們的幾個舞台很多編舞都是以KM兩隊斗舞的形式，只有9個人看起來非常奇怪，而且老實說他們還真就沒有練過9個人的舞台隊形，10和11人的倒是都排練過很多次。

  再加上這兩點劇組之前拍攝的份量還有剩餘不算很忙，索性池景源也就跟著一起來表演了，反正這次也是SMtown在2014年的最後一場公演了。

  昨天來酒店之後也沒往外跑休息的比較早，今天大清晨他們就爬了起來，這會正一起在酒店的餐廳裡面吃早餐。

  幾個人點的都是夏國比較傳統的東西，人手一碗粥，幾籠小籠包和燒麥以及一些小菜，吃著還真的蠻過癮的。

  「昨天晚上《未生》首播，他肯定是在看網上的評論啊。」都暻秀將嘴裡的東西咽下去之後，很是了解的慢條斯理的說道。

  他夾了個燒麥放在碗裡，想到了什麼很是好奇的看向池景源：「對了，第一集的收視率出來了嗎？」

  「還沒有，估計快了。」呼嚕嚕的喝了口粥，池景源鼓著嘴搖了搖頭。

  「我還沒看呢，評價怎麼樣？」

  「肯定是很好啦，要不然他能笑的這麼開心?」吳世勛笑了一聲，有些怪裡怪氣的插兩句嘴。

  「還可以吧。」池景源點點頭也沒否認。

  他剛才在網絡上看的大部分的評價都蠻好的，不管是對劇情也好，還是他的演技也好都不乏讚頌之言，甚至有一些彩虹屁吹的池景源看到之後都有一點臉紅。

  不過第一集中張克萊的幾個近景面部特寫他的眼神和表情確實給的很到位，非常有味道。當時拍攝的時候就拍攝了很多遍，每一遍拍攝時感情也都非常的投入，猶記得當時導演金元錫狠狠的誇了他兩句。

  當然，也有一些人看了之後有些失望和不滿，在網上也留言表達了對這部劇的批評，綜合第一集看下來最主要的槽點集中在『主角一直在吃癟看的很難受』以及『節奏真的太慢了』這兩點上面。

  這也卻是是劇情前期設置的一個問題，劇組本身也明白這一點，不過經過討論和考慮之後還是決定不做更改。

  畢竟沒有一部電視劇是能受到所有人喜歡的，最重要的還是找准自己的定位和觀眾群體，儘可能的在這個框架里展現出最好的劇。

  雖然《未生》只是放送了第一集但是也已經凸顯出了不一樣的魅力，至少這大半的好評給了池景源很多的動力，讓他覺得劇組這兩個月的努力很有收穫。

  「嗡……」吃到一半的時候手中的手機忽然震動了響了起來，一看來電是金元錫打過來的，池景源趕緊將嘴裡吃到一半的包子吞了進去，也沒有迴避旁邊的成員坐在那直接接通。

  「內，PDnim……」

  「哈哈早上好早上好。」

  「我明天上午應該就能回去了……」

  「收視率出來了？多少……」

  「阿拉索，我知道了……康桑密達。」

  掛掉電話之後池景源望著手機屏幕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想些什麼，而後感覺到了對面兩人投過來的詢問眼光，他也沒賣關子，輕笑一聲直接說了出來：「百分之1.899。」

  「這麼高？」都暻秀聽到之後楞了一下，還吃著東西的時候就沒忍住驚訝的出聲。

  剛才在電視中金元錫告訴他第一集的收視率已經統計出來了，最高2.4%，平均1.899%。

  聽對方的語調和口氣，感覺應該是挺滿意的。

  老實說池景源也覺得這個首播的收視已經很不錯了。

  有線電視台因為收費的關係和免費無線電視台的收視率是不能縱向對比的，百分之1.899接近1.9的首播收視在tvN中已經非常不錯了。

  就tvN今年的金土劇檔期而言，被《未生》接檔的《九數少年》播完之後平均收視率都不到百分之一只能稱為失敗，再之前的《不要戀愛要結婚》到最後播完也只有1.9的平均收視。

  四月份播放的，由尹相鉉，成東鎰和金智媛主演的《岬童夷》也是1.9。

  今年年內tvN唯一稱得上收視很棒的金土劇只有年初的《急診男女》，這部由崔振赫和宋智孝主演的醫療愛情劇最後達到了百分之五的平均收視率，雖然討論度和引發的熱點不算很高，但已經算得上成功了。

  曾經池景源和tvN結緣的爆劇《請回答1997》首播也就是1.5，最後一路增長創造了當時的有線電視台收視記錄。

  照這個對比來看，節奏偏慢，並且身為職場劇而先天不被看好的《未生》的開局已經很不錯了。

  都暻秀和吳世勛兩個人也都是圈內人並且都對影視界很感興趣，自然知道這個首播收視意味著什麼，兩人砸了咂嘴咀嚼了一下這個數字之後，吳世勛看過來問道：「開頭這麼好，那你這部劇不是又要火了？」

  「現在還不能說……」

  心情大好的池景源感覺外面的天空都蔚藍了些許，眼前吳世勛眼睛下面吊著的眼袋都順眼了不少。

  他呲溜一聲將碗裡剩下的粥喝完，還是有些保守的搖搖頭：「還要看今天晚上的第二集收視是漲還是跌。」

  「也是。」雖然心中其實已經蠻篤定了，不過兩人還是點點頭附和，收視率這種事情很難預測的，不管第一集開頭多好，後面漲或跌各自都有很大的可能。

  還有很多的電視劇第一集就是整部劇最高收視率，比如說。

  都暻秀和吳世勛也加快了吃飯的動作，將桌子上的食物一掃而空之後三人起身，跟旁邊還在吃著的幾個成員打了個招呼就先離開了餐廳，朝著電梯走去準備返回房間隨便休息幾分鐘，過一會兒估計就要去現場進行彩排了。

  剛剛走出餐廳沒兩步，他們就遇到了迎面走來的red velvet四個人，看她們的表情應該也是剛起來沒多久下來吃飯。

  這會兒倒是沒怎麼化妝，估計就塗了個粉底或是抹了個BB霜就跑下來了，酒店這幾層也被SM給包了下來不用擔心被外來的人給拍到。

  只是在沒有妝容的遮蓋之下，四個人無論是氣色還是皮膚明顯都不是太好，像是走在第二個的裴珠泫臉色有些黃，眼睛下方有著明顯的黑眼圈，嘴角左側的臉頰上還起了一個凸起的小痘痘。

  其他幾個人也沒好多少，也就是朴秀榮仗著年輕看上去稍微好上那麼一點，但是黑眼圈也是挺顯眼的。

  「這麼早?」

  走在最前面的姜澀琪看到了三個人，主動笑著打了個招呼。

  後面的裴珠泫也是正準備跟著打招呼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麼，趕緊伸出左手擋在額頭前面，動作像是太陽很大想要遮陽一樣。

  幾個人都沒怎麼化妝，她估計也都知道自己的氣色不是很好，之前還無所謂走在走廊上蠻自然的，但是在看到池景源之後猛地反應過來就條件反射般的想擋一下。

  這個動作倒是盡收池景源眼中，心中覺得這姐還挺有趣的。

  練習生時期她不怎麼化妝的時候和池景源見了好幾次也沒見她這麼在意這種東西。

  孫勝完也是招了招手，平常活力十足的她這會看起來也變得沒了什麼精神有些蔫蔫的。

  red velvet在13日正式回歸之後，到現在近一周的時間成績差不多已經可以看出一二了。

  因為是數碼單曲的回歸沒有發售實體專輯，所以整體的成績不用看銷量，只用看音源以及反響和熱度就可以了。

  音源的話因為是翻唱歌曲，除了剛剛公開因為很高的關注度讓那一天爆發還算是不錯之外，從第二天開始在各大榜單的排名就在快速下降，不到一周的時間就已經差不多要出榜了。

  至於反響更不用說，該罵的繼續罵，該黑的也是繼續黑，粉絲也沒見增長多少，仿佛她們壓根就沒有回歸一樣。

  萊德貝貝在網上依然是群嘲的對象，甚至因為這次回歸的成績在第一周幾乎沒有任何的水花，讓黑粉們開心的不行開始罵的更厲害了。

  感覺無效回歸都比她們現在要好上一些。

  上個月在公司偶遇的時候還能看到裴珠泫捏著拳頭自己給自己打氣時活潑靈氣和充滿期待的樣子，但是如今這種殘酷的現實估計讓為了這次回歸拼盡全力的幾個人都有些失落和絕望吧。

  估計會產生一種不管自己怎麼努力都沒有什麼用的感覺。

  不過聽說最近公司給red velvet接了好幾個綜藝來進行宣傳，也不知道到時候放送之後會不會好一點。

  裴珠泫在意識到自己氣色不好看之後，輕聲打完招呼就全程縮在後面低個腦袋，漆黑的直長發從額頭以及臉頰兩側垂下，將臉蛋給遮住了不少根本看不清大概。

  看到她們這個樣子，池景源幾個人也沒多說，隨便和姜澀琪孫勝完說了一兩句就準備告辭了。

  他這次沒有和以前一樣說『加油』，現在萊德貝貝這個情況說出來不但估計起不到什麼作用，甚至還可能起到一些反效果。

  這個時候裴珠泫幾個人心中應該都是很敏感的

  不過在準備錯身而過的時候，池景源想了想，還是回頭笑著叫住了幾個人：

  「對了，這裡的早餐小籠包和皮蛋瘦肉粥都很不錯，可以嘗一嘗。」

  其他幾個人聞言都是笑著點頭，只有裴珠泫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別的意思，悄悄的抬頭望了池景源一眼，然後在他眼光望過來之前又趕緊低了下來。

  告別之後和吳世勛都暻秀兩個走進電梯，幾個人都想起了red velvet這個師妹組合如今的現狀，幾個人心知肚明的互相看了兩眼，互相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今天的家族演唱會EXO依然還是那幾個舞台，不過因為只有十個人，而且M隊只剩下了四個，導致池景源和都暻秀在換場的時候都會過去補一下位置。

  同時tao不在導致空翻都沒有人了，XO的編舞中還是有不少空翻這種part的，包括《上癮》和《mama》都有。

  之前只要有這種動作全部都是屬於tao的，他在EXO中的定位第一個就是『武術擔當』。

  原本公司還準備找一個成員來代替一下，只是其他成員還真沒有擅長這種東西的，在考慮一下之後害怕受傷還是取消了這個動作。

  在完成家族演唱會，池景源還沒返回酒店的時候，十點鐘的時候《未生》也在tvN開始放送第二集。

  昨天首播之後在網絡上的評價非常不錯，今天開播之後電視台的各項數據明顯都要超過昨天同期。

  就像是南東健，今天他並沒有用『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這種理由來安慰自己，而是回到家中之後提前半個小時就準備好坐在了電視機前等待《未生》的開始。

  多虧了今天科長沒有喊喝酒，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回來看昨天發現的這部非常合他胃口，甚至產生了諸多共鳴的都市職場劇。

  昨天在第一集中受盡挫折和白眼的張克萊也牽動了眾多觀眾的內心，很多人都很關心他之後在『全國際』的發展到底會如何，在網上一陣一陣的討論。

  承接第一集，張克萊婉拒了科長吳尚植讓他先回家休息的建議，回到公司中連夜加班通宵完成了對方交給他的整理文件的任務，

  只可惜，第二天他的勞動成果卻並未獲得認可，他所使用的整理條目和方法只適用他一個人，其他人不習慣也看不懂。

  吳尚植還直截了當的批評了試圖稍微照顧一下，給張克萊派一點工作讓他練習一下的金大明：「你小子到底在幹什麼？」

  「伱讓誰做什麼？你現在還不打起精神？」

  「讓他試試？這裡是他的練習場嗎？」

  一番話訓的金大明連忙起身道歉，而站在旁邊的張克萊卻是陷入了難言的沉默之中。

  這幾句批評沒有一句是罵張克萊的，但是每一句卻都清晰有力的擊打在了張克萊的自尊心上。

  明明已經非常努力了，但是正如科長所說，這裡沒有人是不努力的。

  今天的遭遇讓他意識到，有些事情光是靠努力，靠自己一個人真的是沒辦法完成的。

  最近公司忽然流傳起張克萊背景很硬的傳言，因為他毫無工作經驗還是高中學歷就能進來當實習生本身就顯得很奇怪，所以很多人聽到之後立刻相信了不少，莫名之間張克萊在公司的人氣忽然旺盛了不少，之前一些對他冷淡而無視的一些人也變得熱情了一些。

  而後為了完成實習簡報，實習生們需要互相合作而兩兩組隊，這個時候之前備受冷眼，工作能力也沒有什麼進步的張克萊卻忽然成為了香餑餑，有很多之前根本看不上他的人熱情的前來找他尋求組隊。

  而安英怡因為實力太強還身為女性被其他的一些同期有些嫉妒和排擠，而因為疑惑和猶豫一直沒有找到搭檔的張克萊則被安英怡主動請喝咖啡，對方也出乎預料的主動提出和他做搭檔的想法。

  「我也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一起同心協力，好好做吧。」

  想起之前一起喝咖啡時對方的鼓勵和打氣，張克萊感覺心中有力了不少，還有一些淡淡的異樣感情。

  但是就在他心中對於安英怡很是感謝的時候，之前嘗試照顧他而被訓斥的金大明忽的將張克萊拉到了會議室，以前輩的身份語重心長的提醒了他兩兩句：

  「簡報搭檔選好了嗎？」

  「……」張克萊想起剛才被安英怡主動邀請，一時忽的有些不好意思。

  「大家都來找你吧……」金大明一下子就看透了張克萊的想法，輕笑一聲看著手中的文件，但是嘴上卻毫提起了這件事。

  「那個，我也不知道怎麼突然會這樣……」張克萊也很是有些疑惑，自己怎麼忽然變得搶手了起來，連之前一直學習的對象，在他心中工作能力非常強的安英怡也會主動邀請。

  「你呢，你具備了其他練習生所喜歡的特質。」

  金大明表情平淡，看著他毫不掩飾的說了出來：「你不夠有自信，不了解業務，技能也不足。」

  「那為什麼大家都來找我？」

  「同組的兩人若是都能得到好結果對你當然是最好的，但是如果沒辦法做到，跟明顯的炸彈一組會顯得更好。」

  「炸彈？」

  「是啊，抱著炸彈的犧牲者，會顯得更加突出……至少在評審面前，自己會醒目一點……所以才會找你的。」

  「好好挑選主動接近你的人吧……」感覺自己說的有點多了，金大明收拾好文件最後提醒了一下就離開了小會議室，只留下內心翻湧的張克萊默默的坐在那裡發呆。

  原來職場中表對你笑，對你好的人心中卻並不像表面上那樣保持著笑容。

  金大明的話讓他之前的一絲得意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感覺一股難以言書的情緒醞釀在胸臆而無法發泄。

  不過這些非常及時的提醒卻讓張克萊成長了不少，第一天上班時對他很不滿意的代表金大明，也在此顯示了自己內心溫暖的一面。

  即使金大明說的話顯得直白又chiluo，平常的對他的態度也不算好，但是幫助和提點張克萊的行為卻是掩蓋不了的。

  緊接著營業三組就遇到了意外，因為二組實習生金錫浩的失誤，將應該被碎紙機報廢掉的草案書掉在了走廊上，還被路過的公司專務給撿到了。

  這種資料外泄可不是小事，專務專門跑到營業三組將草案書交給了科長吳尚植，整個三組瞬間寒蟬若禁。

  而張克萊剛才碰巧負責將一堆資料拿過去報廢，他看到草案書之後還以為是自己的失誤遺漏了一張。

  「是，是我……」正在他準備承認錯誤道歉的時候，之前一直對他橫豎看不慣的吳尚植卻忽然出聲打斷了他，

  「巧頌米達。」吳尚植對著專務鞠躬行禮，不停的致歉。

  專務也沒說，笑了笑就離開了，他來到這裡其實已經證明了態度用不著多說什麼。。

  「混蛋給我滾出去！」

  而在專務走後，吳尚植立刻發作，將張克萊臭罵一頓讓他滾出去，同時失望而憤怒的看著他：「你現在清楚知道了吧……我連機會都不想給你的原因。」

  以為自己的錯而及其難過失落的張克萊主動跑到天台自己體罰自己，圍著天台又是跑圈又是蛙跳，滿身大汗的一邊跑嘴裡一邊不斷喊著『集中精神』『認真』『專注』之類的詞彙來提醒和鞭策自己。

  他真的對自己非常的失望。

  但是此時吳尚植卻發現了草案書的外泄並不是張克萊的錯而是營業二組的實習生金錫浩的失誤。

  吳尚植的心情由此也變得很是複雜，他作為科長不可能去和張克萊道歉，但是因為自己的誤會而當眾怒罵了張克萊，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也讓他心有愧疚，整個晚上一直都有些走神。

  等張克萊體罰自己結束回來之後，吳尚植主動喊了金大明和張克萊兩人去喝酒聚餐，他心中有事很快就喝的醉醺醺的被兩個手下架著在大街上搖搖晃晃的走著。

  就在這時，他們遇到了出來慶祝的營業二組，面對也喝多了之後朝自己炫耀的二組科長，憋了一晚上的吳尚植終於借著酒勁兒說出實情：「不要在這說什麼準備口紅膠的事情了……因為你們的實習生把被膠水粘到的文件亂扔，害我的員工被罵了啊！」

  他渾身酒氣，表情誇張，說話的時候口水都噴了出來，看上去完完全全是一個喝多了的醉鬼。

  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旁邊的張克萊愣住了。

  哪怕回到了家中，張克萊依然坐在那發呆了好久，腦中一直迴響著吳尚植這句酒話。

  「害我的員工被罵了啊！」

  「我的員工！」

  這一句「我的員工』讓從入職以來就一直處于格格不入的狀態，被各種冷眼無視，跟個局外人一樣的張克萊忽然感受到了巨大的認同感和歸屬感。

  原來自己已經科長視為了營業三組的職員，而不是來充數的，名字都不需要知道的某個誰誰誰。

  看著桌面默默發呆，上班之後的各種酸楚浮上心頭，今天下午認為自己犯錯的失望和難受，種種複雜的感情讓他一時有些哽咽。

  但是沒過多久，張克萊忽然就笑了出來，即使他眼睛泛紅，鼻翼微縮，嘴唇輕抿，怎麼看都是一副要哭的樣子。

  但是卻依然讓人感覺到，他笑的真的很開心。

  畫面就此定格，悅耳的BGM響起，《未生》第二集就此結束。

  但是此時電視前的無數觀眾卻依然沉浸在這最後一幕之中，看著屏幕中似哭似笑的張克萊，仿佛真的可以體會到他此時的心情一樣，心中激盪的情感不但沒有消退，反而愈加共情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