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染毫不猶豫地回應，「沒問題。我巴不得呢。估計楚大哥也巴不得。只是……師父，您就那麼肯定孩子出生後是學針灸奇才，而不是像我似的暈銀針？」
李亞一臉驕傲，「我推斷得絕對沒錯！」
林小染快速拿起垃圾桶，「我去清理一下，馬上回來。」
小染知道，若自己不趕緊收拾衛生，師父就會幫著收拾。
好在今天沒有因為清理垃圾桶再次嘔吐。
沒一會，她拿著空垃圾桶回來放下，拿起肥皂在辦公室里的水龍頭下，洗手。
這邊的水管設計比較合理和人性化。
實驗室和辦公區都有水龍頭和下水道。
而且辦公區和實驗室的污水管道是分開的，辦公區的污水管道排出去的屬於生活污水，經簡單處理後，可以用來澆菜地之類，但實驗室的污水管道排出去的屬於受管控污水，不允許用來澆地，而且需要無害化處理過後才能排放。
每次想到管路設計者是楚大哥，林小染心中都會無比敬佩他。
感覺自己能嫁給他，真是好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李亞打趣道，「小染，你洗個手都能滿臉幸福，這是想到啥了？是不是又想到這水管是楚錦源設計的？」
林小染面帶羞澀，「師父您真是了解我。」
李亞爽朗一笑，「哪裡是了解你，是我年輕時，也跟你一樣。那時候我可敬佩自己丈夫了。直到我年紀大一些，那種敬佩感才少了些。對了，今天不著急學針灸，晚上我需要先備課。」
小染情況特殊，李亞需要想一個事半功倍的教學方法。
「好。」林小染剛想回實驗室，但又想問一下師父的私事，欲言又止。
李亞一眼看出來，「小染，有什麼話，儘管問。」
林小染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師父，您為什麼很少提起自己的兒子？」
據她所知，師父已經至少五年沒有見過兒子。
李亞嘆一口氣，「這會上著班，好像不太適合討論這個問題。這樣吧，等晚上我去你家吃飯。順便跟你講一講我兒子的事。」
「好。」
沒一會，林小染和李亞回到實驗室。
楊力和王大福有條不紊地做著實驗。
李亞對他倆的工作態度非常滿意。
若是不出意外，等他倆畢業後，李亞會留他倆在實驗室當技術員。
在這邊，可不是一畢業上班就能拿技術員工資的，需要項目組實驗室主任簽字同意才可以。
若是李亞不同意，他倆只能拿普通崗的工資。
每個月比技術員工資少一百多塊呢。
一向不透口風的李亞，今天難得對他倆多說了幾句，「小楊，小王，你倆好好干，明年我幫你們申請正式普通工的工資。」
按說他倆明年只能拿實習工資。
楊力和王大福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謝謝李主任！」
明年他倆上大四，後年6月份畢業，這樣推算下來，畢業時極有可能拿到技術員工資。
李亞沒有直說，但也給了他倆希望。
這樣一來，他倆幹勁更足。
到了晚上七點，李亞端著兩小盤大蝦出門。
每盤有六隻大蝦。
一盤給錢多多，另一盤給小染。
給錢多多送下後，朝小染家走去。
田珍看到李亞端著一盤大蝦走進林小染家後，敲響錢多多家的門。
錢多多請她進門，坐進堂屋後，主動遞給她一隻大蝦，拿起一隻，準備自己吃。
田珍沒有接，笑著說道，「大蝦本來就不多，這可是你姑媽省下來給你吃的，我可不能吃。我過來啊，是有事問你。」
錢多多見田珍不吃，也不好意思讓她看著自己吃，索性也放下手裡的大蝦，「有話儘管說。」
田珍的臉忽然變得有些紅，「其實是這樣，這不是馬上函授班畢業考試了嗎？我學得並不好，怕不能順利畢業，所以想向你提前要份題做一下。」
錢多多無奈地說道，「我手裡沒有題，跟你說實話吧，考題在我姑父手裡呢。你不如讓你丈夫找找我姑父。」
田珍一臉訕訕地回應，「我丈夫不肯去。我這是沒辦法了，才想求你幫幫忙。」
錢多多不是傻子，函授班十來名學生，只幫田珍，將來被其他學生知道，還不得罵死她？
「我有些害怕我姑父，不敢去問。只要我敢開口，他就能教育我好幾個小時。你應該知道的，他拿張澤當親生兒子，從來不給張澤留面子，更不會開後門……」
田珍小聲嘀咕，「當親兒子，還不給開後門呢？」
「是的。你是沒見我姑父教育張澤的樣子，比我爸教育我，可狠多了。」
最終錢多多沒答應，田珍只好準備離開。
不過臨出門前，田珍笑著問道，「你姑媽是不是拿林小染當親生女兒？剛才我看你姑媽也給林小染送了一盤大蝦呢。你姑父向來聽你姑媽的，應該不敢訓林小染吧？」
錢多多可不想給林小染找事，「小染懷著身孕呢，可沒心思管咱們函授班的事。」
田珍可不聽這些，嘴上說著知道了，心裡卻盤算著如何請林小染幫忙。
錢多多以為自己已經替林小染回絕，便沒有第一時間去跟林小染說。
晚飯後，楚錦源去廚房刷碗，李亞和林小染坐在堂屋說話。
「小染，我近幾年很少提我兒子，是因為能不提就不提。實話跟你說吧，他在做秘密工作。但我不知道在哪裡。小澤、我和你邱叔最近幾年不能出現在外面。在這邊工作正合適。」qqxsnew
「您兒媳婦沒選擇來這邊，是因為什麼特殊原因嗎？」
「我兒媳婦也在做秘密工作，但沒跟我兒子在一起。現在我和你邱叔手裡，連兒子兒媳婦的照片都沒敢留。」
林小染沒想到師父一直頂著這麼大的壓力。
主動握住師父的手，「師父，等熬過這幾年就好了。」
李亞強忍著眼淚，「沒事，兒子兒媳婦不在身邊，有你、錦源、小澤和多多在我身邊，也一樣的。等你和多多生了孩子，我輪流給你倆看孩子。」
林小染打趣道，「估計那時候會有好多人喊您回去上班。」
一談到這個話題，李亞臉上浮現和藹的笑容，「到時候即便喊我，我也不回去。」
林小染笑得眉毛彎彎，「估計楊力和王大福知道這消息得哭，他倆還等著畢業後，繼續跟著您做研發升技術員崗呢。您還是安心工作吧！到時候歡迎您下班後，過來幫我帶孩子。」
李亞被小染的笑容感染到，再次露出笑容，「放心吧！我不會辭掉工作，但可以調休。別忘了，自從來了這邊，我幾乎全年無休，還經常加班，我算了一下，我至少可以調休七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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