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城看了一眼陸硯,「她對你耍流氓了?」
陸硯沒吭聲。
陸承平驚訝道:「你怎麼知道的?」
「用別的方式,她還能下來嗎?那必須是讓你戴罪立功把人直接送去警察局作證了。」蔣城笑笑。
而他只是為了萬無一失的第二道方案。
陸承平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他哥,有點後悔沒有犧牲色相攔住那個女人。
「去警局吧。」蔣城開口。
陸硯長腿疊加,「這個女人還向承平打聽了周寒,甚至非常清楚承平認識周寒,所以她不僅僅只是針對蔣榮。」
蔣城眉心微蹙,「報復針對蔣榮很好理解,畢竟在他手下走過的犯罪不知道有多少,而且許多身份還不簡單,可是周寒?」
他也無法把這兩個人聯繫。
「修車的師傅明確指認她了嗎?」
原汔車廠的技術人員過來,確定剎車片動了手腳,證明了第一次替蔣他們修車的師傅說了謊,於是被警方作為嫌疑人帶去了警局。
「沒有明確指認,只是說收了錢。」
陸硯思考了一下,「她能知道這麼多蔣榮還有周寒的信息,沒有直接靠近,而是選擇了承平,並且對承平的性格更是了如指掌,懂得投其所好,所以她是有計劃地接近。
而做這些計劃是一份很大的工作量,需要的時間可不短。
即便是你我,想知道她的身份信息也需要花大量的人力精力。
所以她的背後必定有一個團隊。
而我們現在對她的這個團隊是什麼目的,有什麼人,一無所知,這才是最危險的。
解決了她,會不會有另外一個人出現?
而咱們這邊今天是蔣榮,明天又會是誰?周寒?還是你我?又或者是沒了價值最好下手的承平?」
說完之後看了一眼駕駛位上,故意拔高了聲音對蔣城說道:「除了蔣榮和你,剩下的人誰遇上這場車禍不死也是重殘。」
蔣城真沒想到陸硯在分析這麼嚴肅的問題時,還不忘嚇一嚇陸承平,
而此時陸承平的臉色果然白了,「這麼可怕嗎?」
陸硯漫不經心地說道:「你要不怕,就再去舞廳,茶樓或是其它一些娛樂場所多認識一些新朋友。」
陸承平瞬間閉嘴了。
蔣城沉思了一下,「我知道怎麼做了。」
「主動出擊才不會坐以待斃。」不得不說和蔣城合作他會省一半以上的精力,陸硯說完又補充道:「還有,你布局之前一定要好好給她一個教訓,否則太對不起蔣榮了。」
蔣城笑笑,「知道了,一定不會讓你白受了這份屈辱。」
陸硯:!!!
這種話需要說得這麼明白嗎?
到了警局,蔣榮之前的下屬過來接待,「蔣司令,那位林小姐在詢問室了,她現在要求給家人打電話。」
蔣城不是警察,他和陸硯也不是第一當事人,都沒有正當理由和資格進諮詢進審問,於是開口道:「我要見李局長。」
那名警員將三人領到辦公室,李昆就在那裡等著了,看到蔣城陸硯,客氣道:「蔣榮的案子我們一定不會馬虎,會派最專業的審訊人員進行審訊。」
「讓承平進去做一份筆錄,審完後麻煩您把所有的結果讓人及時通知我一下。」蔣城說。
李昆一口應下,回答完後又看了一眼陸硯,「你還有其他交代嗎?」
陸硯笑笑,「她性質惡劣,且狡猾得很,你們得嚴謹點。」
陸承平進了審問室,看了一眼林成語,對審問人員說道:「這個女人,故意誘導我把車開出來,到了茶樓獨自離開,還特地詢問過我這車平時誰開得多,所以對車做手腳,她有充分的嫌疑。」
做完筆錄,陸承平就出來了。
臨走時,蔣城對李昆說道:「李局長,我回家後給您打個私人電話。」
三人一起回家,蔣城在書房裡坐了好一會兒,看了一眼手錶,感覺時間差不多了,給李昆家打了個電話。
李昆準時接起,「蔣城。」
「李局長,您想不想破一樁大點的案子?」
那當然想啊,這個李局完全不用考慮,「有關蔣榮的嗎?」
蔣城點了點頭,「嗯,」
接著蔣城把關於林成語的各種疑點都對李昆說了一遍。
李局長聽完之後毛骨悚然。
陸硯和蔣城居然聯手都查不出對方的目的和背景,當即非常認真謹慎起來,「你說這麼多,應該有詳細而又周密的計劃了。」
蔣城笑笑,「有了陸承平的指證和修車師傅承認收錢撒謊,她現在應該算得上是重點嫌疑人了,現在只需要修車師父指證,她就能定罪了。
我相信審下修車師傅並不難,不過請李局那邊審下後暫時不要指控。
先將她以重點嫌疑人的身份進行重點看守審訊,七天之類如果有人來撈她,請一一記下那些人的身份。
再將她放出去進行長線追蹤。」
「她是港城身份,出獄會不會跑?一旦跨境就不好抓了。」李局長有些擔心。
「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提前把她的資料放在京都的航空機場、火車、小車出城盤查口,她一旦離開馬上讓修車師傅進行指控,對她進行逮捕立案。」
「行。」李昆一口應下。
而這邊,林成語聽說要被押入看守所簡直不可思議,「有沒有搞錯,我可是港城同胎啊,我爸在京都可是有大投資的,他提供了多少就業崗位,納了多少稅?你們知道嗎?
怎麼可能把我關進看守所?
我要打電話。」
押送她的警察面無表情,「華國境內犯罪人人平等,電話我們已經打過了,二十四小時之內你不能打電話。」
「放我出去,否則我可就要喊非禮了。」
押送她的警察見她不老實,加快了步伐,把她扭送到了看守所,「你那麼喜歡喊非禮,就在裡面喊個夠吧。」
這間看守所,不用喊非禮,也會被人非禮,每天調解都調解不過來。
林成語當場愣住了,就在鐵門被鎖上的那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真的被送進了看守所。
一回頭就看到好幾個女嫌犯虎視眈眈地看著她。
這時有一位頂著一頭枯黃亂發的女人,眼神幽幽地盯著她身上的衣服,邪氣地打量著她,「我看中你身上的衣服了,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