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還有其他的病人,有個五十歲左右的大娘就好奇地問連北,「小伙子,這是你媳婦呢?」
連北轉過臉,回道:「是我媳婦。」
大娘繼續問:「你媳婦這是懷孕了?」
連北:「不是,著涼發燒了。」
大娘就喲了一聲,「你還真是疼媳婦,著涼了也過來醫院看,還給她陪床,你媳婦這命真好,比咱這小媳婦可好多了,這小媳婦生了孩子,也沒見她男人過來。」
這大娘拉扯別人也就算了,這邊說還指朝旁邊的床位指了指。
她旁邊躺著個二十來歲的女人,形容憔悴,正在睡覺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娘的聲音大,她醒了過來。
大娘看她醒了,不僅聲音沒收,還和她道:「你這個命苦的,瞧瞧人家,連著涼都有男人過來陪著。」
她隔壁床的小媳婦被說得有些眼圈發紅,也跟著往林雪橋這邊看了眼,沒有說話。
林雪橋這會兒還沒睡,聽到大娘的話也是很無語,道:「大娘,你吵著大夥睡覺了,大家都病人,能不能體諒一下?」
大娘不怎麼樂意地閉上了嘴。
林雪橋說完就閉上了眼睛,昨晚沒有睡好,頭很痛,也不知道是不是藥水起了作用,她感覺暈暈沉沉的,不禁陷入了昏睡。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外面天已經黑了,連北依然坐在她床邊,她剛睜開眼睛,他就發現了,他朝她溫聲問道:「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餓不餓?」
林雪橋這會兒腦袋還有些眩暈,她手上的點滴打完了,身上蓋著被子,鼻間混著藥水和消毒水的味道,她不知道怎麼的,有些恍惚。
連北伸手給她挼了挼額間的頭髮,「要不要先喝口水?」
林雪橋點了點頭。
連北伸手把她從床上扶了起來,把她半摟在杯里,然後拿了水杯過來,放在她嘴邊。
林雪橋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水,腦子才算是清醒了些,「我的藥水是不是打完了?」
連北把水杯放回桌子,「嗯,打完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點?」
林雪橋把身上的被子推開,現在天氣熱,她感覺都睡出汗了,她道:「感覺好了一點,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本來她就沒有辦住院的手續,她的情況不需要住院,不過是她要打點滴,連北看她身體狀況不是很好,給她弄了個病床,讓她躺著。
這會兒點滴打完了,自然得離開了,這都晚上了,不能在醫院過夜吧?
連北道:「你等我一會兒,我讓醫生過來再給你看看,沒事我們就出院。」
林雪橋說不用了,自己感覺好一點了,但連北沒有聽她的。
連北離開後,鄰床的大娘問林雪橋:「閨女,你男人真是疼你,你們結婚多久了?有孩子沒?」
林雪橋看到病床里的其他病人都在吃晚飯了,這邊吃還邊朝她這看來,一副八卦的樣子,她不由又是無語了下,懷疑他們在醫院呆得太無聊,急需想找人八卦。
這病房一共八張床,住了五個病人,她也不知道回事,這裡竟然還有個產婦。
這些人都看著她,林雪橋想著自己都要走了,也不是這兒的人,也不在乎隱私不隱私了,回著大娘,「我們的孩子快四歲了。」
大娘喲了一聲,「看著你們挺年輕的,我還以為是剛結婚呢,也只有剛結婚的小兩口才這麼恩愛,才會對媳婦那麼緊張,那看來我看走眼了,你們幾個孩子了?男孩女孩?」
林雪橋:「兩個,一男一女雙胞胎。」
大娘又是一聲驚呼,「龍鳳胎啊,這命真是好啊。」
林雪橋瞬間就感受到了幾道羨慕的目光,她道:「大家都一樣,不管是男孩女孩只要是健康孩子都是命好。」
大娘搖頭,「要是我兒媳婦生了對龍鳳胎,我肯定把她當做姑奶奶侍候,也怪不得你男人對你好。」
林雪橋就閉嘴了。
但是大娘不閉嘴,她問道:「閨女,你跟大娘說說,你家是不是有生龍鳳胎秘方?」
又來了。
林雪橋把嘴閉得緊緊的,一副聽不到的樣子。
這會兒連北帶醫生過來了,醫生問了她林雪橋一些情況,林雪橋一一回後,醫生道:「問題不大,可以出院了,回去記得按時吃藥。」
林雪橋從床上下來,連北拿過了床上的袋子,然後伸手要拉她,她搖搖頭,「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這時候大娘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小伙子,你先別走,你們生龍鳳胎是不是有什麼秘方?」
連北不由看向林雪橋,林雪橋一臉的懊悔,小聲和他道:「我剛才嘴多說了我們有對雙胞胎。」
連北失笑,道:「沒事。」
然後和那大娘道:「身體好都有可能,沒有秘方。」
大娘忙問道:「到底是啥?」
大娘旁邊的大叔感覺自己懂了,和大娘道:「人家說了,你還問。」
大娘看他,「人家說啥了?」
大叔:「人家不是說了嗎?得勇猛一些,你這婆娘,哪有你這樣問到底的?讓人家小年輕哪好意思。」
林雪橋聽得一陣頭大,她偷偷看了眼連北,連北有些尷尬,拉過她手,「走吧。」
兩人出了醫院,連北把車子開到了剛才的那個招待所,剛才的房間退了,這會兒又得開一個房間。
這招待所的工作人員不是剛才那個,看到他們一男一女,就問道:「你們是夫妻?」
連北回道:「對,我們是夫妻。」
工作人員道:「把結婚證拿出來。」
連北把軍官證拿了出來,「結婚證在家裡忘拿了。」
工作人員看到證件,就給兩人開了一個房間。
林雪橋也明白,出門在外,這一男一女是不好開房間的,得有結婚證人家才讓你們住,要不然,人家覺得你們偷情啥的。
回到房間,連北和她道:「我出去把車還了,再給你買點吃的,你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