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服裝廠一天的產能,少說也有個上萬條吧?
別說是多彩和艷紅以及幾個零星的客戶了,就算是整個蓉城的服裝店以及商場都吃不下。
加班個半個月,那就十幾萬條。
所以林雪橋覺得金鳳很有可能把百褶裙銷去省城。
金鳳是國營單位,這兄弟單位多的是,和省城那邊的百貨商店以前就有供貨過,雖然有一段時間因為款式不好沒有供貨,但現在有了百褶裙就不一樣了。
百褶裙是大爆款。
林雪橋等余微他們回來,就跟他們開了個會。
讓他們去省里跑幾天,把百褶裙帶過去。
倒不是完全攔截金鳳服裝廠,也算是為以後打算。
這省城的市場他們想要打開,現在有大爆款百褶裙時候是最容易的,錯過了,以後就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了。
銷售科有四個人,林雪橋讓他們四人都去,畢竟去省城這麼遠,人多也能安全一些。
兩位男同志都沒有問題,做這個崗位,也預了這些。
余微這裡也沒有問題,就是另一個女同志有些猶豫,不過也就猶豫了一瞬就點了點頭。當銷售員,要出去跑,要出差,這是大家事行都知道的,入職前,廠里也說得很清楚,要接受才能進來。
在余微四人去了省城之後,幼兒園的表演服也做出來了。
兩天的時間,全部做出來了。
楊淑麗點數的時候卻發現多了四十條。
「怎麼多了這麼多?」
還有一些是換別的面料做的,顏色也不一樣。
楊淑麗很快就查到了兩個人,這兩人答應了朋友,幫忙多做幾套表演服。
楊淑麗報到了林雪橋這裡來。
「這兩人分別答應了五個人,要幫她們多做幾套表演服,還拿了別的面料去做,這是損害廠里的財產,也怪我,沒有盯緊她們。」
廠里立了規章制度,損害廠里財產的的,輕微的就記過扣錢,嚴重的就辭退。
現在多了四十套表演服,把人工和面料的成本算上,三百多塊了。
林雪橋就很奇怪:「她們怎麼會覺得偷偷做這事不被懲罰?難道是誰保她們不成?」
正常人都知道,這事是不對的,在廠里上班,怎麼能自作主張給別人另做衣服呢?
楊淑麗道:「我問了,其中一個說,她聽陳紅英嫂子提過一嘴,大家都會這樣做,多幾套沒有關係的。」
「別一個呢,死活說是自己一時心軟答應了別人,兩人都害怕辭退,讓我跟你求情,不要辭退她們,廠長你打算怎麼處理她們?」
林雪橋看向她,「你覺得呢?」
楊淑麗道:「給她們記過,下次再犯就辭退。」
林雪橋道:「記過,把一套衣服按正常出廠價算,十元一套,多出來的由她們付這個錢,下次再犯就辭退。」
楊淑麗覺得可以,「這樣更好,能吸取到更多的教訓,其實十塊錢的出廠錢也算可以了。」
要是外面買那不得十幾二十塊。
在楊淑麗要離開的時候,林雪橋又喊住她,「其中一個人不是說是陳紅英教的嗎?你幫忙提一下她,讓她想辦法,看能不能讓提議的那個人買單。」
楊淑麗臉上帶了笑意,「我知道了。」
林雪橋沒有想到陳紅英這麼多事,之前插手她家裡事就算了,現在還過來插手她廠里的事。
四十套表演服倒也不多,十元一套,四十套才四百塊。
陳紅英應該能付得起的。
這表演服做出來了,這表演的時間也快到了。
林雪橋在倉庫打包的時候,聽工友提起,張嫂子那邊打算組織兩個節目出來,在媳婦中組織人,有意向的可以過去報名,到時候營里會發獎勵。
工友還問林雪橋:「廠長你參不參加?」
林雪橋道:「我什麼才藝都沒有,我就不參加了。」
那工友道:「兩個節目,一個定了是小品,另一個是唱歌跳舞,後面這個聽說是孔團長的媳婦冼麗娟來組織。」
倉管員搖搖頭,「也不知道張嫂子怎麼想的,我們這些媳婦又不是文工團出身,哪裡能弄得來那些節目,這不是讓大家上台出洋相嗎?反正到時候有文工團過來表演,哪就用得上我們表演了?」
剛才起這個話題的工人也點頭,「我也覺得是,像我農村過來的,讓我去種地種菜就行,唱歌跳舞還不如殺了我。」
林雪橋道:「就圖個開心吧,有些媳婦還是挺喜歡表演的,這也算是個機會。」
像其他的單位,鋼廠啊紡織廠啊,以及縣委市委這些單位,不也自己職工組織節目嗎?這也很正常。
跳得好不好不要緊,開心了再說。
營里之所以組織這些節目,可能也是想著軍嫂們背井離鄉,遠離了父母親人過來隨軍,很不容易,組織一些節目,希望新的軍嫂快點融入這個大集體,也希望大家以此來增加交流增進感情。
等晚上去接雙胞胎的時候,張群特地又喊住了她,跟她說了家屬院組織表演節目的事。
這節目是定下來了,現在就差表演服。
所以打算讓她這裡看看,能不能做些表演服出來。
這表演服也不用做什麼,就做女款軍裝。
林雪橋和張群說沒有問題。
這軍裝的話也就幾十套,不算多,很容易做的。
張群這裡有樣衣,直接拿回去做就行了。
和張群定了衣服的數量和一些細節後,出了來教室接孩子。
在這兒又碰上了冼麗娟。
冼麗娟像只開屏的孔雀似的,帶著股高傲,特別是看到林雪橋的時候,「團團媽媽,大院組織表演節目,你有沒有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