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雅看著兩個酒杯,倒也沒失望,「我們帶了茶杯。」
陸硯把紅酒拿在手上,略一思忖,「茶杯喝紅酒可沒這個感覺。」
這瓶紅酒他記得是教授留給她的,一共兩瓶,第一次他替教授贏了那場輿論戰,她開了一瓶慶祝,結果喝醉了,他拿到了筆記。
沒想到剩下的這瓶被她今天帶出來了。
想到這裡陸硯更加懊惱得要死他為什麼不走偏門。
蔣城眉頭微挑,「沒想到陸硯還挺有情調。」
陸雅笑笑,「男人有點情調才有魅力嘛。」
陸硯沒有說話,默默把紅酒和紅酒杯又裝回了背包。
蔣榮卻是把陸雅雅剛剛的那句話記在了心裡。
沈清宜笑道:「承芝姐,你和蔣大哥當年來這兒都玩了些什麼?」
陸承芝看了一眼蔣城,眼睛彎起,指了指對面的湖,「他做了一條新的魚竿,拉著我來釣魚,釣完魚就會拿到旁邊烤,烤得外焦里嫩的,特別好吃。
我記得還有一次,他又拉著我來釣魚,剛把釣上來的魚烤好,就下雨了,不但魚沒吃到,我的衣服全淋濕了,因為怕我爸罵我,蔣城哥就拉著我到前面山洞替我烤了半天的衣服。
直到全部烤乾才一起回家。」
沈清宜聽得滿臉羨慕,「你們那時候才多大啊?」
「我十三歲,蔣城哥十五歲。」
陸雅看了一眼蔣榮,「唉呀,那時候你才七歲,我才四歲,你說我要一直在家,你會不會帶我來釣魚?」
蔣榮抿了抿唇,開口道:「我帶你玩玩具。」
聽到這句,沈清宜一下子忍不住笑出聲。
陸承芝看著沈清宜看光熱鬧,也問她,「講講你以前唄?」
「多久的以前?」
「沒認識陸硯之前。」
原本沒什麼心思聽這些的陸硯,一下子變得有些期盼起來。
沈清宜想了想,「在此之前我的人生很簡單也很幸福,一個朋友,一對父母,她們都很愛我。
我也很愛他們,普普通通,好像沒什麼好講的。」
「你說的是那個程又青嗎?」陸雅問。
沈清宜點了點頭,「嗯,是她。」
陸硯終於開口,「我記得你之前很聽程又青的話。」
沈清宜轉過頭,看著丈夫漆黑的眸子,很是好奇地看著她,笑了笑,「有點,那個時候我在學校,總有男生向我遞紙條,被人發現後,被嘲笑的人卻是我。
因為這事還被老師叫了家長,我媽媽回來還是批評我,我怎麼解釋也沒有用,所以很委屈,是又青一次又一次替我作證,甚至把那些男生給轟走。
明明我也轟,而且語氣一點不比又青弱,可那些人不但不收斂,還會變本加厲,甚至還會被人說我故意挑逗。
所以我後來不怎麼回應了,全靠又青。」
沈清宜說完,大家都沉默了,她連忙開口,「抱歉,我應該說點開心的,其實我也就這點事不順,其它的都很好。」
陸雅立即接話,「這種事就該此時說,你看看我哥,心疼得整個人都快碎掉了,要是有時光隧道,我猜他一定想穿越回去把那些欺負過你的人全部都教訓一遍。」
陸硯:!!!
他聽完心情確實很難受的,但這種話只講給清宜一個人聽比較好吧。
好在他臉皮比較厚,伸手就握住了沈清宜的手。
蔣榮說,「雅雅,你講講你小時候的事唄。」
陸承芝連忙舉手,「我來講比較客觀。」
因為雅雅的事跡實在太剽悍,保不齊這丫頭要作假,這樣就不好玩了。
陸雅和她哥一樣臉皮厚,挑了挑眉,「你講唄。」
她才不怕。
陸承芝笑道,「我那時候出國時,雅雅才六歲,第一次見到她,英文就說得特別好,我當時就驚訝,她才六歲呀。
而且身邊都是華人,平時二叔和二嬸也都是說國語。
後來我才發現,他和那群洋孩子玩得挺好,不僅如此,還把人家訓得一愣一愣的。
大概到了十歲左右,就他們那片社區,半數的孩子都被雅雅揍過。
簡直就是同齡孩子中的孩子王,以至於到了青春期也沒有男孩子向她表白。
倒是馮微,整個區社的楷模,進了HF大,就被當時精英家庭的男人上門提親了。」
沈清宜驚訝,「國外也講究提親?」
陸承芝笑笑,「倒不是講究,其實所有的上層階級,婚姻大部分都很慎重,只要對方夠強大優秀,他們就會尊重對方的習俗,所以才有了提親這麼一說。」
陸雅笑著補充道:「馮微姐那時候確實是咱們整個區的華人之光。」
蔣榮舒了一口氣,「幸好雅雅不是。」
眾人:!!!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解釋道:「否則我就像承平一樣,只能坐在家裡做白日夢了。」
聽到這句,陸雅立即咧著嘴笑了,「其實我也不是那麼不受歡迎的,到了大學也是有人追了呢,而且好幾個,其中有一個還是杜拜的王子。」
這件事陸承芝倒是不知道,立即來了興趣,「說說。」
「沒什麼好說的,我不喜歡他們的長相。」
聽到這句,蔣榮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母親說打架時要護著他這張臉了。
「膚淺。」陸硯小聲地說了一句。
蔣榮看了一眼陸硯,「膚淺總比沒眼光好。」
陸硯瞬間被噎住了。
陸雅看到陸硯的表情笑得直拍膝蓋。
沈清宜也低著頭不敢笑不出聲,別看蔣榮一直悶不吭聲的,出口就沒有廢話。
雖然解氣,誰讓他也說她膚淺,雖然如此,但還是不忍自家男人吃癟,拿了一塊糕點,剝開包裝紙遞到陸硯唇邊,「嘗一下,很好吃的。」
陸硯張口吃下,唇角瞬間勾起,「味道還不錯。」
雖然想繼續和妻子呆在一起,但聽她們講這些有的沒的,實在無聊,於是看了一眼蔣城,「你還有別的辦法釣魚嗎?」
蔣城起身,「沒有帶魚竿,你要實在無聊,咱們去前面溝里去堵一下。」
二人起身離開,蔣榮跟上。
墊子上只剩下三個女人,幾人再次從國內聊到國外,從過去聊到現在。
特別是陸雅,每次聽到沈清宜講她在錢老那裡學藝的時候,都會忍不住驚嘆,「嫂子,你要是在國外,是可以上雜誌的,而且還會有許多明星政要找你做高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