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自己在他心裡勝過一切

  這是解釋的時候嗎?

  司念有些無奈,尷尬的望向站在旁邊呆滯的一行男人,幾人正一臉愛之的看著他們。

  她臉紅的不像話。

  忙拍了拍男人橫在腰間的手臂,道:「周越深,現在你有客人,我們晚上再說。」

  周越深稍稍鬆開了些手,但沒完全鬆開,而是繞到了她的前方,打量著她的神色。

  見她臉上不像是有氣,心裡鬆了些許。

  剛剛他進來,瞧見司念坐在自己辦公的位置上,手裡拿著信封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見司念起身便要走,心就慌了。

  他以為司念是看到信封生氣了。

  這群人今兒個剛過來找自己,自己的桌前就多了一個信封,現在能給他寫信的人是誰,不用想周越深也能猜到。

  上一次在鎮上碰到那個女人,回去司念就生氣了。

  他當時還為此解釋過一次,表示自己和對方完全沒關係。

  如果這會兒還讓司念看見,誤會自己和對方有寫信來往的話,那她該會對自己有多失望?

  光是想著周越深都覺得自己該死。

  他冷眼掃了一眼旁邊的幾個男人,接觸到他的目光,一行人都訕訕的低下頭。«-(¯`v´¯)-« 6➈Ⓢħᵘ𝕩.Ⓒᵒ𝕞 »-(¯`v´¯)-»

  很明顯,他們清楚這封信是怎麼來的。

  周越深收回目光,垂眸看向司念,他這人跟女人接觸的少,也沒什麼眼力勁。

  上一次司念生氣了,回到家他才發現。

  這一次,他不想讓她心裡憋著氣回去,面色沉重固執的道:「現在說。」

  司念看他,見他表情嚴肅,又看了看旁邊的幾個男人。

  說實話,不太想讓外人看他們夫妻兩個說這些私事。

  但老男人好似不解釋就不讓自己走。

  她都不知道他是這麼一個固執的人。

  難道是怕自己生氣?

  幾個男人倒也不是沒眼力見的,聽周越深這樣說,知道他們是壞了人家的關係,也識相的道:「周哥,你們先說,我們不急。」

  「我們外面等你吧。」

  說完,尷尬的朝著司念笑笑,一行幾人先後走出了辦公室。

  司念稍稍鬆了口氣,看向周越深,有些尷尬:「你幹嘛呀,這麼多人看著呢。」

  周越深手還環在她的腰間,聞言垂眸看她。

  到底是沒在外人面前這般親昵過,司念的臉頰有些紅,如同三月桃花,煞是好看。

  嗔怪的瞪著他。

  他仔細打量著司念的表情,嗓音低沉道:「他們是我以前部隊的人,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五年之期的事情嗎?」

  司念愣了一下,剛剛她就覺得這幾個人氣度不凡,不像是一般人,原來是軍區的。♦👍 ➅9ⓈʰǗχ.ĆO𝕞 💢♘

  想到周越深說過自己因為受傷嚴重和孩子的原因,所以才能回來,但五年之後,若是國家召喚,使命必達,她的表情就是一緊。

  「他們來催你回去?」

  她不會這才結婚,就得獨守空房了吧?

  司念腦子裡第一冒出這麼個想法。

  周越深道:「不算,是勸我。」

  他以前當兵的時候,還沒有現在這麼和平。

  經常會做一些很危險的任務。

  當初上面壓著不讓走,周越深為了幾個孩子,便選擇了這麼個折中的辦法。

  但自己實在要退,上面也沒辦法。

  現在國泰明安,自己年紀也上來了,有了妻兒,周越深想要將自己的下半輩子留給司念和孩子。

  於是往軍區寄過一封信。

  正因此,現在便來了這幾個人。

  這也是為什麼,他的辦公室,會多了一封信的原因。

  不用猜都能想到,肯定是楊玉潔知道他們要來,所以才會給他寫了信。

  周越深結婚的事情,早已經上交了報告,也獲得了允許。

  按照楊玉潔的身份,不應該不知道才是。

  可即便如此,竟還不知羞恥的給自己寄信,自己看見也就罷了,反正他未曾打開過。

  可這一次卻讓司念看見了。

  一個已婚男人,卻和未婚女人有著寫信來往,換做是誰都會多想、誤會。

  周越深不想司念誤會。

  特別是還因為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你答應了?」司念這會兒有些緊張起來,她一方面驕傲自己的丈夫是保家衛國的軍人,但另一方面卻又自私的想要留下他。

  他們現在的生活,已經穩定幸福了。

  實話說,她也不太想他離開。

  周越深搖頭道:「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不打算回去,當初和上面說的很清楚。」

  周越深早已厭倦了那樣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他無權無勢,沒有後台,即便是這樣,也能走到高位。

  這就已經觸碰到一些人的利益了。

  自己最後一次任務受傷,也是因為有人泄密,才導致他隊伍中死的死,傷的傷。

  雖然最終任務完成,但周越深也徹底對上面失去了信任。

  他知道,自己這樣的人,想要身居高位,面對的就是官場的黑暗和打壓。

  到那個位置,早已沒有什麼一心為國。

  大家都在為了權利擠破頭腦。

  自己的存在,就成為了這些人的絆腳石。

  那些人怎麼可能會願意留下他?

  周越深不願意和這些人爭奪權勢,他對這些東西,也不在意,才會歸隱回鄉。

  這會兒更不可能為了支持誰而回去,又將自己陷入權利的旋渦中。

  所以現在給他再好的待遇和好處,周越深都不會回去。

  司念稍稍鬆了口氣,又聽老男人道:「這封信,應當是這幾個人被委託帶過來的,剛剛我在外面忙,讓他們在這裡等了一會。」

  或許是怕他生氣,所以這些人不敢光明正大的把信封給他,所以選擇了這個辦法。

  楊玉潔和他們都是同期的人,關係匪淺,她的要求,這些人無法拒絕。

  周越深嗓音低沉:「之前楊玉潔給我寫過信,我從未回過。」

  他說完,盯著司念,認真的道:「念念,我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男人。」

  司念道:「就為了這個?你不讓我走?」

  周越深冷硬的面龐罕見的出現幾分不自然。

  他現在很忙,他是怕自己這一忙,回去司念都休息了,心裡又憋著氣,不開心。

  他不想她不開心,所以留住了她。

  於是男人微微點頭說是。

  司念聽完,笑了。

  她伸手摸了摸老男人緊繃的面容。

  好奇怪,這個男人看起來那麼穩重,不像是會為了情情愛愛而失去理智的人。

  可此刻,自己在他心裡卻仿若勝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