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發現?

  直至這一家人走進了醫院的停車場。♟✎ ➅❾𝔰н𝕌ˣ.ςόM 👻♪

  謝戾立即打開了車門,而宋晴嵐則是飛快地扯著幼幼上了車,「真的有好點嗎?如果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媽媽……」

  宋幼眠是真的緩過來了,她眼神裡面滿是笑意,然後突然像撒嬌一樣,一把摟住了宋晴嵐的脖子,給了心愛的媽媽一個大大的擁抱。

  「真的沒事了。」

  再一次聽見幼幼這麼說,宋晴嵐這才鬆了一口氣。然而她那臉色依然難看得很。

  母女二人皆是比旁人多了一世的經歷,而在真正見到曹正輝之前,宋晴嵐也沒有想到,明明那人的命運軌跡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可那個人,竟然和上一世,如出一轍。

  不,或許多少還是有著幾分改變的,光鮮亮麗的省城首富何等體面,哪像是如今只能頂著一個陌生的名字,只敢在毀容後才回到國內。

  但不論如何,那人的神態,氣質等等,都與上輩子相似到了極點。

  之前在醫院急診室見到那個人時,就連宋晴嵐都受到了很大的衝擊。她當時只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讓幼幼看見那個人!絕對不能讓那人以那樣的姿態出現在幼幼的面前!

  可誰知她的擔心才剛升起,幼幼就那麼恰好地出現在附近。

  霍斯僑也上了車,但他之前一直沒開口講話,直至此刻。

  「宋姨……對不起,」他深深地低下了頭。

  但宋晴嵐僅僅只是搖搖頭,「不,這並不怪你。」

  她已經聽出來了,幼幼出現在那兒應該是因為霍斯僑,然而斯僑並不知曉她們母女前世經歷過的那一切,沒道理要因為這種事情遷怒斯僑,只能說一切都太過湊巧。

  幼幼也已從宋晴嵐的懷抱之中掙脫出來,她像往常一樣衝著霍斯僑笑。而如果是平時的霍斯僑,此刻要麼寵溺地揉揉她的頭,要麼像她一樣回以溫柔的笑容。

  可,他此刻卻繃緊了下顎,指尖也悄然攥緊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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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謝戾則是看著這幾人,眉心狠狠地一擰,接著視線從宋晴嵐身上掠過,旋即便發動了汽車的引擎。

  「咦?」

  幼幼探了一下頭,問正在開車的謝戾「爸爸,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謝戾說「不是要吃飯嗎?天大地大沒有吃飯大。」

  總之甭管出了什麼事,哪怕是天都塌下來了,但只要吃一頓好的,一定能滿血復活。

  幼幼是那麼的重口腹之慾,謝戾早就把她的性子給摸透了。

  而幼幼整個一大寫的愣住,「可我剛剛……」分明只是覺得自己當時的反應太過奇怪,所以才故意那麼講,不過是在忽悠曹正輝而已。

  可謝戾眉梢一挑,「真的不想吃嗎?我之前聽人說荔城這邊新開了一家火鍋店,冬天了,就該吃點熱乎的。」

  「……我吃!!!」

  幼幼瞪大了雙眼,立即吃貨附體。

  而謝戾暗笑一聲,開車載著幾人直奔他從旁人口中打聽來的那家火鍋店。

  而幼幼心裡則是想著,完蛋,她昨兒睡得比較晚,今天十點多才起來,而且來醫院之前才剛吃過一頓飯,哪怕已經過了一陣子,但肚子裡的東西還沒消化掉呢。

  看來等下得準備一點健胃消食片,不然她怕不是得撐得肚兒溜圓,輕輕鬆鬆地走進去,然後被霍斯僑或者媽媽爸爸扶著走出火鍋店。

  而另一邊,醫院,急診室。

  「老闆!」

  秘書接了個電話,之後行色匆匆地來到曹正輝身邊,他在曹正輝身旁低語道「那幾個人去了停車場,之後就把車開走了,咱們的人跟了一路,發現他們去吃火鍋了……」

  曹正輝

  眉心一擰,他並不想知道這種事,不知怎的突然心氣不順了起來。

  「走吧。」

  「可這邊……」

  曹正輝瞟眼暗處,旋即冷淡地道「既然已經得到想要知道的結果,那也沒什麼留下來的意義了。」

  秘書一怔,而曹正輝已經拄著拐杖轉身走出了急診室。

  與此同時。

  「他發現了。」

  在曹正輝一行人離開後,宋家幾位舅舅從暗處走出。

  葛慶霞等人也在現場,不過這幾人藏得更好一些,這會兒也是直皺眉。

  有關曹正輝就是袁文紹這件事,並未瞞著葛慶霞她們,因而此刻幾人憂心忡忡。

  「到底還是露出了馬腳,不過,他這次過來恐怕本性就是為了看看咱們這邊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他那個真實身份……」

  三舅宋震業一聽這話突地冷笑了聲,「他倒是好大的膽子,這是鐵了心以為咱們拿他沒辦法。」

  但二舅宋震華卻搖了搖頭,說「恐怕並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樣,他真要是輕視我們,就不必親自走這一趟。這人……怕是沒咱們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確實是變化很大,宋家幾位舅舅早年都曾跟袁文紹打過交道,但那時的袁文紹遠不像如今這般。

  而今這個曹正輝,比起當年的袁文紹,要顯得更加莫測。

  大舅宋震國則是沉吟著說道「……一個人的性格總不可能說變就變,你們兩個在緬北那邊有沒有什麼認識的人?他到底都經歷過什麼?」

  宋震國覺得這人很是棘手。

  而宋震華和宋震業對視,最終二人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樣。「東南亞向來混亂,尤其還是緬北地帶,能在那邊混出名堂的絕對不是什麼善茬子。」

  「至於咱們家……之前主要是經營國內市場和

  攻占美洲和西歐那邊的市場份額,那邊倒是並沒有什麼人手。」

  還真是巧了,如果早知道當年那袁文紹逃亡緬北,他們一定早在許多年前就開始布局,不弄死那人誓不罷休的。

  他們永遠也忘不了,當年晴嵐那事兒有多慘烈,以及幼幼剛出生時身體差成了什麼模樣。

  甚至直到如今,有人回想起那些事情,心裡都一度感慨。

  幼幼能平平安安的長到這麼大,沒有早夭,而是順利地活了下來,真的是福大命大。

  至於葛慶霞幾人則是憂心忡忡,「往後……可怎麼辦?」

  「他既然為了試探咱家的態度而親自走這一趟,就證明肯定還有不少後手,況且還有嘉仁……」

  這人既然敢讓人槍殺嘉仁,那麼還有什麼事兒是他干不出來的?

  她們永遠不會介意以最大的惡意來揣度曹正輝,因為這個人的存在本身,就已經是罪大惡極。

  宋大舅看向葛慶霞,抬手摟了摟她的肩膀說「別著急,等會兒晴嵐他們回來,再仔細商量商量。」

  「咱家已經今非昔比,他袁文紹就算真想從咱們身上咬下一塊肉來,也得看看他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才行。」

  說著這話,宋大舅眼底溢出了幾分怒火之色。

  自從嘉仁中槍住院後,宋家這些人表面沒說什麼,但其實心裡全都憋著一股火兒。

  尤其這宋家大舅宋震國。

  嘉仁可是他的親生兒子,是他老宋家的第一個孩子,是他的長子,也是宋家的長孫。

  他差一點,就要失去自己第一個兒子了。

  作為父親,他又怎能忍受這種事,之所以能夠冷靜,能夠理智,也不過是為了一擊必中,為了讓那幕後真兇乃至主使血債血償。

  想著那些事,宋震國眼底的陰霾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