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我這張臉就是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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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柔亮晶晶的水眸凝住,「祝福?」

  陳憶欣點了點頭,「嗯,是啊,我不喜歡華生。」

  不喜歡華生?將柔噎住,只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一般女人遇到這種事不是會扯著她扭打起來麼?

  再看面前的小丫頭,根本不像是多沉得住氣的樣子。

  看來她是真不喜歡華生。

  不喜歡華生,怎麼才能挑起陳家和華家的矛盾呢?

  要不是這個陳憶南,華慶國早就該死了。

  沈清宜看著她的表情,有種說不出的直覺,她很失落。

  「你不高興?」沈清宜問她。

  蔣柔連忙訕笑了一下,「沒……沒有,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沈清宜想看看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就算我和華生心意相通,華伯伯也不會允許我進華家的,所以我從來沒有打華家媳婦這個位置的主意,所以陳同志不必這麼急著退婚。」蔣柔一副誠懇的模樣。

  陳憶欣笑道:「那又有什麼意思呢?我才不要做電視裡破壞男女主真心相愛的壞女配,到頭來什麼好也沒撈著,還成了男女主角愛情堅定的催化劑。」

  沈清宜驚訝地看了一眼陳憶欣,看來看電視也不是一件壞事,這覺悟真的很厲害。

  蔣柔怔住,這個死丫頭怎麼一點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她把目光落在沈清宜身上,眼神真誠,「姐姐,你幫我勸勸陳同志,華伯伯本來就生著病,要是因為這事怎麼著了,華生該怎麼辦?」

  沈清宜笑笑,「華生該怎麼辦,是你該考慮的事,不是憶欣,畢竟你才是他的愛人。」

  蔣柔深吸了一口氣,正要開口,又聽到沈清宜說道:「你要真的關心華伯伯,想不想聽我說幾句?」

  陳憶欣聽到這句,翹著嘴巴瞪了一眼沈清宜,她不介意把華生讓給這個女人在一起,但介意沈清宜對她友好。

  沈清宜衝著陳憶欣眨了眨眼睛。

  陳憶欣哼了一聲,頭扭到一邊。

  蔣柔看到陳憶欣生氣,連忙上前點頭答應,「想。」

  沈清宜大方道:「我和憶欣要出去買吃的,你要不要跟著一起?」

  蔣柔沒想到陸硯的女人居然這麼單純,都說天真克腹黑,看來是真的,當即點頭,「好。」

  說完之後又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板著臉的陳憶欣。

  沈清宜搖了搖陳憶欣,「好啦,你也不想華伯伯真的被氣死吧?」

  陳憶欣撇過臉,「給我點兩碟牛肉,一盅雞湯,一顆滷蛋,還要一個肉夾饃。」

  「可以。」

  蔣柔連忙迎上去,「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沈清宜笑笑,「月亮。」

  「這不是真名吧?」報紙上明明寫的是沈清宜。

  陳憶欣睨了她一眼,「來這邊臨時取的,怎麼不可以嗎?」

  「沒有,挺好的。」

  三人到了上次那家麵店坐下,沈清宜問蔣柔,「你要吃什麼?」

  蔣柔一坐下,就有男人時不進朝這邊看過來。

  沈清宜是好看,但和蔣柔完全不同,沈清宜是那種有距離的清冷端正之美,而蔣柔卻是直擊男人心門的柔弱破碎之美,尤其是那雙眼睛,水汪汪的,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就好像大聲對她說話都能把她嚇著一樣。

  將柔也感受到了,衝著沈清宜抱歉地笑笑,「點一碗麵吧,不要辣。」

  陳憶欣看著那些男人掃過來的目光,沒好氣的低罵了一句,「狐猸子。」

  將柔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這丫頭果然是個沉不住氣的。

  沈清宜上前點餐,又觀察了一下,那些看過將柔的男人有些吃完面就走了,沒吃完的還會時不時看一眼。

  都是單純的看,不像是她的人。

  點好東西,沈清宜又坐過來,對蔣柔和藹的問道:「你們家住哪裡呀?」

  「前面的榆水村八組。」

  「家裡就你一個人麼?」

  「我父母過世了,住在伯父家。」

  「那你怎麼和華生認識和呀?」

  「當初咱們村被水淹了,部隊過來搶險,華生也來了。」

  沈清宜懂了,本地村民,那是知根知底的,真的會是特務嗎?

  「那你還有其他兄弟姐妹嗎?」

  「只有堂哥堂姐。」

  沈清宜打量著將柔,「你有二十歲了吧?」

  「今年二十二了。」

  「既然你和華生沒希望,你伯伯家沒有建議你去相看別的男人麼?」

  陳憶欣拉了一把沈清宜,「月亮姐姐,你幹嘛對她那麼好奇啊?」

  一個不相干的人,根本沒必要知道這些。

  蔣柔也不介意陳憶欣的態度,「我在鄉下選誰,別的男人都不服氣,嫁了也護不住,上次要不是華生,我就差點……」

  蔣柔低著頭,一臉痛苦的表情,「陳同志說得對,我這張臉就是禍害。」

  陳憶欣冷哼了一聲,「月亮姐姐怎麼就沒怪她長了這張臉?」

  蔣柔看了一眼沈清宜,好看是好看,但和她比差點意思,寡淡周正,光看外貌,男人不會有什麼想法和欲望。

  也不知道那個陸硯長什麼樣?不說和陳憶南比,至少不能比華生差,否則她真下不了手。

  「陳同志說的是,月亮姐姐也好看。」

  沈清宜聽完笑了笑,「那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

  蔣柔雖然穿著樸素,可用在臉上的東西應該不便宜,皮膚水水潤潤的極好,不知道用了什麼,可那口紅和眉筆看起來好像不便宜。

  「在紡織廠里上班。」

  「一個月能拿多少工資啊?」

  沈清宜問完,蔣柔警惕起來了,懷疑是不是被她看出了什麼,不過陸硯的女人不是個缺錢花的主,也不了解底層人民的工資,她說多少應該也沒人知道,「八十。」

  沈清宜一聽,這工資用眉筆和紅口也合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老闆娘的聲音,「不會吧,怎麼我女兒在紡織廠一個月才三十五塊,她還是有績效的熟練工呢?」

  老闆娘見沈清宜愣住,又繼續說道:「真的,我沒必要騙人,我堂侄女也在,她還要低,一個月三十塊,車間組長最高也就四十塊,八十塊我估計是經理級別的。

  說完之後又問蔣柔,「紡織廠今天不放假,你是哪個部門的,居然可以調休?」

  蔣柔只覺得這老闆娘話真多,煩死人,不過她到底是進行通過專業訓練的,應變能力一流,「我就也上個月拿了一次八十塊,因為廠子裡機器壞了,是我修好的,為廠子裡挽回了一大筆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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