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第二天

  他的嗓音帶著特有低沉磁性,這其中又多了幾分溫柔。

  細膩的叫人心尖顫顫,司念心裡一片甜膩,輕輕的抿了抿唇,看著他,點了點頭,輕應了一聲,乖順。

  周越深凌厲的眉眼中閃過幾分柔和,大手伸進被子裡,扣著她的腰,雙手將人抱入懷中。她小小的一隻,輕易之間就可以籠住,靜待她沉沉睡去。

  約莫,他起身,打開那關閉的抽屜,翻出一張未開的信封,走出房門。火光亮起,很快,又陷入了黑暗。

  周越深剛進屋,忽地注意到什麼,停住。

  他站在二樓的方向,看向門口,指尖點燃一支煙。

  煙霧瀰漫,男人雙眸微微眯起,不遠處,停在周家門口的一輛白色小轎車,安靜又詭異。

  此時,已是深夜。

  而那輛車,靜靜的停在那裡。

  不知過去多久,煙芯燒到了盡頭。

  男人用指尖摁滅火光。

  周越深收回了目光,眼神清冷,轉身回到房間。

  看著床上深睡的司念,他周身的清冷的氣質消散。低頭少女額間留下一吻,隨拉開被子探入其中,將人攬入懷裡。

  不知過去了多久,外面響起了輕微的發動機聲,很輕。

  隨即徹底消失在黑夜中....

  **

  第二天天氣陰沉沉的。💞💣 ❻❾รH𝔲x.𝒸𝓞M ♠🐟

  司念醒來的時候,外面狂風大作。

  隱約能聽見外面有人嚷著急促的聲音。

  她皺了皺眉睜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剛想起身,渾身酸痛的厲害。

  特別是雙腿,像是跳了一百個蛙跳睡了一夜過後。

  她輕「嘶」了一聲。

  剛皺了皺眉,房門就被人推開。

  掀眸望去,便正是那個害她如此的罪魁禍首。

  昨夜的一幕幕瞬間湧入腦海,司念的臉一下紅了。

  她忙拉過被子給自己蓋上。

  自己渾身清爽,她是隱約記得男人給自己洗了澡。

  但那會兒迷迷糊糊,太累了,什麼都不在意了。

  可這會兒意識清醒,羞恥感頓時上頭。

  周越深察覺到她的動作,胸腔發出幾聲低笑。

  這一笑,司念臉更熱了。

  忙催道:「你快轉過去,我穿衣服。」

  兩人雖然親昵過,但是這大白天的,她還是沒勇氣當著男人面穿衣服。

  周越深也沒在意她的態度,配合的轉過身子。

  司念忙拉著自己的睡衣套上。

  這才拉開被子。

  慢吞吞的看著男人寬大的背影,道:「我好了。」

  周越深回過頭,手中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粥。

  他會做的東西不多,但是簡單的基本都能做。

  換做平時,這會兒男人早去豬場忙碌了。

  但是今天不同以往,這是他們的新婚第二天。

  再怎麼忙碌,他也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刻離開。

  周越深昨晚上幾乎一夜未睡,但他精神卻好的嚇人,熬夜的副作用並沒有顯現在他的身上,這個男人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甚至連黑眼圈都看不見。

  反倒是司念,渾身酸軟無力,雙眼無神。

  活像是被狐狸精吸了精氣的書生。

  她頗為哀怨的瞪著男人。

  那話怎麼說的。

  適當的性生活能充盈生活,但過度的只會讓人腎虛。

  果然現代人誠不欺她。

  見她害羞的厲害,周越深走了過來,先開了口,「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他說話倒是自然而然的,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還是和往常的表情。

  司念卻有些不自然,總感覺兩人的關係和之前不一樣了、

  怎麼說呢,之前兩人處於一個戀愛中的曖昧期,稍稍一對視,就能天雷勾地火,叫人刺激。

  但現在結了婚之後,似乎這層遮擋曖昧的紙就被掀開了。

  她張了張嘴,嗓子干痛:「現在幾點了,瑤瑤吃飯了嗎?」

  周越深將粥放到桌前,盯著她看,嗓音低沉:「現在已經十二點了,瑤瑤剛吃過午飯睡了,小東小寒去學校了,沒回來。」

  約莫他又補上一句:「大家都回家了。」

  潛意思是,現在家裡沒有外人了,叫她不用害羞。

  司念確實是擔心家裡有人,畢竟周家大,昨兒個好多人喝醉了,都安排睡在了這裡。

  經歷這種事,她很不喜歡看到別人曖昧的目光。

  所以這會兒聽周越深說人已經走了,心裡當即就鬆了口氣。

  但她更沒想到,自己居然一覺睡到了十二點。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幾乎已經不會起這麼晚了。

  「喝點東西,潤潤嗓子。」周越深看她嘴唇乾巴巴的,端著粥,坐到她的身前,嗓音低沉。

  司念確實是乾的厲害,昨晚上體力被榨的一乾二淨,這會兒聞到米香,瞬間就覺得飢腸轆轆,肚子餓的不得了了。

  就著男人的手張開了唇。

  粥已經放溫了,顯然已經煮了有一會兒的時間了。

  入口即化,乾澀的感覺瞬間消失,舒服了不少。

  她沒忍住撩眼看了一眼男人。

  他低著頭,也在看著她,平時冷厲的眉眼,說不出的認真。

  像是照顧小孩子似的。

  司念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怎麼?」周越深目光落到她的臉上,喉結微動,嗓音低沉。

  她可能不知道這會兒的自己多誘人,紅唇微腫,髮絲凌亂。

  細白的脖頸間星星點點,單薄的布料貼在肌膚上,不僅沒有起到遮擋的作用,反而更顯得曖昧,柔弱可欺。

  仿佛他只要輕輕一碰,就能將她推倒。

  司念看他忽然停下,沒忍住又抬了抬頭。

  嘴裡含著粥,瓮聲瓮氣的問:「什麼怎麼了?」

  下一秒,下巴被抬起,男人低頭覆上。

  司念「唔」了一聲,被嚇到。

  「別~」她忙制止。

  不明白怎麼吃著吃著,這男人就親起來了。

  周越深倒是很快停下動作,揉了揉她的頭髮,繼續餵她。

  司念卻不張嘴了,看了他一會兒,慢吞吞的道:「我自己喝。」眼神有些警惕。

  顯然是擔心這個男人餵著餵著又要動嘴了。

  她現在渾身還疼著呢,遭不住第二次了。

  之前想著給周越深補補身體,現在看著男人這三十如狼虎的模樣,司念才發現,原來真正需要補的人是自己。

  周越深頓了頓,隨即輕笑一聲,把碗遞給她。

  司念伸手接過,細白的手指捏著湯勺,這會兒才發現自己不僅是雙腿,兩手都是酸軟的,差點就端不住碗。

  她偷看周越深一眼,卻見他也盯著自己,頓時有些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