崗邊派出所的位置離草藥鋪很近,但距離他們家卻有些遠,可楊春蘭不到30分鐘就趕到所里。
「你好,我是楊春蘭,剛接到你們電話,是來接吳四海的。」
「挺快啊!住這附近?」民警沒想到家屬速度這麼快,隨口問了一句。
「沒,住鐘樓附近。」
他們住所附近有個鐘樓,當地人都知道。
「那挺遠,你速度可真夠快的!」
「同志,我丈夫他怎麼了?具體犯了什麼事啊?」
派出所的民警輕鬆一笑,伸手指向角落:「人就在那,要不你自己去問問?」
楊春蘭順著方向看去,吳老四衣衫不整地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模樣狼狽又憔悴。
「老四!」
楊春蘭喊了一聲,衝到吳老四身邊,慌張地撫摸著他的面龐,原本乾淨平整的肌膚上平添了不少細細的血痕,傷口雖不大,數量卻不少。
「發生了什麼!你臉上怎麼這麼多傷口?」
吳老四攔著楊春蘭,不讓她繼續查看自己身上的傷:「別看了,放心吧,我沒事的。」
「沒事?!沒事能上這局子裡來?」
楊春蘭又氣又心疼,堵得吳老四無話可說。
「對不起,媳婦兒……」
吳老四自知理虧,先道歉以求得諒解。
經過一番解釋,楊春蘭了解了事情經過,她近期反覆出現的不祥預感和擔心也都被一一驗證。
上次前來店裡鬧事的那伙人,不慎遺落手錶,為取回手錶而留下了把柄在吳老四手上,原以為對方會因此收斂,沒想到收斂只是暫時的。
平靜的日子沒持續幾天,對方又開始變著花樣到草藥鋪找麻煩。
回想起來,第一次是在一周前。
那天吳老四跟夥計正在店內整理剛收來的藥材,一位三十來歲的男人突然拿著一張泛黃的紙張衝進店裡。
「老闆!快幫我按這藥方抓副藥!我急用!幫幫忙,快著點!」
吳老四和夥計一聽,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到櫃檯上幫忙抓藥。
吳老四伸手想去拿對方的藥方單,結果對方不僅沒給,反而把單子給收了回去。
「這方子可是我們的傳家寶,你……你可得注意點,別給我弄壞了。」
那泛黃的紙張確實一看就有些年頭,吳老四笑著點頭道:「我會注意的。不過這麼重要的方子,還是重新抄寫下來,以防萬一。」
吳老四說著就拿起鎮紙壓在藥方上,跟夥計分了工,轉身在各個抽屜里開始忙著抓藥。
突然,意外發生了……
「啊!你幹了什麼!」
「啥?我?沒有……不是我……我沒有啊!」
吳老四聞聲回頭,看到客人暴跳如雷,一手指著夥計,一手捏著滴水的藥方。
吳老四心道不好,那泛黃的紙吸飽了水,上面字跡也因此變得模糊不清,櫃檯上正躺著夥計喝水用的杯子。
客人額上青筋暴起,怒吼道:「你TM賠老子藥方!」
吳老四怕對方動手,趕忙擋在夥計跟前:「您別激動,先緩緩,咱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我都沒碰到那個杯子,關我什麼事?你別血口噴人!」
夥計也覺得十分委屈,在吳老四身後為自己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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