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染看向來人,與賈芳長得有四五分像。【,無錯章節閱讀】
王晨花咬牙切齒地說道,「就是她搶咱家生意!」
林小染給了王晨花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王晨花會意,沒有再說話。
自家閨女就是她的主心骨。
林小染上下打量來人,「你是賈芳的妹妹還是姐姐?敢報上姓名嗎?」
「我怎麼不敢?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叫賈菲。賈芳是我姐。我姐特意跟我說了,你們一家子都是小偷!偷我姐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蒸蛋糕配方!小心我去告你們!」
賈菲說得理直氣壯。
林小染看得出來,賈菲不像說謊的樣子,看來是賈芳瞞著賈家人。
「賈菲,我家比你家賣蒸蛋糕賣的早,不信的話,你可以在鎮上或者去縣城打聽一下。實際上是你姐賈芳從我媽嘴裡套出買原料的地方是供銷社,之後又從供銷社找人查出我家買各種原料的數量,從而推斷出配方。她對你們說謊,騙你們幫著賣蒸蛋糕,到時候我家追究的是你的責任。這叫什麼?你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其實林小染並不知道真實情況,只能靠推斷,說這麼多,是想從賈菲的嘴裡多套些話出來。
賈菲是個沉不住氣的,「怎麼可能?我姐不會騙我!她說你們家撿到寫有配方的紙,不等她騰出空來賣蒸蛋糕,你們就已經賣上。她還說要告你們!」
林小染面色平靜,打開背簍上的白布,露出裡面的蒸蛋糕,「我家有三種口味的蒸蛋糕,原味、黑芝麻和綠豆味。而你家只有一種口味。誰先誰後,一目了然。」
賈菲的目光落在黑芝麻口味的蒸蛋糕上,從口袋裡掏出一毛錢,「給我來一枚這個!」
把錢塞到王晨花手裡。
林小染用乾淨紙抓了一枚蒸蛋糕,放到賈菲手裡,「你好好嘗一嘗味道,就會知道我家的蒸蛋糕才最正宗。」
賈菲接過,二話不說,吃起來。
真香。
鬆軟可口,唇齒留香。
比她姐做得蒸蛋糕好吃好幾倍。
幾口吃完,又掏出一毛錢,「再給我來一塊。我帶回家讓我媽嘗一嘗,估計我媽嘗過後,會盤問我姐,若真是你說的那樣,我和我媽去你們家登門道歉!」
林小染沒想到賈菲挺明事理,面帶微笑回應,「好。我家在泉水村,我爸叫林明。」
賈菲別彆扭扭地離開,臉上有歉意又有怒意。
那份歉意是對王晨花,怒意是對賈芳。
王晨花看一眼賈菲的背影,低聲說道,「小染,你覺得她真的被賈芳騙了嗎?」
「應該是。媽,咱們先去賣蒸蛋糕。」
「好。」
十來分鐘後,她們娘倆到達醫院門口。
來往的人挺多。
提前切成小塊的蒸蛋糕,免費品嘗。
價格比昨天便宜一分錢。
大部分人嘗過之後,都肯掏錢買。
很快,賣掉一半。
這一幕,被提著飯盒來醫院送飯的趙梅花看到。
趙梅花上前搭訕,「小染,陪著你媽做生意呢?」
林小染沒有理會她。
趙梅花心裡生氣,面上卻帶著討好,「晨花,小染還在生我的氣呢,小峰和她離婚的事,是我不對……」
旁邊想買蒸蛋糕的人立馬催促,「還賣不賣?」
王晨花立馬熱情地回應,「賣!三種口味,你要哪種?我給拿。」
沒有理會趙梅花。
……
趙梅花訕訕地走進醫院。
沒一會,走進任峰的病房。
任峰正在寫信,沒有抬頭看趙梅花。
趙梅花沒好氣地把飯盒放到病床旁的床頭柜上,「林小染和王晨花在醫院門口做生意呢。膽子夠大的,也不怕被抓。」
任峰停筆,看一眼趙梅花,「現在的政策允許做小本生意。若你有本事,也可以做。這樣咱家過得能寬裕些。」
趙梅花做生意的念頭被成功挑起,「好!那我就做生意!我看她家賣那個什麼糕賣得可好了,晚上我偷偷去林家一趟,看看能不能偷學。」
任峰並不看好,「我需要儘快修復和林小染的關係,你這麼做不是拖我後腿嗎?想個別的生意做,你可以賣油餅、饅頭、包子之類的。或者賣餛飩也行。」
趙梅花嘿嘿一笑,「還是你有想法。我聽你的。趕緊吃飯吧。我明天就開始賣油餅和包子。對了,林小染和王晨花剛才都不搭理我,看來你寫的那封信沒管用。」
任峰朝信紙努了努嘴,「要不然我著急寫第二封?修復關係要趁早。我先不吃飯,趕緊把信寫完,你幫我送到林小染手裡。」
趙梅花點點頭,「也好。這會她就在醫院門口,省得我再花錢找人送信。」
半小時後,趙梅花帶著信,走到醫院門口。
沒看到林小染和王晨花的身影。
殊不知,她們娘倆已經賣完蒸蛋糕,走在回村的路上。
趙梅花使勁一跺腳,又要花錢找趕馬車的劉三長捎信。
心疼錢的同時又勸自己看開些。
只要兒子追回林小染,以後她家的生活便不用愁。
想當初,林小染為了任峰,非常捨得花錢。
那時候,趙梅花和任大強也跟著沾光不少。
之前只想著兒子考上大學,一飛沖天,早點離婚,可好再尋一門有權有勢的丈母娘家,卻沒想到出意外摔骨折,在兒子傷好之前,肯定是甭想說一門好親,還不如再次釣上林小染這個冤大頭。
先度過這個難關再說。
絲毫不認為林小染早已放棄任峰,一根筋地認為林小染只是在跟任峰賭氣。
畢竟以前林小染對任峰太好,好得讓趙梅花一家認為哪怕離婚,也能讓林小染繼續為任峰付出。
此刻,王晨花在擔心林明,朝身旁的林小染說道,「小染,也不知道你爸會不會降價,若是不降價,可就砸手裡了。」
林小染挽住媽媽的胳膊,輕聲安慰,「媽,放心吧,我爸腦子靈活,再加上咱家蒸蛋糕的口味多,肯定能全部賣掉。」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有些打鼓,畢竟爸爸做生意沒幾天。
忽然眼皮跳得有些厲害,她也有些擔心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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