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妍和朱輝也已經是睡了。
高從武敲門後,蘇妍臉上還帶著起床氣,看到林雪橋時倒是稍稍消了些。
「幹嘛啊?你不會是過來找我借安全套吧?」
朱輝尷尬得不行,不由喊蘇妍,「蘇妍!」
蘇妍閉了閉嘴,看著林雪橋,眼帶詢問。
林雪橋對蘇妍這張肆意妄為不管他人死活的嘴挺佩服的。
她示意蘇妍走到廚房,小聲地和她說了下許云云的情況。
剛才過來的時候,高從武和她說了。
林雪橋那是一臉的尷尬,早知道,是這樣的,她就不答應了。
死活都不答應。
這叫什麼事啊。
以為她身經百戰呢?
這會兒和蘇妍說的時候也是一臉的尷尬。
蘇妍卻是嘖嘖了聲,「不知道他們怎麼搞的,不會是在老家時不敢放開折騰,到了這邊才……不過也太粗魯了吧,這麼粗魯的男人我不喜歡……」
林雪橋打斷她,「你醒醒,你已經有男人了,現在不是讓你選男人,是讓你看診啊姐姐。」
真是越來越佩服她。
她這話也不怕朱輝聽到。
蘇妍問林雪橋,臉上帶著無限的好奇:「你沒問他是什麼姿勢弄到的?流了多少血?」
林雪橋:「……沒問。」
她聽都已經很尷尬了,還要怎麼問?
而且高從武說的時候也是一臉的尷尬,所以說得特別地簡短,幾乎是一句話帶過。
蘇妍白了林雪橋一眼,「真是的,你有什麼好尷尬的,你孩子都生兩個了,你知道問他們弄了多久,什麼姿勢,痛的位置在哪裡,還有今天晚上是不是第一次……」
林雪橋也白回去,「孩子生兩個又怎麼了,正好高從武在外面,你自己去問清楚好了。」
蘇妍臉上有些蠢蠢欲動,但看到外面朱輝的身影,就只好把這個想法按下了,最後懨懨地道:「應該是皮膚破損了,我這裡有消炎膏,讓他拿回去抹,還流血的話就墊上衛生巾。」
蘇妍出到客廳,拿了消炎藥給林雪橋。
林雪橋再給高從武。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高從武不直接問蘇妍。
林雪橋不知道的是,高從武是不敢問,因為蘇妍比較彪悍。
林雪橋把藥給了高從武,就不打算去他家了,但高從武支吾了下,他道:「嫂子,你那裡有衛生巾嗎?云云她還沒來得及買。」
看到流血的時候,許云云第一時間就是拿衛生巾過來墊,但她突然想到,老家的衛生巾忘了帶了,新的又沒錢買。
現在只能借別人的。
高從武再一次尷尬了,云云怎麼連這個都不先備著。
林雪橋也是無語,只好回家給他拿了幾片。
然後跟高從武道:「我就不過去了,云云她臉皮薄,我怕過去她會不好意思,你多觀察一下她的情況,要是沒有緩解的話,你就要帶她去醫院了。」
頓了下,林雪橋想起什麼:「對了,要是云云問起,你就別說我和蘇妍,我怕她以後看到我們會尷尬。」
想也知道,這是高從武出的主意,他過來找她幫忙的事並沒有告訴許云云。
林雪橋倒也不是為許云云著想,只是她不想許云云和高從武鬧起來的時候遷怒她,以後和她再也保持不住表面的關係了。
雖說不保持表面關係倒也沒什麼,但就是她和她的房子挨著,早見面晚見面的,總看到個黑著臉的人在自己面前晃悠,問誰也不會心情好。
高從武想著也是,謝過她,然後回了家。
在這會兒,他覺得林雪橋人還是挺好的,不僅幫忙問藥,還關心云云的病情,還替云云著想,照顧她的心情。
進了屋,許云云躺在床上,委屈地看著他,「你出去問人了?問誰了?我聽到你去敲林雪橋家的門了。」
問誰不好,卻是問林雪橋!
高從武眸光閃了閃,嘴裡說道:「沒有,我是去找連北藉手電筒而已,我們家的手電筒沒電了。」
許云云的臉色才算好看了些,「真的?」
高從武把藥拿出來,「真的,你看,這是我去找醫生開的藥,你知道嫂子她不是醫生,她不可能給我開藥的。」
許云云這才稍稍鬆口氣,「你是咋跟人家說的?」
高從武:「簡單地說了下,放心吧,人家醫生嘴巴嚴緊著呢,不會出去亂說的。」
許云云拿過藥,高從武又把衛生巾遞給了她,「這是找林嫂子借的。」
許云云頓了下,「怎麼找她借了?你不是讓我離她得遠點嗎?」
高從武道:「剛好問了連北藉手電筒,就順便問她借了這個,要不然再去其他人家,其他的人家都睡了,也不好意思。」
許云云嘴裡說道:「等我買了,我會還給她的。」
高從武點點頭,讓她趕緊上藥。
上了藥,再整衛生巾。
然後許云云就驚訝地發現,林雪橋用的衛生巾跟自己平常用的不一樣,自己平常是用衛生紙的,去鎮上的供銷社裁的,一刀八毛錢。
現在林雪橋用的是棉花的,比那些紙好多了……這個肯定挺貴的吧?
她小聲問高從武,「林雪橋有沒有說這個多少錢?」
高從武道:「我沒問,下次你買同樣的還她就行了。」
許云云點了點頭,用上後,感覺發現了新大陸,除了有點點悶,但別的不適就沒有了。
到了第二天,許云云發現肚子還是有些疼,再看衛生巾,依然是有血,她突然想起,自己應該是來了月經了。
頓時,她臉上紅了起來。
她還以為自己自從同房之後就懷上了呢,之前聽表姨媽說,有些人從懷孕的第一天起就有感覺了,比如她,會感覺肚子漲漲的。
許云云就有這樣的感覺,她以為是懷上了……
不過昨晚和高從武親熱的時候,她就忘了這一遭,等流血了,她以為是流產了,更加不敢說,怕高從武責怪她,沒想到是月經來了。
「云云,你今天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高從武問道。
許云云趕緊搖頭,「不用了,可能是我月經來了……」
高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