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翟立群在外面有人了
生完孩子後俞悅一直都在開開心心的坐月子,而且不知是不是她埋傘的詛咒起了作用,她剛剛感覺生活好起來,俞笙就開始倒霉了。
這些天經常聽人說起俞笙的事。
一會兒說她又去醫院了,一會兒又說可能是得了什麼絕症治不好了,反正說法很多,每一樣都是不好的消息。
但這些消息對她來說都是好消息啊。
她就是巴不得俞笙能不好呢。
沒想到埋一把傘就能起到這麼好的效果。
早知道這樣,她一開始還瞎忙活啥啊,送老母雞有沒有用不知道,她還搭出去了好幾塊錢呢。
算來算去,還是這個法子划算。
老一輩的說法是坐月子的時候不能見風,但俞悅實在是太想看看俞笙現在的樣子有多慘了。
於是她在家悶了些天后還是找了帽子戴上出門散步,順便聽聽賀家還有沒有什麼不好的動靜。
可神奇的是她走出去之後不止沒有聽到什麼賀家不好的消息,反倒是街坊鄰居們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
俞悅做了虧心事,心裡怕別人知道,不敢跟人對視,更不敢直接上去問別人為什麼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她,只能假裝什麼都沒看見淡定的散步。
可走著走著,那些奇怪的眼神越來越多,而且議論的聲音也逐漸鑽進了她的耳朵里。
「嘖嘖,真是可憐,都這種時候了她還有閒心思出來散步。」
突然聽到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俞悅滿臉蒙圈。
什麼可憐?
那些人是在說她可憐?
她哪裡可憐了?
最近生完孩子後她在家裡除了奶兒子幾乎什麼事都不用干,衣服有人洗,飯菜有人做,連兩個女兒都有兩個嫂子幫忙餵奶粉,劉招弟在家裡都不說她了,天天誇她是翟家的大功臣。
這樣的生活難道還可憐嗎?
她為什麼不能出來散步?
俞悅一頭霧水,還打算繼續往前走。
這時,一個嘴巴比較大的大嬸終於還是忍不住走過來喊住了她。
「同志,你是不是還不知道你男人在外面有人的事啊?咋這時候了還這麼悠閒的出來閒逛啊?你心這麼寬的嗎?」
「什麼?!」
俞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走到大嬸面前,焦急道。
「大嬸,你說什麼呢?我男人在隔壁省城裡工作,你們怎麼會知道他在外面有人的?是有人故意傳的假消息吧?」
翟立群上輩子是個很寵愛媳婦的男人,不僅很會賺錢,還非常專一,所以俞悅從來就沒想過翟立群外面會有女人這個可能性。
聽到這個消息的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了,但同一時間她又立刻反應過來這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傳出去破壞她和翟立群關係的,而且那個人絕對就是俞笙。
但很快,她的猜測直接被大嬸無情否決。
「啥呀?這消息真得不能再真了,好多人都親眼見過呢,你男人不是叫翟立群嗎?他過年回來的時候就跟南邊那條街上的一個女同志好上了,兩人整天在街上手挽手散步,眉目傳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倆好上了,這還能有假?」
大嬸說得跟自己親眼見過似的,俞悅聽完臉色煞白,完全不敢相信對方口中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是翟立群。
但還不等她把這個炸裂的消息消化完全,周圍那些一直小聲議論的大嬸們也全都圍了過來,都為她打抱不平。
「是啊,而且我聽說那個女同志還跟你男人是一個廠里的呢,你男人不是年初三就火急火燎的走了嗎?連你生孩子他都沒回來,他這擺明了就是去跟那個女的幽會去了啊,我們都打聽過了,那個女的叫宋媛,也是年初三的時候走的呢,估計跟你男人一起走的,兩人同一趟火車呢。」
「所以我說啊,你看看你,現在居然還有閒心思在外面散步,我要是你,早買票殺過去捉姦了,像這種男人,就該給他點教訓,讓他在廠里混不下去.」
「對!他這哪裡是賺錢,分明就是在外面討小老婆,說不定之前出去賺的錢都給那個女的花了。」
「是啊,俞悅,你男人過年回來的時候上交了工資沒有?沒有的話那肯定就是有問題!他一個男人,廠里包吃包住,在外面哪裡花得了那麼多錢,沒拿回家的話絕對就是拿去養小老婆去了!」
「.」
大家平時都不太喜歡俞悅,但到了這種男人犯錯的時候,她們又全都統一了戰線,全都七嘴八舌的給俞悅出主意,大罵翟立群不是個東西。
但俞悅現在已經完全聽不清她們都在說些什麼了。
她腦袋裡嗡嗡作響,甚至感覺頭頂的天空都開始旋轉了起來,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混亂模糊。
翟立群為什麼會在外面找女人?
他怎麼會做這種事?
這怎麼可能?
怎麼會這樣?
上輩子他明明很專情啊!
連她多次主動的暗示和明示都能無動於衷的一個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到底哪裡沒有做好,居然讓他生出了這種心思並且付諸了實踐?
她就這麼差勁嗎?
明明他們才結婚不到一年!
俞悅的心理防線突然就全面崩潰了。
她後退半步,本來想儘快先跑回家去以免在外面繼續被人圍觀當笑話。
但這件事對她的衝擊遠比她想像的要大。
只是一個轉身的功夫,她便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哎喲喂!她咋昏了!」
「這可咋整!」
「趕緊把她扶回家去吧,哎喲,真是造孽啊。」
大嬸們都圍著俞悅說話,雖然她倒得突然,卻也沒讓她真的摔到地上。
俞悅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只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而街坊鄰居們或笑話或譏諷的眼神和話語都還仿佛在她眼前。
俞悅揉了揉還有些鈍痛的太陽穴下床來到堂屋。
看見劉招弟和兩個嫂子明明都看到她出來了,卻都繼續低頭專注的照顧著她的三個孩子,沒有一個人主動抬頭跟她搭話,她頓時就有些明白了。
她痛苦的扶住桌角,聲音顫抖哽咽。
「媽,大嫂,二嫂,立群外面有人的事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