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書成了惡毒無腦女配!

  1981年5月12日。

  右延村裡的花蝴蝶易楠因攀上京城當官的親戚,向村長的兒子李成剛提出退親,李成剛情緒失控行為過激,被前來接易楠的去京城的人民子弟兵以流氓罪綁到了公安。

  男公安拍了拍縮在角落裡的少女:「同志,醒醒!」

  易楠緩緩睜開雙眼,看著眼前身穿年代劇里舊款公安制服的男人,不由一愣。

  一身粗布麻衣的婦女衝過來抱住了她:「楠楠!你沒事就好!」

  易楠一把推開她,奇怪的問道:「你是誰啊?」

  婦女摸了摸她的額頭:「這孩子嚇傻了啊,我是你媽呀!」

  男公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好了,走吧,門口的戰士已經等了很久了。」

  婦人點頭道是,拽起易楠跟著男公安走出大門。

  這姑娘可是公安的熟客,因她引起的打架鬥毆、辱罵叫囂的案件多到塞滿了整個案卷夾。

  公安壓下心中的嫌棄,語重心長的說道:「易楠同志,希望你去京城後能改正自己的行為,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好同志。」

  見易楠半天沒有反應,婦人忙說道:「好好好,您放心。」

  男公安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一輛綠色吉普車停在公安門口的土路上,賀正庭正靠在車門框上,煩悶的用腳尖尖踢著地上的土塊。

  他從來沒有這麼丟過人!

  他被凌政委派來接故友的女兒易楠,剛到門口就聽到了院裡的女人的尖叫聲,便衝進去救了被欺負的女人。

  女人美艷的臉上滿是淚水,拽著他的袖子可憐巴巴的控訴著對方的欺負自己的罪行,柔弱的樣子讓他深信不疑。

  得知真相後,賀正庭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難怪在送李成剛去公安的路上,村口的村婦們聚在一起交頭接耳,看他的眼神奇怪的很,原來這種場景她們不知見過多少,以為他也是那隻花蝴蝶召來的瘋狂追求者。

  「賀戰士,人你可以帶走了。」

  公安看向一身軍裝的長相出挑的男人,比村上的男子不知道要強多少倍,想到這些年易楠將村里優秀青年撩撥個遍,他低聲提醒道:「賀戰士,美色誤人,你可得當心啊。」

  賀正庭鄭重的點了點頭,擲地有聲道:「放心,絕不可能。」

  一直處於懵逼狀態的易楠向那聲音看去,男人身形高大,寬肩窄腰,結實勻稱的肌肉線條將一身80年代軍裝穿的挺括有型。劍眉星目,鼻樑高挺,輪廓分明,英氣俊朗。

  身旁的婦人抓著易楠的肩膀,眼眶湧出眼淚:「楠楠,到了那邊凌叔叔會照看你的,你在好好努力,找個京城的對象,出去了就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婦人聲音哽咽,臉上滿是不舍,易楠心中不忍,點頭道:「我知道了。」

  易母林霜用袖口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看向賀正庭:「賀戰士,路上楠楠就拜託你多照顧了。」

  賀正庭點了點頭:「您放心吧。」

  這是上級交給他的任務,他就算是再討厭這個女人,也會將她安全送到凌家。

  林霜將一個行李袋塞到易楠懷中,推著她上了車后座。

  見林霜依依不捨的模樣,易楠對她揮了揮手。

  吉普車啟動,向土路的盡頭駛去。

  直到窗外再也看不到林霜的身影,易楠轉過身,癱坐在后座上。

  她竟然穿書了!穿到自己上班摸魚時看的那本《八零:二婚軍官的寵妻日常》的小說中,還是個惡毒無腦女配。

  原主的父親很早便過世了,繼父李榮對母女兩非打即罵,日子過的很是艱苦。原主想改變命運,求著母親林霜聯繫上父親的故友凌國峰,將她接到京城。

  到了凌家後,原主很快就勾搭上了凌家的長子凌舒涵,但對方吃干抹淨後便將她一腳踹開,轉身迎娶了白富美女主。

  沒了清白的原主到處尋找下一個目標,一次偶然的機會得知男主賀雲庭竟是南部戰區總司令的兒子,於是光著身子鑽他的被窩,逼著人家娶了她。

  當然,婚後賀雲庭也不喜原主,對她不聞不問,過家門都不入。

  家中紅杏冒出牆頭,又與凌舒涵勾搭在一起,最後被男女主抓捉姦在床,送到局子裡判了個通姦罪挨了槍子。

  她死後,男主節節高升,和女主走到一起,開始甜寵日常。

  當時因為看到小說簡介中有角色跟她同名才點了進去,結果竟是個傻X,頂著她的名字作妖,搞了個身敗名裂,死了都沒人收屍的結局。

  看完易楠氣的兩眼一黑,沒想到等自己醒來竟直接穿書成了這貨

  她忍不住罵道:「他媽的,真是倒血霉了......」

  賀正庭方向盤上的手一頓,不可置信的看向後視鏡。

  後視鏡里的少女皮膚如剝了殼的荔枝,白皙水滑,巴掌大的鵝蛋臉上琥珀色的杏眼如盈盈秋水,翹而高挺的秀鼻,殷紅的嘴唇飽滿小巧,既純又魅。

  長著一張美艷的臉,張口就是髒話,簡直虛有其表!

  賀正庭漆黑的眸子滿是厭惡。

  車子在土路上顛簸了幾個鐘頭,終於到了鎮上的一個補給站,賀正庭下了車走了進去。

  易楠趴在后座上睡了一路,身旁突然「砰」的一聲,驚的她瞬間坐起。

  只見賀正庭用腳抵著後車門上,正冷漠的看著她。

  他將已經擰開的水壺和一袋吃的遞給易楠:「先湊合湊合,再有幾個時辰就到了。」

  「多謝!」易楠伸手接過。

  那裝滿水的軍用水壺很有分量,她枕在頭下的手還有些麻木,一個沒拿穩,「碰」的一聲,水壺砸到了地上,水全灑了出來。

  被灑了一褲子水的賀雲庭臉色鐵青,冰冷的眼神仿佛能飛出刀子。

  「對不起啊。」易楠下意識拿起手帕就幫他擦拭。

  濕漉漉的布料緊貼在修長結實的雙腿上,勾勒出雕塑般飽滿有力的肌肉線條和......

  易楠反應過來,尷尬的頓住,手帕從手中脫落。

  女人柔軟的手就這麼直挺挺的貼在自己大腿上,賀雲庭渾身的肌肉瞬間繃緊,耳朵泛紅。

  他伸手用力拍開易楠伸過來的手:「你!你竟然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你別費心思了,把你這些把戲都收起來!」說完一把甩上車門。

  他竟然覺的自己是故意的?有病吧!

  易楠揉了揉發紅的手背,本想罵他幾句,但想到賀雲庭日後的官職,還是不要得罪的好,又忍了下來。

  賀雲庭啟動車子狠踩油門,車子瞬間竄了出去。

  易楠緊緊抓著后座把手,生怕一鬆手被甩出車外。

  這都開到多少碼了!不要命了!神經病!絕對是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