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來吧,嘗嘗當「肉票」的滋味兒

  再次回憶起上一世被拐的經歷,林紅燕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對這個男人抽筋剝皮!

  冷靜下來後,林紅燕又是遍體生寒。

  這一世,栓爺出現的時間提前了。

  她以為柴家安生了,原來是在謀劃更大陰謀!

  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看來,柴家這次是徹底急眼了!

  她家牆頭插著玻璃碴子,不好翻牆,栓爺撅著屁股在撬門。

  林紅燕正準備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院子裡的燈忽然亮了。

  「燕子?燕子?」

  姐姐的呼喚聲自院中傳來。

  林紅燕心底一驚,擔心栓爺對姐姐不利,卻看到栓爺比那受驚的兔子還要矯健,竄進路邊的臭水溝,沿著河道跑了。

  栓爺要走村頭出村,林紅燕是從村尾回來的。

  林紅燕能看到栓爺趟著臭水溝逃跑,栓爺卻看不見她。

  為了防止栓爺知道她半夜出去了,林紅燕進了院子,才回應姐姐。

  「燕子,這大半夜的你去哪兒了?」林巧月看到妹妹從院外回來,吃驚地問。

  「夜裡睡不著,就去田裡看看藥材,姐,你咋起來了?」

  「我起夜上廁所,發現堂屋是從外面鎖著的,就去你房間看看。」

  林巧月替妹妹擦掉額頭上的細汗,關心地問,「是不是要高考了焦慮?別太擔心,以你的成績,只要穩定發揮,肯定沒問題!」

  林紅燕乖巧地點頭,推著姐姐快回房間去睡覺,而她自己,又進了神秘空間,坐在那張古舊書桌前,研究那張泛黃髮舊的紙。

  紙上空無一字,林紅燕左看右看,沒發現這張紙有特別之處。

  很神奇,卻想像不出有什麼用。

  林紅燕索性暫時放棄,開始勤練功夫。

  第二天,林紅燕不放心姐姐一個人在家,藉口想送師父一套衣服,帶著姐姐去給鄭老爺子量尺寸。

  鄭老爺子聽說了柴家發生的事情,他對林巧月的印象不如林紅燕好,覺得林巧月的性格太柔。

  如今見林巧月做起了裁縫,頗為讚賞地說道:「憑靠手藝賺錢,永遠不會餓肚子。」

  林巧月害羞地笑了笑:「就是剛入行,做得不好您多擔待。」

  鄭老爺子願意做提攜後輩的事情,更何況,這人還是寶貝徒弟的姐姐,外孫救命恩人的女兒。

  「正好我家裡有幾匹香雲紗,等會兒我把阿亮他們喊過來,你把尺寸都量了,每人做兩身新衣裳,回京城的拜師禮就穿你做的衣裳。」

  「香雲紗是啥料子?」林巧月沒聽說過,揣著忐忑問道。

  鄭老爺子讓保姆把家裡的布匹搬過來。

  林巧月細細看過後,受寵若驚地連連搖頭:「這料子太好了,我在咱們縣城就沒見過這麼好的料子,肯定很貴,別讓我給糟蹋了。」

  「給自己人穿,怎麼叫糟蹋?拜師儀式的時候,紅燕穿著你做的衣裳,心裡指不定有多高興。」鄭老爺子笑著說道。

  「對呀姐姐,拜師儀式我想穿著你做的衣裳,還有呀,我們都穿著你做的衣裳,就是你的活招牌,行走的模特兒,是替你做宣傳,讓大家都看看我姐的手藝有多好呢!」

  「我……能行嗎?」

  林巧月是有本事的,只是性格太軟,遇事猶猶豫豫地不敢下決定,總想問問其他人的意見,習慣向他人尋找依靠。

  「師父,我姐就先交給您幫忙照看著啦,我得先走了!」

  臨出門前,林紅燕又朝著姐姐揮手,「姐,你別把自己累著了,有啥不舒服的記得跟我師父說,自己千萬別回家啊,等我來接你!」

  「只是量量尺寸,能有啥累著的?快去上學吧,別遲到了。」

  林紅燕笑著點頭。

  鄭老爺子望著林紅燕離開的背影,總覺得徒弟今天的笑容帶著勉強,像是有心事。

  他又看看林巧月,見她已經把心思放在研究布料上,便在想是不是自己多慮了。

  也許是要高考了,緊張吧。

  林紅燕是挺緊張,但不是因為高考。

  她和姐姐走出村子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人在跟蹤她們。

  不用猜,肯定是栓爺在伺機下手。

  安頓好姐姐,林紅燕沒有了顧慮。

  去學校的路上,她故意走了沿著河道的那條路。

  盛夏時期的河道,蘆葦長得比人還高,是天然的青紗帳,在這裡發生點兒啥都有可能。

  栓爺只帶了一個馬仔,想來是覺得林紅燕就是個小妮子,構不成威脅。

  當他被林紅燕一腳踹進河道,扣在河邊動彈不得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輕敵了!

  再看自己帶來的馬仔,已經先一步地跑了!

  「你這妮子幹啥啊?我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咱們有話好好說。」栓爺一改兇相,嬉皮笑臉地說道。

  林紅燕瞥一眼逃跑的馬仔,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交朋友是嗎?那希望你能做到對朋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林紅燕動作麻利地卸了栓爺的雙臂,又用事先準備好的麻繩纏住栓爺的雙腿,把他變成一條只能蛄蛹的蟲。

  接著,從書包里取出一支織毛衣用的鋼針。

  栓爺看到這根鋼針,眼中閃過驚恐。

  「原來你也知道害怕。」林紅燕恨得發抖。

  栓爺和他的馬仔喜歡用毛衣針教訓不聽話的「肉票」,方法就是把鋼針沿著指甲縫插進去。

  這樣既能保證「肉票」的美貌不受損,又能起到教訓的作用。

  用栓爺的話說,手上有點兒傷不耽誤幹活,打得一身是傷容易被買家壓價。

  林紅燕親眼看到有人痛到嘔吐,昏死過去,再也沒有醒過來。

  而她,當時被毒啞了,連慘叫都發不出來聲音。

  林紅燕封住栓爺的啞穴,讓栓爺嘗了嘗當「肉票」的滋味兒。

  疼?

  那就去水裡冷靜冷靜。

  林紅燕跟涮肉片兒似的,扯著栓爺忽上忽下。

  眼下正是上學的時候,河道上有人來來回回地走,卻不知道由蘆葦叢構成的青紗帳里,有人痛得恨不得現在就死去。

  等上學的高峰期過了,河道上幾乎沒人了,栓爺也疼得半條命都沒了。

  「你現在在想什麼?」林紅燕睥睨著栓爺,冷聲道,「是不是想著誰能來救救你?那你肯定也知道,被你拐走的那些人,每分每秒都在想,誰能來救救她們!」

  栓爺一抖,在心裡狠狠地咒罵柴青鳳。

  「現在我來問你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栓爺望著在林紅燕手裡彈動的鋼針,十分懷疑林紅燕是公安派來對他嚴刑逼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