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3日這天,高亭的傷情基本穩定。【Google搜索】
林小染帶著李亞去楚錦源的小院休息。
楚錦源已經跟她倆通氣,她倆心中有數。
不過,不能主動跑去給牛文淵看診。
只能等任峰過來請。
牛文淵如同之前一樣,陪兒子吃過早飯,打發兒子去醫院照顧麥德森。
任峰無可奈何地出門,路過楚錦源的小院時,林小染打開院門,面帶感激的笑容,「任峰,你這是要出門?我正準備去找你呢。這段時間一直忙,沒顧上謝謝你幫著餵小黑狗。今天中午請你吃飯,你願意賞光嗎?」
牛文淵白天咳嗽的厲害,容易吐血,任峰遇上的機率很大。
請任峰吃飯是假,製造遇上的機率是真。
任峰不知道林小染的真實想法,一時受寵若驚,指了指自己,「小染你說請我吃飯?是真的嗎?」
林小染點頭表示是真的。
任峰心中歡呼雀躍,這還是自離婚以來,林小染頭一回向他示好,「我願意。等中午我一定過來。」
自認為這是個好兆頭。
聽麥德森的勸說,是對的。
林小染依舊面帶微笑,「你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儘量早點過來。」
「好,我儘量。」
任峰嘴上說儘量,心裡卻想一定要早點來,可以幫小染幹些活,多刷刷好感。
邊往醫院走,邊想中午帶點什麼禮物好。
最終決定把之前沒能送出去的鋼筆給送出去。
在任峰走後沒多久,牛文淵便劇烈咳嗽起來……
上午十點半,任峰迴到自家院門口,準備拿上鋼筆去楚錦源那邊吃午飯。
聽到牛文淵劇烈的咳嗽聲,以及袁枚幫他拍背的聲音。
任峰趕忙推門進院子,「爸,你咳嗽的這麼厲害,必須得看醫生。」
牛文淵剛要說不用,咳嗽得更厲害,一番劇咳過後,噗得一聲,吐出一口血,緊接著昏迷過去。
任峰哪裡還顧得上拿鋼筆,和袁枚一起把牛文淵抬進臥房後,撒腿就要往外跑。
被袁枚攔住,「峰少,你去哪裡?老闆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的病情。」
任峰指了指袁枚,「敢情不是你親爹,你不知道心疼!我爸都吐血了,你還不讓我請醫生?你給我一邊呆著去!」
跑到楚錦源的住處,想到牛文淵肯定不希望鬧得人盡皆知,於是放緩速度敲門,「家裡有人嗎?我可以進門嗎?」
小黑狗汪汪汪的叫聲響起。
林小染走出廚房,手裡拿著青菜,朝任峰招招手,示意他進院子,「小黑,不准叫了。」
小黑聽到這個指令,立馬噤聲。
任峰低聲說道,「小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爸,但還是得麻煩你和你師父過去看看他,他吐血暈倒了。這事得保密,他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這時李亞從廚房走出來,「我過去,讓小染在家做飯。」
十來分鐘後,李亞回到林小染身邊,「任峰讓我跟你說一聲抱歉,不過來吃了。」
林小染面色平靜,「他知道他爸的病情了?」
李亞輕輕點點頭,「牛文淵肺癌晚期,本來保守治療可以多活一段時間,但他思慮過重,鬱結於心,天天失眠,能再活兩個月就不錯。至於催眠他拿證據的事,想都甭想。催眠對他來說,那就是催命。」
晚上八點多,楚錦源回到住處。
林小染把這個消息轉告給他。
他顧不上吃飯,直接出門。
打算跟白青書碰面,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還沒走出多遠,身後響起袁枚的聲音,「楚老師,能不能移步過來聊幾句?」
楚錦源當然能猜到,不是袁枚找他,而是牛文淵。
「行吧。」
袁枚把楚錦源帶進牛文淵的臥房。
任峰沒在,已經被牛文淵打發到醫院照顧麥德森。
任峰倒是想在家照顧牛文淵,但牛文淵不肯,一著急就咳嗽,任峰沒得法子,只能乖乖聽話。
儘管牛文淵臉上沒什麼血色,但看到楚錦源的瞬間,臉上立刻浮現輕鬆的笑容。
「楚錦源,麻煩你幫我傳句話,我想跟正在調查我的人做個交易。」
楚錦源面帶嚴肅,「請說一下交易內容。」
牛文淵努力壓下想咳嗽的衝動,「我知道有人在查我,我幫著抓幾個外國……違法人員,你讓查我的人先消停一下,不然有一條特大的魚不敢來。還有,我病重的事,必須保密。不然那人不會來。」
「好。」
楚錦源轉身離開。
半小時後,在郊區那處院子裡,見到白青書。
先說了牛文淵的身體,不適合催眠的事,後說了牛文淵的交易。
白青書點頭答應。
畢竟那幾個可不是一般的違法人員,而是特大號的諜。
商量好接下來的計劃後,楚錦源回去。
先去牛文淵那邊回復一下,才回自家。
晚上十點,任峰從醫院回到住處,袁枚這才告辭離開。
牛文淵沒有睡,任峰走到他面前,面帶歉疚,「爸,我真是沒用,晚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竟然從沒聽到您咳嗽。今晚我在您這屋打地鋪……」
不等他說完,牛文淵輕輕拍一下他的手背,「小峰,不用自責。李亞幫我針灸過,今晚我不會咳嗽。本來我想咱們好好過完春節,再說以後的事。你已經知道我的病情,有些事,我便不再瞞你。」
說到這裡,指了指自己的行李箱,示意任峰拿過來。
任峰把行李箱搬到床上,打開。
牛文淵從行李箱的隔層里,掏出兩張存摺。
放到任峰手裡,「這是我讓人幫你在國外設立的帳戶,密碼是,你收好。」
任峰打開看到存摺上的數目,差點傻眼。
有幾十萬。
「爸,這些錢……」
牛文淵一臉溫和,「這些錢的來歷都正當,是牛家祖上留存下來的黃金兌換來得。你安心收著就行。」
任峰把存摺往牛文淵手裡一塞,「這些錢給您治病!我帶您去國外治療!」
牛文淵嘆一口氣,「我出不去的。」
「為什麼?」
面對兒子的疑問,牛文淵苦笑一下,從自己身上的棉襖不同位置掏出三本日記本,放到任峰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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