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邵霖坐在所長辦公室沙發的主位上,幾個江市有份量的領導人分別坐在他的左右兩側。
「邵先生,您請放心,案件我們已經交給了市里辦案能力最強的同志,保證三天之內將案子調查得水落石出。」
「案子的事有勞萬局費心了。」
「應該的,維護社會治安秩序,保障國家和人民群眾的生命與財產安全,偵辦違法犯罪活動,這些都是我們應盡的職責。」
「江市能有萬局這樣有責任有擔當的領導人,是百姓之福。」
「邵先生過獎了,像邵先生這樣有才有志大慈善大家,才更值得我們敬仰和佩服……」
雙方正你來我往的商業寒喧著,外面忽然有人進來湊到派出所的所長耳邊小聲說著什麼。
還不等邵霖表態,萬局就主動開了口。
「有什麼話不能大大方方的說,你是防著我呢還是防著誰呢?」
所長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是雲家,他們找了律師過來,想要保釋雲瑤。」
聽到是雲家的人來了,萬局下意識朝邵霖那邊看了一眼。
像碰瓷這樣的小案子,不管是邵霖還是他這個局長,都犯不上親自出面。
可邵霖不僅親自出面了,話里話外都透著為雲家養女撐腰的架勢,江市誰又不知道雲家和養女早就翻臉決裂了,他要是給了雲家面子,豈不是跟邵霖作對。
他怕是不想混了才會幹這種傻事。
「保釋什麼,案件都還沒調查清楚,人要是被放出去出了問題誰負責?去告訴雲家的人,這件案子特殊,在案情明朗前不予保釋。」
「明白,我這就去。」
對於萬局的醒目,邵霖表示很滿意。
「天氣這麼熱,為了偵破案件而奮鬥一線公安同志們最辛苦的,正是因為有了他們的忠誠履職,無私奉獻,才有了國民的安穩生活。
為了表示我的敬意,我個人出資為整個江市公安人員的辦公區域,以及宿舍樓免費安裝兩台吊扇,如果是房間面積大的,兩台不夠就四台,具體的你們與我助理協商就好,我就不打擾大家的工作了。」
幾個領導人沒想到邵霖如此大手笑,當即紛紛起身感謝。
「邵先生,太謝謝您了。不瞞您說,局裡經費一直緊張,好多同志白天累死累活,晚上卻熱得睡不著覺,我這當領導很是慚愧啊。」
「我替江市全體公安同志們謝謝邵先生的慷慨捐贈。」
估摸著考試快結束了,邵霖起身告辭,幾個領導人一路把他送到車上才停步。
「爺,我們現在去哪?」
「去江市六中。」
梁寬感到奇怪,正想問去學校做什麼,忽然就想到今天是高考,江市的幾個中學都是考場之一。
「爺,您該不會是特意去接雲姑娘的吧?」
邵霖淡掃助理一眼,「有問題?」
梁寬表示不能理解,「爺,雖說您與雲小姐有緣,但您幫的也太多了。您行蹤一向低調,這次卻為了雲小姐的事大張旗鼓,還捐了好幾千台吊扇,不知道的,還以為您跟雲小姐有什麼沾親帶故呢。」
這個年代一台吊扇的價格在60-80之間,取平均值70,五千台就要三十五萬。
三十五萬對於自家老闆雖然不算什麼,但也實在不必為一個只有兩面之緣的小姑娘做到這個地步。
「梁寬。」
「我在,爺。」
「從這個月開始,你的獎金扣一半。」
梁寬立馬轉過頭,因為動作太快還差點閃了脖子。
「爺,我哪做錯了?」
「你好好想想。」
之後的一路上,梁寬都沒有再說過話,而是絞盡腦汁的反省自己到底是哪件事沒做好。
邵霖一下車就看到了等在考場門口的凌川。
凌川同樣也看到了他。
翁婿倆隔著不短的距離遙遙對望了片刻。
凌川在從梁寬口中得知邵霖的姓氏後,基本就猜到了邵霖的身份。
「邵先生,您是來等茉茉的嗎?」
茉茉。
第一次聽到女兒的小名,邵霖忍不住在唇齒間細細品味了一番。
嗯,好名字。
邵霖打量凌川的目光透著毫不掩飾的審視和挑剔,「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目前在做什麼工作?」
凌川將自己的個人情況如實介紹了一番。
聽完,邵霖心裡只覺得堵得慌。
他倒不是嫌棄凌川的出身,而是對單純雲茉嫁人這事不滿,可偏偏這件事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如果他當初謹慎一點,不那麼草率的信了袁佳,如果女兒在他身邊長大,受他精心呵護和養育,一切都將不一樣。
他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的信了袁佳呢?
「你和茉茉,你們結婚有多久了?」
「剛好一年。」
這個答案讓邵霖心裡又是一梗。
可這已經是發生的事實,他就算把凌川痛扁一頓也改變不了什麼。
不過,女兒雖然英年早婚,但精氣神不錯,看起來過得還算幸福,也只能這樣想,才能讓邵霖心裡稍微感到一絲慰藉。
看在凌川對女兒還可以的份上,邵霖決定對對方寬容一點。
接下來,邵霖又問了凌川不少問題,藉以了解女兒更多的情況。
11點20分,距離考試結束還有10分鐘,考場陸續有考生出來。
凌川和邵霖也逐漸停止了閒聊,雙雙眼也不眨的看著每一位走出考場的考生。
「茉茉!」
看到並肩朝自己快步走來的翁婿兩人,雲茉微微一愣。
「離考試結束還有幾分鐘,你提前交卷了?題都答完了嗎?」
凌川是知道自家媳婦實力的,知道雲茉提前交卷肯定是有把握。
但邵霖不知道啊,看雲茉提前出了考場,噼里啪啦就是一頓問。
也不知道是不是血脈使然,雖然覺得邵霖有點囉嗦,但云茉內心卻並不覺得厭煩。
「嗯,都答了。」
聽到她的回答,邵霖臉上不由露出笑意,「那就好。」
雲茉定了定神,「您怎麼還在這?」
邵霖臉上的笑意微微僵住,「茉茉,你很討厭我嗎?」
一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人,居然做出委屈巴巴的表情,而她竟然覺得不違和。
要命了。
「我下車前給你的東西,我以為你會先去省城做鑑定。」
聽了她的解釋,邵霖瞬間轉悲為喜。
「沒有任何事有你的考試重要,我很擔心你會被早上的事影響發揮。而且,那個東西我已經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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