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劉芬「哎呀」了聲,林雪橋就看到她坐到了地上。
阿香趕緊去扶她,「劉姐你這是咋啦?」
劉芳被扶到了椅子上坐著,她扶著額頭,「也不曉得怎麼回事,突然這頭就很暈。」
阿香就道:「劉姐你不是說有藥油嗎?放哪兒呢?」
林雪橋也走了進去,「是沒有吃東西餓的嗎嗎?先吃口東西看看。」
劉姐讓阿香幫忙,在抽屜里拿了個袋子出來,這裡面有一瓶子液體,她道:「這是我用人參泡的酒,這個女人喝最好了。」
她說完讓阿香幫忙倒了三杯出來,桌子上放著的杯子,沒倒滿,小半杯這樣。
劉姐自己先拿起一杯喝了,然後對兩人道:「這個酒泡了三年,女人氣血足喝這個最好了,我今天沒胃口,沒吃東西,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才見頭暈。」
阿香拿著那杯人參酒,有些想喝,但又有些擔心,「劉姐,這個不會喝醉吧?」
劉芬笑道:「不會不會,你看我喝了一點兒事兒都沒有,這個度數不高的,而且就這麼一點兒,不礙事的,喝一點,晚上好睡很多。」
阿香聽她這樣說,就試著喝了口,可能感覺還可以,又把剩下的喝完了。
劉芬看向林雪橋,「妹子你也試試吧,你頭暈喝的也可以的。」
林雪橋沒喝過酒,在老家,女人哪裡准喝酒,這酒這麼貴,都是男人才能喝的。
她有個堂叔,就天天抱著酒瓶子,喝上一口像是要升仙一樣,美得什麼似的。
林雪橋有些猶豫。
阿香給她拿了過來,道:「阿雪,我感覺喝了身上的寒氣都消了些,這兩天不是下雨嗎?我昨天淋濕了,感覺有些著涼,現在喝了一口,感覺身上都熱乎了不少,也沒感覺著涼了,你也試試吧。」
這倒是勸動了林雪橋,她確實也是泡了幾個小時的水,著涼感冒了,這會兒還感覺身上不太舒服呢。
這杯子裡的酒不多,也只是一小口,倒不至於喝醉什麼的,林雪橋接了過來,放嘴裡喝了,辣辣的,很重的酒味,然後還比較上頭,口感一點兒也不好。
林雪橋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喜歡喝酒,她打算把杯子收拾出去洗了,突然感覺到有道視線在盯著自己。
不是劉芬和阿香。
劉芬看著林雪橋笑道:「怎麼樣?是不是感覺身體暖乎乎的?」
林雪橋點了點頭,「謝謝劉姐,我拿杯子出去洗一洗吧。」
劉芬就道:「不用,放在這兒就行,我這頭還是有暈,阿香不知道能不能幫我按一下額頭?」
阿香答應了,林雪橋想了下,打算先回去了,她感覺這喝了酒,這頭更暈了,她正要說話,有人喊她:「雪橋。」
林雪橋轉頭,看到了門口站著的連北,他神色有些著急,看到她,就快步走了進來,「怎麼過來這房間了?」
劉芳愣了下,問林雪橋,「你愛人回來了?」
林雪橋轉過頭,和她道:「嗯,那我們先回去了,謝謝你的人參酒。」
連北手上拿著個袋子,沒有說什麼,再把林雪橋手上的東西接過去,然後和她一聲回了203。
「雪橋,你出去洗衣服了?」連北微微皺了下眉。
林雪橋不知道怎麼的,看到他這人嚴肅的神色有些心虛,她小聲道:「我打算洗個頭,想把衣服也洗了,但沒想到能力不允許,只能你來洗了。」
連北盯著她,伸手摸了摸她額頭,「你還喝酒了?」
林雪橋不知道自己這會兒臉頰泛著紅,眼睛水汪汪的,嫵媚得不可方物,她點了點頭,拿頭出來比了下,「一點點,說是對著涼有奇效。」
但她說完有些站立不穩,連北環過她坐到了床上,給她把桌子搬過來,嘴上說道:「先吃飯吧,以後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能吃,酒也不能喝,熟人給的也不可以。」
林雪橋暈暈地點了點頭。
連北打了飯回來,有兩個菜,一個是黃瓜炒肉,還有一個是蒸排骨。
林雪橋胃口不是很多,吃了半碗飯就飽了,吃完她想去洗漱室去刷牙,連北沒讓她去,直接給她拿了水過來,讓她在房間刷了。
她弄完這個,頭髮還沒幹,連北給她拿了干毛巾給她擦。
林雪橋感覺那什麼人參酒的後勁來了,剛喝的時候確實還好,但這會兒,感覺身上很熱,頭比剛才還要暈,連北和她說了什麼,她也沒聽得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頭髮差不多幹了,連北撫了下她頭頂,俯下身在她額邊親了下,和她道:「你先睡,我去洗漱,順便把衣服洗了。」
他這句話林雪橋聽清楚了,她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
連北再是交待道:「我拿了鑰匙出去,有人過來敲門你不要開,知道嗎?」
林雪橋又是嗯了一聲。
連北像是很滿意,把被子拉上來,給她蓋住了肚子,再給她挼了下頰邊的頭髮,聲音帶著無盡的溫情,「睡吧。」
連北打開門出去了。
林雪橋閉上眼睛準備睡覺,這會兒外面的門被敲響了。
是連北忘帶東西了嗎?
不對,他不是說帶了鑰匙嗎?
林雪橋沒動。
在她這兒,連北不是那麼不靠譜的人。
過了會兒,這敲門聲又響了起來,接著還響起劉芬的聲音,「阿雪,你睡了嗎?」
連喊了幾聲,林雪橋回道:「劉姐什麼事?我已經睡了,我身體很不舒服。」
劉芬聲音頓了下,「哦,我還說想找你再借點香皂呢。」
林雪橋:「你問我男人拿吧,他在洗漱區,他拿了過去洗衣服。」
劉芬驚訝,「你男人洗衣服?」
林雪橋:「嗯,你去找他拿吧,我這裡沒有了。」
劉芬不知道說句什麼,林雪橋聽不太清楚,她感覺到一陣一陣的眩暈湧上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連北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林雪橋睡得越來越熱,她把身上的被子蹬開,還想把身上的衣服脫了。
「雪橋?怎麼了?」連北伸手過來摸了摸她額頭,「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林雪橋:「好熱。」
連北伸手摸了下她背,「我給你扇扇風,睡吧。」
說完把枕頭拿了上來給她扇風。
林雪橋感覺沒那麼熱了,又閉上了眼睛,在連北躺下來的時候,她忍不住朝他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