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北道:「我來處理。」
宋政委臉上帶了幾絲好奇,「你要怎麼處理?」
想到什麼,給他提了個醒,「咱們軍人是要保護人民的,可不能使用暴力和強權。」
連北給他敬了個禮:「明白。」
宋政委嘆了口氣,「你讓你媳婦請幾天假吧。」
這回連北認同了他的話。
林雪橋和田靜、白小荷到了路口就準備分開走,她們住的地方不在一處。
這時候田靜才看到她的自行車,還有自行車車后座的東西,不由問道:「雪橋你這自行車買了多少錢?你今天不是拿衣服去市場賣嗎?怎麼樣?能不能賣得出去?」
白小荷本來要走的,這會兒也停下了腳步,朝林雪橋的自行車看去,其實她剛才就有留意的了。
林雪橋的自行車是黑色的,二十六寸,看著比較秀氣。
她也想買這樣的,她之前那輛是買二手的,二十八寸,雖然挺好騎,載的重量夠,速度也快,但她還是屬意二十六寸的。
這次出意外那自行車壞了,並且破損得比較厲害,很多零件都不能用了,但家裡的經濟有些緊張,不能再拿一筆錢出來買新的自行車。
她就想著,要是田靜和林雪橋要換新自行車的話,那她就可以借一下她們車子的零件。
問到林雪橋說要換新自行車的時候她還挺高興的,但高興之餘心裏面又有些不得勁兒。
這林雪橋有兩個孩子,竟然比她一個孩子的日子還要好過。
家裡的錢說花就花,一點兒也不帶猶豫的。
還是說,她賣衣服賺到錢了?
想到這裡,白小荷也跟田靜一樣把目光放到了林雪橋的車尾座那一袋子東西上去。
她記得林雪橋早上出城時候,她帶的那袋東西沒有這麼鼓的。
話說,在村里沒有什麼隱私可言,到了這家屬院,林雪橋覺得也沒多少隱私了。
她只要一拿衣服,就馬上有人盯著她衣服賣了多少錢。
林雪橋就道:「自行車和之前的一樣價格,這也是早上的衣服,沒賣幾件,有些是我在城裡買的生活用品。」
田靜還不願意就此放過她,繼續問:「你今天賣了幾件衣服啊?賣了多少錢?」
田靜對於林雪橋的新自行車也表示羨慕,她也想到,林雪橋這麼捨得再買一輛自行車,那是不是說,她賣衣服賺到錢了?
林雪橋感覺自己不說清楚她是不願意放自己走了,只好道:「賣了兩件,碰到了個講價很厲害的大姐,把我開價五塊的衣服殺到了兩塊錢。」
田靜道:「那你拿貨一塊多一件吧?那一件也能賺個幾毛錢,一天賣幾件,好像還可以。」
林雪橋搖頭:「也不是這樣算的,我不是每件都能改成功的,也有失敗的,如果每件都賣兩塊錢,我絕對是虧本的。」
她沒有把實話說出來,也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低調是正道。
白小荷點頭認可林雪橋的話,「確實,她那些衣服領子有些剪得不太好,改造得不太成功,還有,有可能賣不出去,這貨就壓在自己身上了,到時候拿貨錢都是虧的。」
這樣想的話,她心情就好了很多。
可不是嗎?做生意哪裡有那麼好做的?特別是林雪橋這樣從農村過來的。
田靜有些失望,「原來賣兩塊錢是虧的啊,雪橋你下次去,你直接講明不能講價吧,能接受就賣不接受就不賣。」
林雪橋謝過她好意,然後道:「天色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我還要去幼兒園接孩子。」
這會兒天已經是完全黑了,因為那李子村的三人鬧的那一出,耽誤了不少時間。
雙胞胎還在幼兒園呢。
田靜本來還有話要問的,看人家孩子還在幼兒園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點了點頭。
等林雪橋走後,白小荷就問田靜,「你問那個做啥?難不成你也賣衣服?」
田靜不承認,道:「就隨口問問唄。」
兩人住的地方是同一個方向,所以這會兒也是一塊走的。
兩人認識要比林雪橋長,但因為田靜先截胡了林雪橋的舊自行車,白小荷這心裡有些不痛快的。
兩人沉默了會兒,還是田靜開口:「今天真是倒霉,好好的沒了十塊錢。」
這可是他們家半個月的伙食費了。
白小荷想到這事也是不痛快,「早知道我也跟林雪橋那樣不給了。」
林雪橋說不給,也真的不給,就算是宋政委施壓,她還是不給。
這事吧,好像林雪橋讓宋政委印象不好了,但她留下了十塊錢啊。
白小荷不由就後悔起來,本來她打算攢錢買自行車的,現在好了,這錢沒攢到,現在又不見十塊。
田靜也不由嘆了口氣,「怪不得大家都說,人都是欺軟怕硬的,我們要是不給的話,他們也不能拿咱怎麼樣。」
不甘心啊。
正好這會兒陳紅英下班,從另一個方向過來,碰到了兩人。
三人都互相打了個招呼。
陳紅英看著兩人,問道:「剛聽你們說林雪橋,是不是連營長的媳婦?她是出事了嗎?」
田靜道:「是她,她沒出事。」
白小荷想開口,但田靜悄悄地扯了下她。
陳紅英看到兩人的小動作,頓時知道這其中有事。
她們是和林雪橋一個廠的,怕不是真的出了事。
陳紅英看向白小荷,「弟妹,你弄的頭髮挺好看的,我等會兒過去你家,你可得教教我。」
白小荷點頭應下。
因為有田靜的偷偷制止,白小荷沒有多說什麼,想一下,好像有點知道田靜為什麼要阻止她,因為這事是件醜事,醜事可不能外揚。
但不說出來,白小荷又覺得憋得慌。
所以答應了陳紅英的到家做客。
林雪橋剛接雙胞胎回到半路就看到連北,他正往幼兒園的方向來,看樣子也是要過來接雙胞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