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追上去問問。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蘇明阮接了個電話的功夫,陳昭玄影子都沒了。
蘇明阮轉身離開了這裡。
她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了。
周驥北發消息說。
國家又有新的武器出來。
國家很強大。
可以根據那些資料,研究醫學進展。
可以跟其他國家交換學生,去學一些祖國落後的方向。
有些東西,國外早發展了近乎百年,這些時間差距,不是一些資料就能惡補回來的。
得需要時間,也需要學習。
蘇明阮對這些國家層次決定的事情,從不會多干涉多質疑的。
如果她有那本事,現在已經坐在大會堂了。
那些智者都是華國聰明大格局的一批。
她就算有了重生金手指,也是一個商業上稍稍有些嗅覺的人。
若不然,上輩子也不會那麼慘。
重活一輩子,她擁有的是經驗。
而非格局而非本質。
這一來,不了解的領域,她不會隨意指手畫腳的。
「既明筆記本也該更新一下了。」蘇明阮想了想,對李長宏打電話。
李長宏接了電話,陷入忙碌之中。
蘇明阮則是掛了電話,繼續忙碌既明的事情。
至於陳昭玄。
他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
習慣了有人看他跑步,有人盯著他、
還不打擾他。
日復一日的。
有這麼個人存在。
原本不覺得如何。
但是某一天這人消失了。
只是消失也不會覺得如何。
但是突然聽見她要結婚了。
日後要跟別人在一起。
大概會繼續日復一復的盯著那個人。
原本他應該有的東西落在其他人身上。
有些不舒服。
格外的不舒服。
他工作太久了。
應該休息休息。
許是太累的才會覺得這些對他有影響。
這麼想著,陳昭玄請了一個月的假。
他已經連續在實驗室呆了好久,驢都沒有這麼努力的。
上面也一直關心他精神狀態。
聽見他要休息自然是批准了。
不過,批准歸批准。
但是,身後還得跟一些護著他的人。
他並不代表他自己。
還代表華國中醫的進步。
尤其是……
最近發生一件惡劣的事情。
一個歸國院士,在學校外面被幾個不學無術的人砍了。
院士能研究很多東西,讓人生活越來越好。
國家想要把這人弄回來,也付出了極大代價。
然而,就這麼幾個不學無術的人。
把人扼殺了。
這事兒影響極為惡劣。
於是為了防止其他人身上發生這樣的事情。
一旦離開保護區域,就會安排貼身保護人員。
陳昭玄的武力值並不低,甚至保護他的幾個警衛,還不如他能打。
但是政策如此。
他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也沒有阻止上面的關心。
他出了營地後,來到京市屬於陳家的老宅。
這個宅院原本被別人占據。
但是被裴司令強勢回收了。
現在重新落在他名下。
院子有些老舊,裴司令似乎已經將其維護過。
但是也只是簡單的維護,並沒有找人修繕。
修繕好會改變原來的樣子。
他原本的家,在時間的作用下,改變了樣子,看起來頹廢了很多。
有幾道圍牆也被雨水跟風霜吹的垮下。
院子裡原本種著一個大槐樹,現如今槐樹沒了。
多了一顆石榴樹。
石榴樹還光禿禿的。
再去其他院子裡。
地上鋪著的磚也零零碎碎的。
推門走到屋子裡。
屋子裡還有幼年他睡過的床。
床是最好木匠為了感謝祖母救治給他親手做的。
一個釘子都沒有。
只是現在有些陳舊……
雖說陳舊但是沒有被蟲蟻啃噬。
想來當時的木匠做的很認真,用的油漆也極好。
只是幼年看書的書桌散架了,只剩下三條腿。
書架也沒了。
多寶閣上空空的。
時光跟失去這一瞬間仿佛有了形狀。
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沒有了。
即使一個人來這裡回味。
也不會看見曾經在意的人。
他這會兒竟然還有些詩人的心性,走在這樣的路上,想到一個詞物是人非。
人一旦死了,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很快就會消亡。
不管怎麼死,總歸會死。
古人為了追求名流千古,做過很多常人難以理解的事情。
有人著書寫傳,有人為國為民,有人作惡多端……
千百年來,能留下來隻言片語的人,永遠是有所作為的。
怪不得越是普通越是沒有辦法掙脫痛苦的人越喜歡生孩子呢。
想來是知道人活著總會死的,普普通通的人,若是死了,那就什麼都剩不下了。
不會有人謳歌功德。
不會有人傳唱事跡、
甚至惡名也會被風沙侵蝕。
唯有生孩子,一代一代生孩子,讓屬於自己的一點點東西流傳下去。
讓自己存在有過證明——子孫。
想著這些陳昭玄笑了笑。
他也有想要流傳下去的東西。
陳家的醫術。
或許得給自己物色個有這方面天賦的學生了。
……
還有陳家後人。
倒不是覺得屬於自己血脈跟基因得傳承,而是陳家的醫術不僅要傳給外人,還得在陳家傳下去。
想到生孩子,他有發現這麼多年來,他都沒想過跟誰一起生。
至於身體那些反應。
過一會兒就消散了。
只是在今日。
想到生孩子的事情,腦子裡就會多一道影子。
他是為了生孩子才想起這個人?還是,因為最近怎麼過豆漿不對勁,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閃過這人身影。
不管什麼原因。
若是那人跟別人相親了,成了別人妻子了。
他都不能覬覦了。
所以在沒弄清他自己想法時。
還是不能讓她成親。
他果然自私!
承認自己自私的陳昭玄打通了蘇明阮電話。
問了一句:「你那個異父異母的姐妹什麼時候相親,在哪兒相親!」
「你問這個做什麼?」蘇明阮驚訝。
「有用!」陳昭玄說。
蘇明阮沉默一會兒:「你該不會戲弄人吧!
「不會的!」陳昭玄又說。
蘇明阮想了想,說道:『「我幫你問問!」
過了一會兒,陳昭玄接通電話,聽見一個時間地點,原本不安又有些鬆散的心終於落實了!
周末。
霍懷玉穿著一身幹練的衣服,來到一處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