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帶回去吧。」陸硯開口。
蔣榮一聲令下,又進來兩個警察,把剩下的三個打手全部拷起。
等這幾個人都走後,蔣榮又搜查了一遍屋內。
陸硯拿起王行長桌上的筆記本,遞到蔣榮面前,「查查,是誰把這本筆記給他的?」
蔣榮接過,翻看了一眼,「這是對你早有預謀的證據,他這輩子出不來了。」
最後看了一眼周寒,「你往後可以放心大膽地把他的業務拿過來,這輩子也不用擔心他會東山再起,陸工這是以身犯險,已經把你的後顧之憂除得乾乾淨淨了。
下次別這麼著急送人質。」
周寒沒好意思看陸硯,沉默了一下,「你這不也是又立功了嗎?」
陸硯沒有說話,轉身出門,周寒趕緊跟上,「哥,等等我。」
只不過他身上的有傷,差點摔倒,楊華方連忙把他扶住。
三人到了車上,周寒和陸硯兩人一起坐在了後排,周寒主動解釋,「是我一個業務上的夥伴,說替我打聽到了京都開金融機構的條件,以及法律法規。
我一到約定的地點,就被人控制了,都怪我聽到這個消息一時太興奮,疏忽了。」
陸硯看了他一眼,「行了,下次小心點,把我送到陸家門口下車,讓楊華方送你去醫院。」
周寒見他沒有生氣了,連忙笑道:「哥,我算了算,以咱們現在的盈利速度,再把京都的金融業務拿下,超越夏家或許真的只要四年。」
「嗯。」陸硯淡淡地應一聲。
車子在陸家的大門停下,陸硯正準備下車,周寒突然拉住他,「今天發生這麼大的事,你就不想批評我一下或是陰陽我幾句?」
「都已經發生了,你也已經記下這個教訓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當他看到周寒被人綁著推出來時,心情差點崩潰。
雖然他有時候做事沒那麼嚴謹,但在商場這麼多年一直都是謹慎聰明的,因此這件事沒把他算進來。
陸硯說完之後下車,此時已經很晚了,大家都睡了,陸家人也習慣性的默認他沒準時回來就是在加班。
但有人守門,進屋後,他去洗漱房洗漱完就朝清宜的房間走去。
到門口時發現妻子門口的燈還亮著,他走進去,就看到妻子躺靠在床上。
沈清宜聽到動靜立即從床上下來,走過去把他一把抱住,陸硯小心翼翼地回抱著她,「你怎麼還沒有睡?」
「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沒看到你,總是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什麼大事發生,承平去了醫院,我想去隔壁找蔣榮,才知道蔣榮也在加班,而蔣大哥也出差了,蔣老夫人勸我把心放寬點,說你不是上前線打仗。
為了勸我堅強一點,給我講了好多如何應對這種心情的方法。
但我聽完回來還是睡不著。」
陸硯聽著妻子叨叨絮絮的擔憂和關心,溫暖又愧疚,「對不起,以後我會早一點。」
「我沒有要影響你工作的意思,就是……」
陸硯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好一會兒才鬆開,「我知道。」
沈清宜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我讓廚房給你留了茶樹菇雞湯,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茶樹茹煲雞湯這麼好喝,安安也喝了好幾碗,這茶樹菇是承芝姐特意讓人找來的,聽說是野生的呢。」
說完之後轉身要出門,陸硯把她攔住,溫聲道:「我去。」
他從廚房取了半罐雞湯回來,又拿了兩個碗,坐在桌前,打了一碗放在沈清宜面前,「再過來陪我喝一點。」
沈清宜在他對面坐下,夫妻倆一人一碗雞湯喝著,「你明天想吃什么小吃,我替你買回來。」
沈清想了一下,「這裡準備得很充分,媽每天都會過來問,所以不用了。」
陸硯喝了一口湯,嘴角帶笑,「我有點後悔搬來了。」
「為什麼?」沈清宜停下手中進食的勺子看向丈夫。
「我有點擔心你往後都用不上我了,你看你現在就開始拒絕我了。」陸硯的語氣有點委屈。
沈清宜:!!!
「那,那你明天給我帶一個鍋盔回來。」
陸硯笑了,「好。」
喝完湯,陸硯轉身去抽屜里拿出一塊乾淨的手帕替沈清宜擦手,擦嘴,又溫柔的說道:「坐一會兒,就去睡吧。」
隨後拿了瓦罐和空碗去廚房。
回來就看到妻子側躺在床上了。
他走近,脫了衣服在她旁邊躺下,又輕輕地把她抱住。
看著她的睡臉,忍不住伸手撫了一下,見她沒有任何反應,喃喃低語道:「看來是真困了。」
最後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上,牽著她的手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陸硯等妻子醒了,才起身,沈清宜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急忙喊道:「陸硯,你快遲到了。」
陸硯笑,「今天周末呢。」
沈清宜這才想起來,起身要去洗漱,就被陸硯攔住,「等我一會兒。」
他出門洗漱回來,就打了熱水過來,又兌好了熱水和冷水在杯子裡給沈清宜刷牙,「就在旁邊院子裡刷。」
沈清宜笑道:「我沒那麼多講究。」
「我在的時候,你可以講究一點。」陸硯溫聲說道。
他知道妻子不需要,但他需要,他就想對她好一點,再好一點,他看不得她辛苦,可偏偏她懷著孩子每天都很辛苦,自己卻一點也不能分擔,也沒有任何辦法。
沈清宜去刷完牙回屋,陸硯擰了一個毛巾遞到她面前,「我等會要出門,大概兩到三個小時左右,去看周寒,如果有別的事情耽擱,會打電話回來。」
他又怕妻子像昨天一樣擔心。
沈清宜接過他手上的毛巾擦臉,擦完後,陸硯接過又擰了一遍交到她手上。
他看著妻子配合的樣子,唇角忍不住勾起。
等沈清宜洗完臉,就把水端出去了,再回來和沈清宜道別。
他去洗漱房裡打水的時候就聽到兒子興奮的尖叫聲了,路過大院時,喊了一句,「安安。」
安安放下手上的鳥籠,飛快地跑到陸硯身邊,「爸爸。」
陸硯把安安一把抱起,伸手理了理他亂糟糟的頭髮,「爸爸帶你去看周叔叔怎麼樣?」
安安有些為難,「堂叔等會回來沒看到我,他會很孤單失落的,承美姑姑說他一孤單失落就會去找他從前的那些壞朋友玩,一找那些壞朋友玩就會做壞事,一做壞事就會被抓到警察局,我……我就想一鼓作氣地把堂叔徹底帶上正途。」
陸硯聽著兒子的解釋,忍不住笑了,這小子還真是,想做什麼不願做什麼,總是有一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