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靜琳想來想去,想到了她媽那裡還有些金器,她可以先拿些去賣,到時候,等她有錢再買回來了。
不過,她又希望霍強能把事情談下來,一人一百賠償這樣,那她拿三百塊就行了。
她現在在廠里上班,每個月有幾十塊工資,不過現在她還沒有上夠一個月班,這個錢拿不到,就算拿到也少得可憐。
再有就是,她媽每個月給她一百塊的零花,要是她撒撒嬌,要買什麼的話,也能要個幾百出來。人
所以如果是三百塊的話,她還是能拿得出來的。
但是霍強讓她失望了。
那三個人還是咬定了要一千塊,少一塊都不行,少一塊他們都會去她廠里鬧。
馬靜琳又氣又恨,但能有什麼辦法,只能是咬緊牙關給了,她悄悄回家,把母親柜子里的金器偷了一些出來,拿去金鋪賣了,湊了三千塊給霍強。
她不知道的是,這三千塊到了霍強的手,大部分被他吞的,只給了那三人,每人一百。
是的,三千塊僅是霍強的主意。
他算是看出來了,馬靜琳是個有錢人不假,但她這事是瞞著家裡人做的,她又蠢蠢的,就不怪他不客氣了。
加上原先給的一半佣金,還有批發店給的一千,他不到一個月就賺了四千塊。
這真是個財神爺。
可馬靜琳就慘了,她的偷盜行徑很快被發現了。
一家人審她,她為什麼突然借那麼多錢,還偷錢,她拿去幹什麼了?
馬靜琳咬死不說,一開始她說是借朋友,但她媽問她是哪個朋友,她要是敢說哪個朋友,她媽絕對去問這個朋友,有沒有這回事,那她就穿幫了。
「靜琳你不會是借錢給厚華了吧?」馬靜琳的大哥馬靜傑問道。
其他人聽著這臉色都變了。
找對象借錢的男人還是男人嗎?
馬靜琳趕緊道:「不是不是,不是厚華,你冷別問了行不行?」
「不行,如果你不說,好就是默認借給了王厚華,好啊,沒想到他看起來溫溫和和,學地里卻是這個樣子。」
馬靜琳聽大哥這樣說,忙不迭地道:「不是的,是我、是我想找個人,沒想到碰到了無賴。」
沒有辦法,要是不說,家裡人就覺得是厚華借的錢。
馬靜琳不想讓家裡人誤會心上人,要不然,自己怎麼跟心上人結婚。
她把怎麼花出去的錢一一說了。
家裡人聽完又生氣又無語。
生氣自家女兒被外人這麼擺了一道,無語是,女兒竟然看到封信名字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都不知道說她怎麼好。
馬靜琳說出來之後,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我真不知道那個絢彩會這麼無賴的,明明那個款的衣服,他們店就很好賣的,非要說拿多賣不出去,給他們造成了損失,非要把我的訂金留了下來,足足兩萬塊啊,他們跟搶劫沒有什麼區別!」
「我找人去要,她們還把我的人送進了派出所,爸媽,你們、你們一定要幫我,幫我把那些訂金拿回來,足足兩萬塊呢。」
兩萬塊對於馬家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大家臉色都不好看。
馬母和丈夫說:「老馬,你認識人多,這事你去處理,太不像話了,哪裡一分訂金也不退的,就算不能退全部,退個三萬二也是可以吧。」
她也心疼這個錢。
家裡雖然不缺錢,但也沒有不缺到連兩萬錢也不放在眼裡的地步。
畢竟玩具廠是國營廠,可不是自家的廠,廠里的收益並不是自家收的。
「媽,還有那個林雪橋,最好是把她弄到廣城來,問一下她跟厚華是什麼關係,她的店還有她的廠,是不是厚華給她錢開的。」馬靜琳有父母撐腰,馬上就直起腰來,說話的口氣也大了很多。
馬母吃驚,「靜琳,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女人的店和廠子是厚華給錢的?她廠子是服裝廠嗎?多大的?請了多少個人?還開了個店?不管哪個,這都得不少錢呢,厚華他……」
他有那麼多錢嗎?
馬靜琳卻是認定了自己的猜測,就算不是,在眼下,她也得說她是,給父母引發憤怒值,好讓她的行為得到合理。
再讓父母為她出頭,出一口惡氣。
誰叫那個林雪橋這樣子耍她!
「媽,厚華他工作了這麼長時間,幾萬塊肯定有的,開個店最多幾千塊,開個廠,應該不是廠,可能是那種家庭的小作坊,就請了幾個人的那種,這樣的廠也花不了多少錢,可能一兩萬就能開起來了。」
馬靜琳的姐姐跟著點頭,「這倒是說得過去,這個女的,不知道結婚了沒有,爸媽你們趕緊去查一下這個人,如果沒結婚,敢花厚華這麼多錢,趕緊讓她還回來,要是結了婚,就告訴她男人,看她還要不要做人家的第三者。」
馬靜琳狠狠地點頭,「爸媽,姐說得對,你們一定要幫我,厚華他肯定是被騙的,他這個人一向都是重感情,別說是以前的熟人了,就是關係一般的老鄉,他都是能幫就幫的。對了,這個女的,我見過,她已經結婚了,也有了兩個孩子,我看她一定是瞞著丈夫做這樣的事,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馬建業皺起了眉頭,「這女同志結婚了,也生了孩子,孩子都幾歲了,她怎麼還和厚華有牽扯?」
馬母向著女兒說話,「老馬,你不知道有些女人的心思,這些女人很懂得怎麼拿捏老實人,厚華是個重感情的,要是她是厚華以前的對象,怎麼說也好過一場,她向厚華借錢,厚華怎麼會不借給她?」
馬靜琳也覺得是這樣,越想越覺得是,越想也越覺得林雪橋可恨,她一想起那個女人的臉,她心裡現在就像有針扎一樣,就是個勾人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