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就好,那個……那個害你的女人被送進監獄了。」
因為陸硯和蔣城還沒在上班,沒來得及過來告訴蔣榮。
陸雅舒了一口氣,「真是活該,居然敢害我的蔣二哥。」
陸承平看了她一眼,「你一個女孩子講話能不能收斂一點。」
聽到這句,蔣榮垂下眼睫斂下眼底的笑意。
陸雅才不會不好意思,她衝著陸承平皺了皺鼻子,雙手抱胸,「不愛聽,就趕緊回去,別忘了接安安。」
兩人之間一來一回的打趣反駁,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陸承平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陸雅把病房的門關上,在蔣榮的病床旁邊坐下,蔣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話,「你把承平氣跑了。」
陸雅雙手撐著下巴看著蔣榮,衝著他笑笑,「我故意的。」
「為什麼?」
「礙著咱們了。」
蔣榮:!!!
看著蔣榮怔住的表情,陸雅又笑了,蔣二哥怎麼這麼好逗呢,「他現在滿心的愧疚,留在這裡客客氣氣的反而不自在。」
蔣榮看著小丫頭亮晶的眸子看著自己,問:「那你剛剛說那句話只是為了氣走他?」
他突然有點失落。
陸雅歪著頭看著蔣榮,唉呀,她蔣二哥的心思怎麼就這麼好猜呢,好可愛,怎麼辦?
蔣榮看著她不說話,一隻手撐著下巴,手指還不停地點著臉頰,眼裡帶著一點點細碎而狡黠的光芒,像個小精靈。
「雅雅。」蔣榮忍不住喊了一句。
他總是猜不透她在想什麼,一個眼神一句話把他的心情弄得亂七八糟的。
陸雅微挑了一下眉頭,終於開口,「嗯,真的,看看,這個女人把你傷成這樣,我的心都快碎掉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下半輩子的幸福可就毀了。
畢竟我這麼挑,國內國外這麼多年,都沒見過像你這麼優秀的男人,所以除了你,我嫁不了別人了。」
蔣榮:!!!
站在病房門口的蔣老夫人嘴角抽了抽,原本火急火燎的那股心痛散了個乾淨。
蔣榮的臉紅了,半天才問,「那我哥和你哥……」
陸雅搖了搖頭,立即打斷,「他們怎麼能和你比啊,那些都是外人世俗的眼光標準,你比他們倆真誠、身手好、單純而不愚蠢,長得好看還自愛。」
「自愛?」
陸雅點了點頭,「嗯,當然,我哥和你哥總招女人,這點就是長得好看的弊端了,但你只有好看,沒有弊端。」
她要蔣二哥牢牢記住這個優點,並且引以為榮。
那她就要時時肯定的誇獎。
蔣老夫人看著這個被哄得一愣一愣的二兒子,知道他一定聽進去了,而且記到心裡去了。
別說這個傻兒子是個有福氣的,得虧有這麼個女孩哄著,一般人還真搞不定。
蔣榮雖然知道雅雅的話里有一半誇張到失真,但架不住聽完太開心了,恨不得又想把她提到懷裡抱著蹭蹭。
他突然就理解那些毒犯了,為什麼明知有毒也要吸。
就像現在一樣,明知道她說的一半是假的,但卻還是相信,而且喜歡得不得了。
陸雅看著他突然動容的表情,唇角揚起,唉呀,她的蔣二哥怎麼這麼好哄好騙啊,好有成就感呀~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一陣輕咳。
陸雅一回頭就看到看蔣老夫人和蔣大哥來了。
病房門被打開,蔣老夫人和蔣城進來。
「蔣伯母、蔣大哥。」陸雅站起來,笑著和兩人打招呼。
蔣老夫人拉著陸雅,眼裡滿是笑意,「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你們聊,我去看看我爸。」陸雅把空間留給他們母子三人。
蔣老夫人看著陸雅的背影笑著回頭,走過去坐在陸雅剛剛坐過的位置上。
蔣榮看了一眼蔣城,「你怎麼把媽帶來了。」
蔣城笑笑,「你這麼多天都沒回去,她以為你要入贅了。」
蔣榮皺了皺眉,「媽,你沒事別瞎想,我現在什麼事也沒有,而且恢復得很好。」
蔣老夫人眯著眼睛,打量著二兒子,看到他額頭上有一條印痕,當即痛心疾首,「唉喲,怎麼傷得這麼嚴重,還能不能好了?」
蔣榮蔣城齊齊震驚:!!!
這不是常有的事嗎?而且明明手和腿更嚴重啊。
蔣老夫人嘖了一聲,語重心長地叮囑道:「兒子啊,你往後在外打架什麼的,一定把這張臉保護好。」
保護臉???蔣榮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他媽什麼時候這麼重視他這張臉了。
從小到大長成啥樣也不見她多看一眼。
蔣城明白過來笑了,不說話。
蔣榮難得見母親這麼關心他,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蔣老夫人的目光掠過二兒子吊著的胳膊和腿上,垂下眼皮,收拾好心情,轉過臉去,「走了走了,看來這裡根本不需要我。」
蔣榮看著蔣老夫人轉身的背影,總感覺她在難過,大聲說了一句,「媽,我真的沒事。」
「還能喘氣,能有什麼事?我回去了。」蔣老夫人出了病房,蔣城才開口,「放心吧,這些人只要再敢動,我一定將他們連根拔起。」
「有沒有危險?」
蔣城笑笑,「有陸硯坐鎮,你怕什麼?」
蔣榮放下心來。
「我知道了,你快回去陪大嫂吧。」
而病房外,陸雅一直趴在門口,看到蔣老夫人出來,立即跳著跑到她面前,「蔣伯母,您放心,我一定把蔣二哥從身到心照顧得妥妥貼貼的。」
蔣老夫人看著她,笑了,「好啦,承平是承平,你是你,你不用因為承平的事而感到內疚而討好。」
這丫頭看著沒心沒肺的,心思和責任感還挺重。
陸雅擺擺手,「我是真的想對蔣二哥好。」
「我當然知道。」她哪裡看不出來,能這麼對蔣榮的女孩,也就陸雅了。
比陸硯和蔣城還優秀這種鬼話,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不一會兒蔣城也出來了,陸雅又衝著他打了個招呼,「蔣大哥。」
蔣城笑著應下,就帶著蔣老夫人走了。
母子倆下樓,上車,蔣城開車,蔣老夫人坐在后座,嘆了口氣。
「怎麼了?」
「真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能到頭。」蔣老夫人煩悶的嘀咕了一句。
蔣城不說話了。
雖然母親從來不表達對兄弟倆的關心,但他們卻知道她會因此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