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凌霄正襟危坐,「第一,我和葉蓉同志的婚姻開始就過於草率。第二,我們確實有了四個孩子,但離婚後我會把孩子放在我爹媽那。原因的話,張叔你也是知道!」
嚴凌霄都叫老首長張叔了,證明他也是知道他爸打過招呼,也就直接這麼說了。
「第三,葉蓉同志身為軍人家屬,實在品行有些問題,我也不是沒有進行過家庭教育,但她屢次不聽。我家也確實沒有做好軍人的榜樣模範家庭!」
「第四,我覺得如果不和她離婚,他會影響到我的工作狀態和心情。」
「第五,婚後我也現承諾把目前我所住的房子給她,以做補償。或許在她所提的要求之上還能再做協商。」
「我暫時就說這些。」
嚴凌霄已經看到桌上電話沒放下,而是翻倒在桌上。
他不用想,電話那頭,肯定有他老頭子或者他媽在那聽著。
葉蓉聽完那,一樁樁控訴她的話。
這嚴凌霄條理還真是清楚,這些話怕是早就想好了。
老首長聽完點點頭,然後看向葉蓉。
葉蓉也坐直,然後一條條說開來。
「首長,那我就說說我這邊的想法。」
「第一,我不覺得跟嚴凌霄同志的相親結婚是一個草率的問題,當時是當時所做的決定,是考慮清楚的。」
「第二,對於孩子我確實犯了大錯,但是我現在已經積極悔悟,在取得孩子的原諒。」
「所以就算我和嚴凌霄同志離婚後,孩子送到他爺爺奶奶那兒,我也會在孩子們附近地方住下,因為我認為孩子的成長不能缺少母親的角色。」
「第三,對於嚴凌霄說對我進行的教育,我不是沒聽,而是他的工作性質,也不見得他做的有多好。」
「無論是父親角色,他因為工作我也能理解,但是工作之餘他也沒有特別去管教孩子。對於丈夫角色,他就更不用說了,基本和我沒啥交流。」
老首長聽到這,就故意看向嚴凌瀟。
嚴凌霄剛想反駁點什麼,被老首長抬手按下。
葉蓉就接著說:「第四,我也覺得離婚好感情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感情不好影響的是雙方的狀態,並不是他一個人的狀態。」
「第五,我有手有腳,我也高中畢業,並不需要他的房子,房子倒是可以留給孩子。」
「第六,我離婚後也不打算再婚,所以我有時間和信心去照顧孩子,嚴同志他還是會再婚的,所以我的建議是孩子可以先由我照顧,可以的話。」
葉蓉加上這一點,也是考慮到現在自身情況。
要不說完全由她照顧孩子,沒人能相信。
因為她之前的脾氣,之前的秉性,沒人會信,而且她目前也沒份工作。
老首長都聽笑了,「呵呵,你們這說的12345點,6點的,看來雙方還是有不少誤會和怨氣在身上啊。」
嚴凌霄譏笑出聲,「葉蓉同志,你看孩子會跟著你嗎?你住他們旁邊,你有什麼心思?」
「嚴凌霄同志,我是他們媽媽,你說我有什麼心思?」
「你休想再讓他們跟你說任何好話,孩子在你身邊那才是最大的不好!」
葉蓉冷著臉說:「在你身邊就好了?孩子出生到現在你又照顧了多少?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大話一樣的,站在什麼高度來指責我?」
桌上的電話似乎出現了一聲輕微的咳嗽聲。
這,下連葉蓉都看到了這個電話。
老首長先揉揉頭疼的腦袋,然後雙手讓他們平復下來,「不急,不急,都慢點說,到了我這兒,先好好的說明白,說清楚,實在解決不了再問下一步,再說離婚。」
「張叔,我和他還有什麼好說的?而且爸媽你們也聽到了,今天這婚真得離。!」
嚴凌霄是直接拿起桌上的電話說的。
沒等電話那頭傳來聲音,葉蓉也再說:「是沒什麼好說的,嚴凌霄同志也不見得是一個好父親,好丈夫,我同意離婚!」
「咳咳……我有話說。」電話那頭傳來中年婦女聲音。
「葉蓉啊,你真要到我們這邊來租房子?陪在高高几個身邊?」
葉蓉已經聽出來這是誰的聲音了,她猶豫一下還是叫了出來,「媽,是的,我是認真的。」
電話那頭的嚴凌霄他媽聽到葉蓉叫他媽,電話都安靜了好一瞬。
不知道嚴凌霄是太不相信葉蓉還是因為什麼,他皺眉說:「葉蓉你不要耍什麼心思,離了就是離了,你別想著還到孩子身上撈點什麼好處!」
「嚴凌霄,你是有什麼大病?我懶得跟你解釋,孩子,我會陪在他們身邊。」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呵!」
葉蓉瞪著他,「對對對,你別說什麼了,趕緊離了吧。」
老首長看嚴凌霄和葉蓉都不太冷靜,他頭痛的更厲害了。
他喝口水打斷,「嚴凌霄同志啊,葉蓉同志啊,我實話告訴你們,這婚我還是不想同意啊。」
「為什麼!」
「為什麼!」
老首長現在慢悠悠說:「我就問葉蓉同志,你現在是真心改正錯誤,是吧?我也了解到了情況,你食堂也去辭職了,這幾天對孩子也不錯,是不是?」
葉蓉點頭,「對!」
「然後我再問嚴凌霄同志,葉蓉同志改正了,你不給人機會?」
嚴凌霄毫不猶豫的說:「她改?張叔,你別說笑了。」
葉蓉實在受不了嚴凌霄這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首長你也看到了,我們倆沒感情,實在湊合不下去。」
「霄子,要不再看看?」電話那頭問嚴凌霄道。
嚴凌霄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老首長就指著電話說:「誒誒誒,誰給你的膽子,掛我的電話。」
「首長,你到底在顧慮什麼?我們這樣難道還不能離婚?這樣的女人給誰,誰要?」
葉蓉直接氣得起身,「你這樣的男人,別人不知道,我是不要了。」
「葉蓉,你自己……」
嚴凌霄也站起身,想要好好和葉蓉論道論道。
只是當他看到用手指按額頭的首長,他看到他頭上突然有字。
他打住了話頭。
「左頭後部,失血幾百毫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