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有點惦記家中生意「咱家一下子全都走了,咱飯館那邊可咋整,不會出啥差錯吧?」
大舅媽葛慶霞忍俊不禁「您老啊,就當放個假,快別操心了。飯店那邊有廚師,有幫廚,還有服務員……況且還有震國那些戰友們,出不了啥岔子。」
做生意並不是一直順順噹噹的,這些日子宋家的外賣和跑腿生意也遇見過一些訂餐後不想給錢的,想吃霸王餐的,或者是一些小流氓想要吸他們血的,但誠信做買賣,那些個拿宋家當軟柿子的,全叫周洪剛他們擺平了。
畢竟全是當兵的出身,既懂法,又有一副好身手,真要是遇見那些不講理的,對方如果敢動手,直接正當防衛!而對方若撒潑打滾無理取鬧,那就直接找當地派出所。
想著那些事宋老太不禁一樂。
宋幼眠坐在媽媽腿上,兩隻小手扒著窗戶往外看。
這還是她重生後頭一回進城呢。
不得不說,真的很興奮!!
………
荔城和省城江寧市相隔不遠,兩座城市算是比鄰而居。
刁家原本是江寧這邊的黑老大,從前大伙兒見了刁傳志,誰不得恭恭敬敬地喊一聲刁爺。
但自打開春流年不利,刁家正值多事之秋,不但刁傳志和刁家大哥受傷住院,刁奕薇臉上也破了一層皮。
「薇姐……」
這會兒,江寧市煉鋼廠,刁奕薇正一臉陰沉「周家他欺人太甚!這是明擺著以為我刁家是軟柿子呢。」
從前刁家強盛時,那些魑魅魍魎全都得敬著刁家,可如今聽說上頭有大人物針對刁家,那些人竟然全都反了。
袁文紹本是煉鋼廠廠長,但如今已被停職了,因為鍋爐房那個豆腐渣工程曝光他任職期間貪污公款等等,刁奕薇最近一邊忙著刁家,一邊為他這事兒奔走。
豈料平時好說話的那些人,竟然跟她打上太極了。
風雨飄搖,刁家處境是越發艱難了。
好半晌後,刁奕薇疲憊地按了按眉心,「思雯思武呢?」
那倆孩子自從去參加夏令營,就沒再回過江寧市這邊。刁奕薇按了按自己淤青的額頭,想起昨日出門時曾碰見一起車禍,如今江寧市這邊是越發地不安穩了,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對方說「曲小姐帶他們兩個去荔城了,有曲小姐照應著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刁奕薇長吁口氣「這回還真是多虧了清歌。ൠ😾 6❾ⓢђ𝔲𝓧.𝓒𝑜ᵐ 👤👮」
而另一頭,荔城這邊有一這兩年才開發建設起來的富人區。
一棟洋房別墅外,袁思雯正皺著眉「思武,我想咱媽咱爸了,我還想外公了,你說咱倆啥時候才能回去?」
袁思武搖搖頭,「誰知道,媽讓咱們先跟著曲阿姨,估計過陣子就接咱們回去了……」
正好這時看見幾輛車朝這邊開來。
袁思武不禁看了幾眼,之後就興趣缺缺地收回了視線。
而那些車子拐了一個彎,竟然直入錦翠園腹地。
錦翠園這地方
,住著的全是大人物,而且越是外圍的房價越是便宜,越是裡頭,景觀更好,那價格自然也更貴。
宋幼眠坐了一上午的長途客車,小腦袋暈暈乎乎的,有點昏昏欲睡。
但一來到這地方她就精神了,「媽媽??」
她猛地轉身看向媽媽。
之前因為大哥要高考,這在全家看來都是一件大事兒,所以大伙兒一起陪著大哥來荔城。
本來以為得住在賓館旅店招待所之類的地方,誰知媽媽卻說她在這邊買了個房子,可以住這裡。
但大伙兒本以為是像縣城那種大雜院,又或者是小區樓房之類的。
來時路上老太太還念叨著,說什麼咱農村出來的竟然也能住樓了,感慨著家中發現的這些大變化,一下子就要變成人上人了。
可結果,這何止是住樓,這是要住別墅呀!!
宋晴嵐覺得小娃兒的模樣特別有趣,直至車停後,她抱著孩子下了車「我也是聽你岑姨說的,知微在這邊有個別墅,我就想著不如繼續跟你岑姨做鄰居。」
後頭,寇巍和謝戾的車子也停下來了,岑知微如今已經擺脫輪椅,能稍走兩步了,被寇巍攙扶著下了車。
而鄭老坐下謝戾那輛車中,鄭老還一臉震驚「我的乖乖,這老宋家的飯館生意這麼掙錢嗎?竟然都能買別墅了?」
韓戌時在一旁說「您老想啥呢,我聽說是因為晴嵐妹子上個月去香江,在那邊炒股掙的錢……」
「晴嵐……妹子!??」謝戾猛地看向韓戌時。就連他都從未叫得這麼親熱過,他至今還不大明白到底該咋稱呼宋晴嵐。
按他們這年頭的習慣,大伙兒一見面都是同志來同志去的,可要是叫宋同志吧,好像太生疏了,要是直接叫晴嵐……謝戾臉上又燒得慌,感覺倆人好像沒有那麼熟,那似乎太親密了。
以至於他一提起宋晴嵐,就是「幼幼的媽」……這麼說。
韓戌時莫名其妙「九爺,您又咋了?」
他咋覺著九爺看他的眼神兒冷颼颼的呢,莫名叫他頭皮發麻。
謝戾沒啥表情地轉過身,他也不知自己到底在鬱悶什麼,徑直看向宋晴嵐那邊。
宋晴嵐已經拿著鑰匙打開了大門,這別墅是西歐風格的,看起來很新,畢竟剛蓋好沒多久,總共三層樓高,占地面積也極大,前面有車庫,有造景噴泉,後面則是一個大花園,連著遠方的一座山,環境高貴典雅又十分的清幽。
宋老太一看這,就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那眼神都不大夠用了。
「哎呦!我不是做夢吧,這好的地方,真被咱晴嵐買下來了?」
「這都花多少錢啊,這好日子……是咱能過得起的?」
甭提宋老太了,就連宋家那些舅舅們也有些吃驚,唯有宋三舅一副稀鬆平常的模樣。
主要是之前他跟宋晴嵐一起來這邊看過房子,另外就是上個月去香江時……宋晴嵐搞出了不少大動作,宋三舅人都麻了,震驚習慣了,這才哪到哪,對比香江那邊發生的事情,不過是小打小鬧一場毛毛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